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在脑海中的意识被薛晨唤醒。法兰幽魂拿着自己的武器,准备将薛晨杀死。
但实际上,这并不是他的原话。法兰幽魂——他们是为了杀死因为深渊侵蚀而发狂的不死队成员,而存在的部队。
但是自从不死队前去传火,他们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慢慢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达柯也没想到他们是来到了画中世界。
而且,在这艾雷德尔的绘画中,曾经的清道夫已经成为了幽魂,连自己的使命都早就已经忘记。
达柯用自己手中的剑,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便一个背刺捅了上去。
法兰幽魂直到失去意识之前,都死死地盯着薛晨,薛晨体内的最精纯的狼血,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杀死……杀死……”
就如同坏掉的机器一般,这位幽魂再也没有说出其他的话语,只是机械般不停重复着这两个字。最后,达柯抽出长剑,失去了支撑的他,倒在了地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被风雪所遮掩。
“薛……小心些。”达柯转头,提醒了薛晨,他体内从不死队长那里继承过来,剔除了黑暗与深渊的狼血,无疑是最为吸引这些幽魂的事物。
在这森林中,就如同黑夜中的火焰,一定会引得这些怪物的攻击。
薛晨的脸色并不好看,在前方的森林之中,说不定还有多少这样,已经失去意识的战士存在。他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地小心。
“走吧。”手中大剑依旧在,哪怕前方万人来。稍微做了一下调整,薛晨吐了一口气:“我们继续前进,最起码在黑夜到来之前,要找个山洞。”
飒!!!
三根长矛从树木间隙中飞出,向薛晨以及达柯激射而去。
达柯的猜测并没有错,由于狼血的存在,薛晨自从踏进这片森林之后,就在不断地吸引着这些来自法兰的幽魂。
他们常常将手中的矛射出,然后用手中的盾牌和火把与二人近身交战。这是出于本能的战斗方式,而这个方式,却是能快速猎杀不死队成员的方式。
作为亚尔特留斯的迷弟,法兰街舞队的成员,任何一位不死队员,都是手持大剑与匕首的皮甲战士。这种点敏捷和精力的战士,对上一群手持盾牌的法兰幽魂,远没有薛晨来的轻松。
薛晨虽然继承了狼血,而且也与亚尔特留斯两位一体,但实际上,他却是一位重装战士。巨盾与大剑,攻击与防御,薛晨比它们曾经的主人——骑士猎杀者卓力格更加强大。
法兰幽魂们并不会因为自己的攻击奏效而退缩,三位盾战士压在前面,身后举着火把的幽魂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团巨大的火球!
炙热的气息喷吐向薛晨,使得他不得不提起盾牌用来抵挡。可三位盾战士,却是借助着火焰的掩护,贴近了薛晨。
火焰结束喷洒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长矛,直指薛晨的咽喉。
这是无数年来,对于不死队员们最有限的方法——用火焰封闭走位,再用长矛捅杀。这种类似与磔刑的方式,也的的确确猎杀了无数被深渊感染的战士。
可……薛晨不一样。
“喝!”他大叫一声,双手将手中盾牌插进地面,用来抵挡法兰幽魂的第一次攻击。
但,盾牌的宽度始终是有限的。自然有一名法兰幽魂的攻击,突破了大盾,直指薛晨。
“哼!”薛晨一个侧身,躲开了这一次刺击。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地接近。
薛晨没有动用特大剑,在如此贴近的时候,使用大剑只会给到敌人机会。薛晨已经不是刚刚从墓地爬起的憨批了。
他包裹着铠甲的右拳,向法兰幽魂的脸部打去。巨大力量,将幽魂直接砸到了地面之上。
法兰幽魂脸上的头盔被击飞到远处,早已经在雪原的寒冷天气中变得干脆无比的脸庞,被薛晨的这一拳直接捣碎。
薛晨脚踩着法兰幽魂的胸膛,提起烟特大剑,轻轻一挥,一个击打直接打爆了他的脑袋。就连地面都下陷了不少。
其他两位法兰幽魂绕过立在地面上的大盾时,他们的队友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而等待他们的,是已经做好攻击准备的薛晨。
薛晨双手挥舞特大剑,从上到下一个砸击。法兰幽魂本能地提起手中的木盾反抗,却被连盾带人一起砸碎。是的,砸碎。
只听到三声令人动容的古怪声响,一声是木盾破碎的声音,剩下的两声,是法兰幽魂的手臂与胸膛被砸碎的声响。
在身上皮甲的包裹下,已经断裂的手臂才不至于飞出。但他的身体,还是倒飞出去,直到撞在树上,撞下积雪将他掩埋。
而就在薛晨处理身前的法兰幽魂时,最后一位,也总算是将手中的武器,刺在了薛晨的铠甲上。
但多兰古雷格赐予英雄的铠甲和何等的厚重?普通的长矛又如何能刺破呢?
薛晨抓住了那略带破旧的长矛,稍微一用力,就将它从法兰幽魂手中夺走,丢到了雪地中。
可法兰幽魂还是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对着薛晨,明明手中空空如也,但看起来就如同还有一柄长矛一般。
他就这样提着残破的木盾,慢慢地左右移动,希望借此寻找薛晨的破绽。虽然他在做无用功,可依旧让人动容。
这是何等的意志,才能让他们成为了这副模样,还依旧能回想起自己的使命呢?
“薛晨……走吧……”达柯看着最后的这一位法兰幽魂,向薛晨提醒到。
那个在后面喷火的幽魂,已经被达柯轻松用手中的长剑处理,如今就只剩下薛晨面前的这一位了。
“抱歉。”薛晨轻而易举地用手中的特大剑,正面击碎了法兰幽魂的盾牌,破坏了他的身体。
他直接跪在地上,却没有倒下,可同样的,也失去了所有的生息。
薛晨与达柯离开了此处,身后,多了四位已经安眠的战士。他们来自法兰,最后死在这异国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