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悬空在白帝城一千七百里外茫茫的北海之上,直插云霄。寒山其余八峰与主峰用铁索相连,巧夺天工,非人力所能及,桥上烟雾缭绕,不知桥下深浅。
寒山终年积雪,落雪不断,唯独主峰四季如春,风景如画。每当寒冬之际,寒山落雪,主峰风和日丽,而与之相连的其余八峰,以及湖面之上的铁索桥都落雪不止。
寒山寺坐落在寒山主峰。
“师傅,这寺庙怎么就我一个弟子啊,太冷清了,其他峰的弟子都愿不来这里玩。“
“师傅,人为什么会做梦呀?”
“我说师傅,你怎么还不教打拳啊,轮回峰的师兄都学了好几套拳法了,我现在连基本的拳法都不会,下次我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师傅,你天天让我念这些经书,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佛啊?”
“师傅,落霞峰的小师弟,他父母亲都来看他好几回了,我父母怎么就不来看我啊?我是个孤儿吗?”
小和尚看着师傅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愁啊。“小和尚小手摸着自己的小光头,叹了口气。
“一昭,你在嘀咕什么呢?今天的经书都念完了吗?“
“师傅,念完了的,全都念了一遍。”
“嗯,这太阳还没落山呢,你去找一本你最喜欢的经书念一遍。”
“师傅,你累不累?你腿酸不酸?我给您捶背好不好?”
“一昭啊,什么时候有人来看你,师傅就教你打拳,你觉得如何?”
“师傅,你就别诓我了,十多年过去了都没人来看我,您就是不打算教我打拳,才找的这个借口来糊弄我。”小和尚边说便走进寺庙,拿起了他最喜欢的经书,来到通天崖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静心诵经。小和尚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芒四溢。
“陛下,咱们去寒山寺看看我们的儿子吧,这都过去十一年了,我太想他了。”一位雍容华贵身着锦衣头戴华冠的妇人,一手捏着绢帕,一手递出一杯茶。
“这些年老神仙每次来都特地使出掌观山河的神通,寒山寺的臭小子你看多回了。”中年男子收起乾坤六合扇,接过茶杯,细细品味。
“那老神仙何时再来?”
“老神仙云游四海,居无定所,不知何时路过这里。你准备准备,去看看你的宝贝儿子!”
“没骗我?之前那么多年为什么不带我去看看?”
“我已经请了一位高人陪你同去,护你周全。”
明月阁内,一女子单膝跪地。
“阁主,白帝城城主有书信一封,请您过目。”
明月阁阁主拆开书信,看过信后,转头对着手下说到。
“所有人听令,我要离开明月阁一段时间,冬月全权处理明月阁大小事务。”
“遵命!”
明月阁阁主淑瑶拿起她的清风扶摇笛,眼神灼热。
世间传闻,明月阁阁主的笛声,时而婉转动人,如丛林山涧的潺潺流水,叮咚婉转;时而激情澎湃,如壮阔大海的滚滚浪花,波澜不惊;时而忧郁悲伤,如闺房美妇的望月伤悲,看花坠泪。
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