然而姜翌辰手上的刀子如果能让的他抢下来,这辰哥也白让人叫了,
让了傅钰梁一只手,姜翌辰掐着姜文富,都没完全站起身,就把傅钰梁收抬到边捂着胸腔动不了了。
“劝你别动。”姜翌辰平静道,“骨头插着内脏就不好了。”
傅安笙顺着门槛坐在了地上,她的手上的捧着手机:“姜翌辰,我我已经报警了。“
姜翌辰看了一眼傅安笙,艰难地扯出一抹生硬的笑:“好。”
就.像他无数次答应傅安笙的要求一样,姜翌辰不会对他的姑娘说出一个不字。
“你会坐牢的。”大声喊出来。
“没事。”姜翌辰重新蹲在姜文富面前,把刀抵在男人的大动脉,顿了顿,他又看向傅安笙说:“你别看。”
“姜翌辰,不要,”傅安笙几乎是手脚并用爬过去几米,哭喊看,“你说过好好学习,说好跟我考一个大学的,你还说要跟我做同桌呢!“
“我们以后还好多好多的时间,你为了我,你为了我,行不行,我求求你。”傅安笙哭得声音都有些哑了。
还有你爸妈。”傅钰梁喘着粗气,艰难地接上傅安笙的话,“想想你爸爸妈妈,你想想他们啊!”
姜翌辰喉结滚动,强行把目光从傅安笙的身上移到半死不活的姜文富的喉间。
他手上微动,刀尖刺破颈间肌肤,就要戳进喉管!
侧脸一阵劲风袭来,姜翌辰条件反射抬手去挡,刀尖划破下颚,挑起道血线。
短刀被人一脚踹飞,姜翌辰借力就地打了个滚,在看过去发现姜文富已经被一脚踹远。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傅安笙连哭都忘了,她看愣了半晌,才看清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何欢欢。
两人一连交手数下,姜翌辰就知道这人武力值和傅钰梁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过分纠缠起来会相当麻烦。
他有他的正事,不能被耽误。
三五下拉开距离,姜翌辰夺刀无果,于是他放弃纠缠,找到机会,直接双手掐住姜文富的脖子。
何欢欢连忙上去拉扯,可是姜翌辰力气太大,愣是拉不开。
于是他并起五指,故技重施,重重打在姜翌辰颈后。
姜翌辰眼前一黑,喉中涌起腥甜,强烈的眩晕和呕吐感压都压不住。
“咳,“姜翌辰胸腔一震,吐出一口血来。
何欢欢也掐住了他的颈脖:“不想死就松手。
姜翌辰用力闭了闭眼后重新睁开,血丝密密麻麻爬上眼白。
然而即使如此,他的手上力道依日未减半分。
同时何欢欢也收紧手掌:“我让你松手。”
眼下局面陷入僵局,傅安笙浑身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想要做些什么却动弹不得。
姜翌辰浑身都在发着抖,他的牙齿打着颤,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的手依旧放在姜文富的颈间,力道却完全不如之前。
何欢欢的一条手臂托在姜翌辰腋下,手指在他脊骨上走了几节,轻轻按下。
姜翌辰瞬间像一个耗完电的机器娃娃,软绵绵地倒在了何欢欢的手臂上。
姜翌辰晕过去后,不过一分钟,将近六七个人同时涌进了房间。
傅钰梁被平躺着架出了房间,姜翌辰和姜文富也被人像背麻袋似的背了出去。
刚和姜翌辰打了一架的何欢欢把傅安笙扶了起来。
傅安笙有些发懵:“他们是谁?”
何欢欢旁边的男人答非所问:“小姐,你去医院吗?”
电梯直接下到底层停车场,几辆医疗设备齐全的医护车正在等着他们。
傅安笙傻眼了:“怎么回事?“
傅钰梁嚎了一路后被拉进了手术室。
姜翌辰一身皮肉擦伤,医生扔给傅安笙一瓶碘酒,建议傅安笙带姜翌辰去看心理医生。
经历过刚才的一切,虽然傅安笙觉得医生说的挺对,但是不明白他怎么知道?
小姑娘仿佛被掐住了死穴,吓得睁大了眼睛。
旁边的男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这是私人医院,没关系的。”
傅安笙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放下心来。
她看着身边的男人,问道:“你叫什么啊?
“云清。”男人道。
傅安笙点点头,朝他鞠了一躬:“云清哥哥,谢谢你。”
她把手上的碘酒往前一递:“你擦。”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你去给那个小子擦吧。“云清摸摸自己嘴的鼻子,摆手拒绝,“打人也怪狠的,我先走了。
傅安笙目送云清远去,回到姜翌辰所在的病房内。
姜翌辰还在睡,脖子上青紫的格痕两指来宽,尤为吓人。
云清刚才还说姜翌辰打人狠,他主子何欢欢下手也不轻啊!
傅安笙心疼地握紧了手上的碘酒,一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姜翌辰的脖子。
热的,还有微弱的呼吸,傅安笙的心定下来一些。
她打开碘酒,用床头的棉签仔细给姜翌辰擦着脸上的伤痕。
脑子闲了下来,傅安笙细细回忆着刚才和云清的对话。
云清拿钱,拿的是她爷爷的,他也就是替他爷爷办事,而何欢欢是要帮自己的。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说明爷爷还是护着姜翌辰的。
她又拉过姜翌辰的手,脉搏上青紫一片,惨不忍睹。
傅安笙的鼻子发酸,眼睛干涩,她的眼泪在刚才都流干了,现在想流都没得流了
“除了我你还有人也疼的呀,”傅安笙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以后的以后会有更多人疼你,傅安笙咬了手指,笑着勾起姜翌辰微结着的手指:“这样吧,我们生两个宝宝吧,这样就有更多的人疼你了。”
昏睡中的少年眉眼平和,毫无反应。
如果他醒着,一定会像往常一样说出一个“好”字。
“睡一觉也好。”傅安笙握住姜翌辰的手,在他的指尖心疼地亲了亲,“我就在这守着你。
姜翌辰醒来的时候是夜里,屋子里开了冷气。
他的身上盖看蓝白条纹的棉被,不是很冷。
没有灯,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像一层清冷的霜,薄薄的铺在地上。
他的头脑晕晕沉沉,四肢酸疼不已,稍微动动手指都几乎浪费了整条胳膊的力气。
傅安笙侧身睡在他的隔壁,苍白的小脸藏在乌黑的发里看不清眉眼,姜翌辰盯着她看了片刻,发了会儿呆。
他轻轻掀开下被子,床边没鞋,他便光着脚,站直了身子,门锁转动,病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姜翌辰穿着宽大的长袖病服,静静站在门边。
空气中飘荡着消毒水的味道门边的扶手上挂了一瓶免洗洗手液。
走廊近两米宽,顶上的灯有明有暗,姜翌辰远远望去,看见尽头处有一小点漆黑的窗。
私人医院的病人很少,此时夜深人静,周围寂静无声。
姜翌辰刚才躺在床上时,觉得自己不该在那儿,可是现在离开了,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在哪。
他似乎有些迷茫,不自在地蜷了蜷脚趾。
身后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姜翌辰略有反应地转过身,傅安笙慌乱冲出病房,看见门口的姜翌辰又突然定住脚步。
由于惯性,她抱着病房门,直勾勾地看他
“姜,姜翌辰你醒啦?”
小姑娘散着头发,歪着衣领,裙摆也皱着,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姜翌辰的日光下移,见傅安笙连帆布鞋都没穿好,踩着鞋跟就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