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金梓涵早早地出现在荣鼎集团的楼下,顾惜朝的车被保安从地库开出来,着急忙慌地要走,她就这么直直地冲过来拦住他的去路:“惜朝哥哥,我想跟你解释一下。”顾惜朝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手插进裤兜里,面无表情看着她:“解释什么?”他的声音很冷,很坚硬。
金梓涵想要上前,保安会意地上前拦住她,挡在他和顾惜朝中间,金梓涵推搡着他:“你让开。”顾惜朝看着周围,担心影响问题:“放开吧!”保安站到一边。金梓涵立刻冲上去,顾惜朝再一次往后退了好几步,金梓涵眼泪快要掉下来了:“惜朝哥哥,你相信我,我没有诬陷肖朵奈,真的是她的病人家属围着我,骂我,我真的很害怕。她都没有阻拦。”
顾惜朝靠着车门,看着她,依旧没有任何波澜:“那你找我是什么意思?”
金梓涵看着他一脸漠视,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惜朝哥哥,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事情对我有什么偏见,错在肖朵奈,你不能相信她。”
顾惜朝淡淡开口:“我对你没有偏见。”
“谢谢你,惜朝哥哥,真的。。。。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想到记者会那么写。。。好在你对我没有偏见。”
“嗯!没有偏见,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你。”说完上车,立刻绕过她驶离。她愣在了原地,耳边还回荡着他说他根本不认识自己,她似乎有些不甘心,怎么能说不认识!她抬头看着周围的人,似乎都在嘲笑着她落魄的样子。
她从荣鼎集团的大厦逃似地跑回家,全家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哭哭桑桑地跑回来,踢碎了几个塑料桶。金父气冲冲地回来了,抓住她便是响亮的一耳光:“你。。。你竟然敢在医院拦住去救人命的医生,你的教养何在,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教你去阻碍医生救治别人。。。”
爷爷上前拦住他:“等等!让梓涵先说嘛!”
金梓涵跪在地上,看着爷爷:“我是气急了,有人说她是惜朝的心上人,我只是想去确认这件事,我跟她说话,她不理会我,我才拉她的,她就叫她的病人家属围住我,我真害怕急了,也没听清那个记者问的什么,她就乱写。。。她肯定和那个病人家属是一起的。。。那个人才帮她说话。根本没有耽误别人救治。。。爷爷,他是顾惜朝女朋友,您说你会帮我的,但是我跟惜朝解释,惜朝说他根本就不认识我!爷爷,他不认识我。”
金父想要开口,被自己的父亲屏退,爷爷吩咐:“下来,我会找顾老爷子说这事情,儿子,你想办法处理一下发言的那个所谓的教授,让他发声明,梓涵只是着急找医生询问不是阻拦医生诊治病患。如果你处理不好就我来。”金父知道自己父亲的那样,还是想要好言相劝发言的教授,无奈地背着手离开。
另一面,顾惜朝早在医院地库等着她,今日特地回去换了商务车,在外面完全看不见车内的景象。肖朵奈径直过去上车。顾惜朝伸手将她揽在怀里问:“今天的事情没有影响到你吧!”
肖朵奈摇摇头:“主任他们会帮我在医务处交代清楚,医务处也只是让我小心点,不要自己面对记者,保护好自己。”顾惜朝在她的大脑袋上重重一吻:“我好担心你因为这事情心情不好。怕你医院会处理你。”肖朵奈笑着抬头看着他紧锁得眉头,伸手将它抚平:“别担心啦!”
顾惜朝握住她的手:“这段时间我回来接你的,每天晚上都在这里。”肖朵奈靠着他,嘴角扬起了不小的弧度。
金父第二日找到了讲话的教授,与他约在咖啡馆见面,很和蔼地开场:“您好,我是金梓涵的父亲,昨天的事情,相信有些误会。梓涵还小,子不教父之过,我代替她向您道歉,同时我希望您,看在她年龄尚小,公开帮忙澄清一下,她只是过于急躁希望肖医生帮忙解决问题,不是有意要拦住医生救治病人。”
教授靠着椅背看着他:“我知道你做父亲的心,但是您不觉得您的女儿真的需要这个教训吗?她确实抓住了肖医生的手臂,而且是在肖医生明确告知了她,自己有手术的情况下,还拉住肖医生,让她必须听她讲话,医院急诊患者虽然不讲究先来后到,但是分的是个轻重缓急,她如果是病患,肖医生也不会不停她讲直接离开,据我所知她并不是病患,也不是病人家属。您的要求恕我不能完成。”说罢站起身。金父确实知道自己的女儿过于骄纵,苦于自己的父亲过于宠爱。
就在下午四点钟,他回到家,他的父亲看向他,他摇摇头,他的父亲立刻拿起电话:“帮我约沛大校长。”
第二日一早,金老爷子亲自去了医院,肖朵奈被派抢救一个重病患,她娴熟地做胸外按压,金老爷子透过玻璃看着她,没有丝毫怜悯对金父开口:“找人,把她弄走,我不想在沛城看到她。别挡了梓涵的路。”金父没有说话。跟着父亲往病房去。
金老爷子站在了教授的面前冷冷地开口:“我的儿子昨天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吧!如果你要不愿意的话,沛城可能你就呆不下去了。”
教授看着这位老者,片刻开口:“您是老者,我不与您争辩,但是为您可悲,还未认清人之根本。”
金老爷子开口:“我没读过书,我只知道我的孙女要的,我就努力去满足,你只是一个教授而已,教书育人,该懂得,不正当的言论会给一个孩子造成影响。”
教授不想与不通道理的人多说什么:“您想做什么随意吧!”说完进了病房。
金老爷子直接去了沛大,见了老校长:“老孙,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修建校门需要多少。”校长也知道他的脾气,直接开口:“您是想?”金老爷子开口:“昨天的新闻你也是看见了,把那个说我孙女坏话的教授解聘吧!”校长听到这里不免一惊。忙忙摆手:“不好意思啊!这件事很难办。”
金老爷子把玩着桌上的杯子:“我也知道你,开个价。”
校长摇摇头:“不行啊!这不是当年您送孩子过来上学那阵。”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金老爷子有些着急,他今天已经第二次被拒绝了。
校长坐到自己的椅子上:“这个教授很例外。我没有权利。”
电视上刚好播放了他身着一身挺拔的军装,接受记者们采访,校长让他一起看。他对着镜头从容不迫:“对于我昨日发表的言论,我还是维持我的言论,同时作为特别行动组总负责人,我一定会切实的履行自己的责任,打击黑暗力量,就拿今日发生的事件来说,对我说能让我在沛城待不下去,我生是沛城人,对于沛城有如此人感到羞耻,我定会彻查此事。”
金老爷子他愣住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今日面对的人是这号人物。校长笑着看着他:“看吧!所以啊!我给您支一招,要么您去找一下这位首长,或者让孩子面向社会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过一段时间自然会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