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型怎么样。”江违深刻理解了《讨好妻子一百招》的内容,学习了怎么梳头发,为此落月疯狂嘲笑他。
江公子淡淡一瞟:“我有夫人,你有么?”
落月笑容僵硬,差点当场气得昏厥。
“嗯。”叶深对发型的确没什么要求,一般是随便找根带子绑一个高马尾。
江违成为比她贴身侍女还细致的人之后,叶深一度觉得自己实在侮辱了纵横江湖的聆魄庄主,把他变成了一个老妈子。
直到后来她亲眼目睹了,江违一边研究《讨好妻子一百招》,一边随意地甩出手里的刀,把那叛徒上上下下剐了一遍,却不出血,一直到最后他研究完了信心满满兴致勃勃准备去讨好娘子的时候随后说道“可以死了”,那叛徒才大叫一声,全身分崩离析。
她才知道狗改不了……呸,聆魄庄主的狠绝勇武还是在的。
“好了,漂亮!”他颇为满意。看来聆魄庄主那双手不仅是转刀横笛用毒灵巧,梳头发也很棒。
“我真不想去见他。”叶深对着他嘟囔着。
“我也不想,那要不咱们就不去了。”江违一点都没有作为使臣的自知之明。
“算了。”叶深伸手抱住站着的江违的腰,把头往他腰上蹭了蹭,“反正现在他也不敢打我了。”
现在?意思是,以前打她?虽然心里早就知道叶凛对她训练严苛,但却没想过叶凛会动手打她。怎么打的?打哪儿了?
“叶深……”他深吸一口气。
“嗯?”她最近似乎很喜欢粘着他,动不动抱着他。
他摸摸她的头,恨恨地说:“你真是要把我心戳疼死。”
她站起来,双手背后,踮起脚尖凑到他耳朵边笑着说道:“你皮那么厚,戳不到心。”
他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笑脸,随后猝不及防地低头往她眉心温柔地亲了一下。
她愣住了,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额头,大眼睛呆呆地眨了眨,像被松子砸到的小松鼠。
“越来越调皮了。”他看着她红了的耳垂,淡定地笑着转身走在前面。
“等等我!”一向走个路都要走出高冷威严的天纵公子反应过来,蹦跳着走了两步,抓到他的手臂。
“整天就知道欺负我。”她抱着他的手臂,声音中带着恼怒,放在江违耳朵里就是傲娇的抱怨。
他走得四平八稳,任凭她挽着他的手臂走,无奈地看着这个恨不得挂在自己身上的丫头,敲了一下她的头:“越来越娇气了。”
——
厅堂里长年挂着一副画,是高山流水,青松翠竹,貌似十分高雅,但是叶瑾欢一向觉得,她老爹让她画这幅画,简直就是在给他自个儿招白眼儿。
你说你一个整天在名利场里摸爬滚打缺德事儿一样没少干的前奸臣——后一个“奸臣”是她姐——高山流水挂出来干什么?
咱们大方一点诚实一点挂个“财神到”不是更合适么?
于是她非常想把那画上的“叶瑾欢”署名给扣掉。
“安南王,安南王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