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干嘛?”沿伤有些气急,质问对方道。
“呵,又是谁惹着你生气了。”毕华虽一副讨好的语气,实则却像下命令一样的口吻,他随意的问了问,转移了话题,“任圣锡昨天干嘛去了?”
“任圣锡?昨天?”沿伤忽然想起来上次通电话他说要先从新来的下手,于是嘴角微扬,转了转眼珠,答道,“他昨天跟我们在办公室喝酒打牌。”
“和你们打牌?”这么快就熟悉了?
毕华想不通,又不得不相信他说的。他老早就派人监视着W系,正如昨天向他报告一样,任圣锡确实没有出去过。
沿伤眼神里带着得意,他很了解毕华,心里大概也能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他不笨,任圣锡也精着呢。他自以为能骗到任圣锡,任圣锡好歹也是在涉黑众多的监狱里待过几年出来的。
“他们都能接受他?像他那样发怒起来会拿刀砍人的?”
沿伤不太清楚任圣锡做过什么事,依旧还是肯定:“对啊,大家都挺喜欢跟他玩的。”
他一说完,那边瞬间变得沉默起来。
沿伤也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盯着湛蓝的天空,两边安静了很久。
直到他身后不远的门后传来放跟祁烟说话的声音,他才从美景中晃神出来。沿伤侧目,贴在耳朵上挡住耳机的手用力摁了下,挂掉电话,装进裤兜里。
他转身,走了几步,在转角处迎面碰上放把祁烟摁在墙上调戏。他抬手遮住那边两人,加快步子向前走。
祁烟的注意力被吸引到沿伤那,她低声对面前的男人说:“沿伤最近的状态很稳定啊。”稳定在疲惫状态。
“他上次做的手术还没好透吧,胃病不好治。”放淡淡的向后瞥了一眼,“回头我找他聊聊。”
说完,他又两眼一弯,笑盈盈地把目光投向某人,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挑:“跟他一起接委托,合适吗?”
祁烟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任圣锡,点了点头:“怎么说都应该是我带新人吧。”
放点点头,又想起来:“枪将跟我说了,上次在楼下公园找东西的人应该是黑户,查倒是不好查,但也没有什么影响。”
“查,肯定得查,还有汀绾的秘密消息渠道,都得查清楚。最近炭几的安全也得保证,那些人估计知道任圣锡这几天来,没敢找他。”
“大家都反映没有收到委托,终宁那不是好多人打电话举报咱们嘛,我觉得应该是谁花钱请的水军。”放从内兜里摸出来一根烟,叼在嘴里。
祁烟正觉得头大,感觉到他的动作,抬眸一看,笑道:“你又不抽烟,装什么。”
“晚上能去你家么,你的亲老公不高兴了,快带他回家吧。”
放嘴里塞根烟,凑近她,眯着眼等待她的回答。祁烟抿嘴,拒绝的话还没想好,一阵短信提示音便响起,她伸手把放往后推推,摸出手机。
是上次那个女孩。
【是小小希呀:姐姐,你看。】
【是小小希呀:我真没骗你。】
附带的图片是一个袋子里面,装着许多化妆品,有的连盖子都没有,还有两三个手表,三个手表反射出三种不同颜色的光芒,有新有旧。
不用她说,祁烟就看出来这是偷的。她想了想,回她。
【放下屠龙刀:其实不用翻人家东西来证明。】
放低头凑过来看,问她:“是上次你在楼下碰到的女孩?”
祁烟点头,看他皱着眉头看得认真,面部轮廓线条清晰,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青草味道。她头往前一伸,“啵”地一下亲在他脸上。
被亲的人有被惊到,转头看向她。只听见她问:“你又用的青草味沐浴露?”
“香不香?喜欢不?”
“香,喜欢这味道的沐浴露,不喜欢你。”
“……”
放冷笑一声,伸手把叼着的烟取下来,对着不远处的垃圾桶比划两下,稳稳地扔了进去。然后撇头看她,又冷笑了一声:“呵。”
祁烟笑嘻嘻地看了看他,又低头跟暴发信息。
【放下屠龙刀:还在睡觉?】
暴正用手支着头,目光投向远处人行道上匆匆走过的行人,她掏出在“嗡嗡”响的手机,拿起来一看,下意识地躺在座位的沙发上,拉上了窗帘。
她平复下心情,拽了个枕头躺着给祁烟回信息。
【没糖会死:醒了,不过还想睡,我今天请个假呗,有需要我帮忙的我就去。】
【放下屠龙刀:没其他事,你睡吧。】
【放下屠龙刀:记得吃饭。】
【没糖会死:好,么么小烟。】
祁烟抬头看放,后者黑着脸,明显是心情不好。她收了手机,双手轻轻捏着他的脸:“乖,我晚上出去吃饭,不用管我。”
“又跟谁?跟那个小白脸一起不带我啊?”
祁烟有被他酸溜溜的语气笑到:“就是跟以前的……老同事一起吃个饭。”
“老同事?”放想到暴之前无意间提到的她和祁烟在一个军队,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些人都不相信她。于是沉声道:“就那些欺负你的家伙?”
“哪儿啊?有你和暴,谁敢欺负我?”祁烟愣了下,转而笑道,“暴又跟你瞎说什么了?”
放皱眉,继续追问她:“暴去不去?”祁烟眼神越过他看向阳台,放一看就明白了。他点点头:“他们只找你,就知道你心软。”
“不行,我得跟暴打电话说声。”
祁烟见他摸出手机真要打电话,连忙伸手拦住他,解释说:“不是,他们怕暴,而且当年的事情跟暴没关系,所以才没有找她的。”
“那我陪你去。”
“不,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祁烟感觉他非常不高兴,于是主动抱住他精瘦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