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着祁烟回了办公室,并关上门以后,众人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找事做,依旧沉默。
“其实大家都只是对新的事物有排斥吧。”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暴趴在桌子上,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
见他们都不说话,她继续说:“既然是这样,等会儿直接跟小烟解释不就好了,大家又没有恶意。”她闷着头憋气,不看他们。
炭几先举了手:“我同意。”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反对过。
“算我们一个。”往和卫门闫互看一眼,心有灵犀地举起了手。往坐在椅子上用力一蹬,稳稳的滑向卫门闫,两只椅子碰撞出清晰的响声。
“不过祁联说不是新人,那会是谁啊?”依骸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抛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那能是谁,同行呗!”暴抬起头,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又拿出一包糖撕开,一颗一颗扔进嘴里。祁烟说不是新人,那肯定也干过这种工作,所以要顺着这个思想去推导,“依我看啊,肯定是保镖啥的,能打嘛,危机意识还强。”
“哈……我觉得这倒不是理由。”刚睡醒的枪将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他撑着地板起身,胡乱抓抓头发,“炭几不打架啊。”
炭几有点不好意思:“总要有人来干点杂物活嘛。”
“那我们现在去解释?”业指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背对着阳光,往向他们的时候周围都泛着金光。
众人应允地起身,一个接一个朝祁烟的办公室走去。业指刚刚第一个反对,所以她坚持要带头认错,她走在最前面,手轻轻放在门把手上握紧,深呼吸,心里默默地倒数:3、2……
她还没数到一,里面就先开了门。祁烟看着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吓了一跳,她双眼睁地浑圆,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们是来解释的。”业指松开门把手,双脚并拢,低着头瞄祁烟的脚尖,“其实我们大家不是不愿意再来新的人,只是……”
“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新的东西,而已。”往在后面接话说,他的手背后,看上去是在认错,其实正在用食指勾住卫门闫的衣角,用力把他往前拽了几步。
卫门闫定定的看着他的小动作,突然用胳膊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只要不和我抢往,来谁都可以,来多少个都可以。”
祁烟听半天,终于明白他们想说什么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说真的,她并没有把他们说的那些气话当真,她一个个亲手给的名片把他们拉进W系,怎么会不了解他们是什么样的。
她说:“我知道,没生气。”
她以为自己说的够明白了,然而在众人眼里,她还是在怄气。要知道,平时祁烟的话不多,可也没这么少,这次她只说了六个字,明显还在生气。
不行我得缓缓气氛。暴怀着这样的心思拨开他们,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头靠上去使劲蹭了蹭:“笑一个吧,不笑就是还在生气。”她故意用的嗲嗲的声音说话,吓得祁烟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真没生气,你们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祁烟咬着牙,用力把暴的手从身上扒下来,心里直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