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斟只觉得很累很累,只想好好休息。而且奇怪的觉得好舒适,好温暖,甚至是觉得安心。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又可以安心得入睡,好像这世上的任何事都可以与自己无关了,自己什么也不用想了,只需要饱饱的睡上一觉。
看着怀中眉间渐渐舒展的可人,邵云飞的心乱了,就像回到师傅离开自己的那刻,没有了方向。
邵云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要回去,原本这一切就应如此而结束,回去了只会徒添烦恼。但是邵云飞却清楚的知道当自己决定转回药王谷时,心情却是顿时舒坦了。
其实从药王谷离开的邵云飞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潜伏在谷外的梧桐林。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唐门的人入林了,也看到浅浅出谷了。
当看到她从容面对“小楼一夜又春风”时,邵云飞居然感到心跳加速,那是害怕!就算是当初,自己独闯唐家堡时也未曾有过害怕的感觉。
当见到唐索将八彩孔雀翎放出来以后,心中就有了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当自己眼睁睁的看到它钻入浅斟的肩头,当时的自己什么都没有想,只想冲过去,抱起她,只想带她离开那儿,于是一路狂奔来到这里。
可是真的离开了,也知道她已脱离了危险,应该是安心了。只是安心了却又迷茫了,不知往后的路该如何了。想着想着,或许是太累了,邵云飞自己居然也睡着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由窗投入后的没多久,两人都醒了。浅斟低头看了看到肩头的伤口,受伤的肩头已做了简便的处理,低头道:“有劳公子了。”
邵云飞嘴角微微上扬,坏坏的道:“只是有劳了啊?再怎么说也应该以身相许才对吧!”
浅斟杏靥微红,道:“休要胡说。”
邵云飞夸张的向后跳了一步,用手拍了拍胸口,道:“吓死了,吓死了!幸好浅浅没有想要以身相许,不然云飞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呢。”
邵云飞边说边瞟了眼浅斟,希望可以将浅斟逗笑。可是浅斟没有理会在一旁滔滔不绝的邵云飞,一手扶着受伤的肩头,一手扶着墙头挣扎的站了起来,想要走出庙宇。
“是要离开这儿吗?”邵云飞疑惑道,然后想也没想就连忙一把扯住她的衣袖。孰不知此时的浅斟身体十分的虚弱,一阵风或许都能将她卷起,哪能经得起邵云飞如此一拉呢?顿时她整个人都飘向了邵云飞。
这是邵云飞万万没有料到的,浅斟就这样落入自己的怀中。两人顿时尴尬的四目相视,浅斟是一愣,邵云飞也一愣。
邵云飞马上将她扶起坐下,然后迫不及待地道:“浅浅你这是想去哪里?”
浅斟低头不语……过了半晌,才道:“回家。”
“什么!回家。”邵云飞一听,不禁有些动怒了,自己这样辛苦的把她救出,她还要回去送死,就脱口而出道,“你难道不了解唐门的作风吗?‘快’、‘狠’、‘绝’。现在的药王谷只怕早已被他们控制了,说不定已然成死亡之谷,你还回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