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黄承彦等人广邀大汉贤士齐聚南阳共同商讨当今纷乱的时局。这难得的一聚,各家各派各式各样的思想汇聚一堂,当然擦出了不少智慧的火花。
但是还是有那么一部分人总爱去钻牛角尖,始终在今年颁发的那些政策中走不出来。
这不又有一青年人站了出来,嗯?这里怎容一青年发话?这暂且别管了,且随我一道听听他讲的是什么吧!
“月余前,我听得一宫闱秘事,说是那王美人已经具有身孕了。
此时圣天子加封那善妒的何贵人为皇后,想来就是欲要稳住后宫情形,保住王美人生下那孩子。
用不了多久,还会传来颖川太守何进那厮升任河南尹一事。这应该也是当今圣天子提前布局的关键性一步了!”那青年好不加遮掩的说出这些宫闱秘事,并说了一些猜测。
“哦!原来是王豫州家的,老夫说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老夫与子师也许久未见了,不知其可还康健否?
早年间,我等便听闻了圣天子似乎并不喜欢史侯,想来并非空穴来风了!
但此次把何进招入朝中,难道是圣天子欲学先帝重用外戚来制衡我等士人不成?
不过光凭何进那屠夫,能成什么事儿?定然还有些许我等不知的事情。”
这人开始见一青年起身大放厥词,便想驳斥。但一细瞧,发现原来是好友王允之子,想来王允那老皮夫与王章有那么些许关系,知道此事便不足为奇了,便又改了话语说道。
众人听得此语,正在琢磨的功夫,又有一人起身,说道:
“前段时间天子颁发的旨意,广招天下博古通今的贤士,其中有宦官之后,有党人弟子,亦有身出寒门之人,这一手倒是打乱了朝中执棋者的部署了!
不过我听伯求公(何颙)说起一人,唤作曹操,此人自幼便有非凡本事,且与常与豪侠名士往来。
前几年,在洛阳棒杀了当今天子宠信的蹇硕的叔父,亦未有人敢拿他。想来此人便是圣上前面用来敲打宦官的,虽然牺牲了那曹操两年光阴,现在一有机会便马上起复他了。
前面天子灭了灭十常侍的嚣张气焰,现在应该是要给一个甜枣了,定然是到了再度让十常侍出面把水搅浑的时候了。”
“哼!曹孟德那厮自有汉以来世代都是天子手中干这些事儿的利器!我月旦评也被他使过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不过我观那曹孟德的子嗣可未必和他是一种心思。”
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许子将听到有人说到曹操,也是附和道。
“哈哈!你许子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遭此一劫,也是活该!”那许子将的损友此时逮住机会一顿好笑。
“各位!想来知道桥太尉几次免职的事吧?如今这天子自从那次事件后,便一蹶不振,愈加贪财起来。
盖升那等货色都能位极人臣,还不是倚仗着他敛财的本事。
这些年来,宫中卖官鬻爵之事甚至开始明码标价了!
此次再度启用各方势力,想来是天子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打算来一个大杂烩。”
然后屋中众人开始就当下时局争吵了起来,便发生了有人外出寻找司马德操与庞德公等人进屋之事。
那水镜先生司马徽也毫不含糊,一个分析接一个分析,一套理论接一套理论,直把众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盏茶功夫,众人便琢磨出来了,发现司马徽还是等于什么也没说,两边都保留意见,两边都不得罪。接连道司马徽竟然也是个长袖善舞之人。
不过众人也是真想听听别的意见,好相互印证一番。便再次饱含诚意的恳请司马徽掏点真家伙出来,不要用他们往日忽悠外人那一套来忽悠他们。
只有懂司马徽的庞德公、黄承彦等人知道他也并非是想打马虎眼,主要是他确实是个赤诚君子、好好先生,一般不愿意陷入争端之中。
那司马德操见盛情难却,便细说了一些见解,还连连自叹只是一孤陋寡闻之人的浅见。
不过又一改谦虚的语调,带着感慨说道:“我知当世英才贤士不少,我还识得一人,其人才智胜我十倍不止。今日他受我之邀,也来了此处,现在此人就在院中与其余大贤谈玄论道。
尔等不若再请他进来一叙?万万不可因其年幼而小觑了他的才能。”司马反复强调此事。
说完司马徽也回到院子中观赏远处的湖光山色,他的隐隐脱尘的气度也让旁人感到别样的静谧。
“德操兄!我听闻你推了一青年出去顶替你被众人询问,真真不地道啊!
你这惫懒性子,还能有什么能够让你感兴趣呢?哦!我想我知道了!”
“嗯?!?原来是庞德公!今日你可来迟了!我还以为早就把黄承彦家中吃食用度给耗尽了,看得你来了,便知黄承彦府中定然还埋藏着不少陈年美酒!”
“哈哈!人生唯书与美酒不可弃也!走走走!且随我去拿些工具,把黄承彦偷藏的美酒挖出来,趁着这良辰美景品一品。”
“哈哈!庞德公欲饮美酒,何须你亲自去取,我定然亲手奉上!我早就叫人温好了!此时前去才是味道最佳的时候。”
黄承彦这几日已经了解了府中这些人的想法,也毫不在意那胡孔明进去了自己会错过真知灼见,毕竟在场所有人的言论,黄承彦都叫人完整记录了下来,即使有错过的到时再翻看一下就行了。
刚才听得家仆来报庞德公来了,便出来寻他,倒是一番好找才在这僻静之所发现了这二人,刚好听得两人打算去挖自己的窖藏,便说道。
三人便边走边说,前往了黄府专门饮酒的品酒厅。
“我这几年四处游走,踏遍了名山大川。在回来时,听黄承彦说你还收弟子了?这时间过得还真快呀!你都收弟子了!”司马徽先是疑问,最后却一脸感慨。
“我那弟子别有一番际遇,其人倒是个纯真知性之人。他心里也跟你们一样挂念着这大汉百姓,并且这些年来广散钱财帮助百姓。
这般弟子到也收得巧妙,此等缘分也是难言!不过德操这几年可是洒脱啊!说走便走了!你既然走遍山川,可曾登上泰山见一见那始皇封禅之地?”
“哈哈!不登泰山难知始皇豪情啊!此去经年,我也难以明诉那等情绪了!
不说了!共饮此杯!”司马徽拿起已经温好了的酒,向二人示意,便一口干了。
“好!果真变得更加豪爽了!德操兄此去不是白去的啊!”黄承彦说完看看庞德公,再瞅瞅司马徽笑道。
庞德公一下子也懂了黄承彦眼神,跟着笑了起来,当事人司马徽倒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接着说道:“我听闻你教导的那位弟子已经名动江南了!可见你育人之才非同一般啊!”
“哪有如此多的夸赞,那些都是他父亲让他家商铺帮忙宣传的吧!”
“嗨!别故作姿态了!既然庞德公收的那弟子用不着你操心,我这儿倒是有位天资尚可的童儿,不若让他跟着你学上两年吧?反正你有着为人师表的经验!不愁这点。我还想去蜀中见见那张道陵的后人在捣鼓什么!”
司马徽紧接着说出自己的目的。庞德公说是自己教导的功劳,他也要趁机托付,哪想庞德公推脱此事,他只好转换一个口吻说道。这司马徽还想游历几年呢,可不想带着一拖油瓶。
“嗬!我就说德操今日为何如此好言相加,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庞德公呢!”黄承彦吃罢杯中之物,尝了尝桌上小菜,听得二人言语,也是说道。
“不过你那童儿唤作什么?”
“他乃是东平太守之后,唤作沐英,我给取一字为文英。也是友人所托,欲拜我为师。
不过你们也知道我这人,现在哪有心思去教导他啊!我本欲为其寻一良师托付算了。哪想正好听闻你庞德公已为人师,一并托付给你了。”
“我如今想潜心研读先贤之书,可不想再添弟子了!”庞德公摇摇头说道。
“哈哈哈!我有一法能够解决此事!”
“何法?”黄承彦倒是好奇他有什么说辞。
“明日我回去便广邀同仁见证我收他为徒之事,这样你就不用收徒没,也可潜心做你学问。”
“噗!咳咳!…咳咳!你们继续!你们继续!”黄承彦听得此语,一下子没忍住把刚喝入口中的酒给喷出来了。
不懂装懂的是聪明的话,司马徽这种懂装不懂就是智慧了。
最后几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庞德公欣然允诺了此事。
反正经常往庞德公家里跑的莫子桓是绝对不会说,自己看见自家师父家中藏书中多了不少绝迹了的兵书的。
就这样这位后来的沙场名将沐英被还不太着调的司马徽给甩给了庞德公,这也是他与本书主角的第一次相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