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姜天右绝然的走了出去，将自己的脸藏在口罩后面，漫步在冰雪的世界。
“姜中蔚，中蔚！”
扯着风衣的领口，沈明追来出来。透过酒吧正合上的门，传出‘乒愣乓浪’的声响，是愤怒的沈剑在砸东西。
“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堂兄021特别小组的支援。”
沈明让过对面走来的行人，小跑与姜天右并肩而行，低声发问。
“不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
平稳的语气，面对迎面而来的寒风，姜天右未曾停下脚步。
“那你还会帮我寻找郭维，以及寻找真相嘛！”
侧过身顶着寒风，沈明大声询问着。而渐行渐远的姜天右，却未曾给以回复，空留下形单影只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之中。
“该死的鬼天气。”
低声吐槽突如其来的风雪，望着姜天右消失的方向，又回头看向屹立在风雪中的好兄弟酒吧招牌，一番抉择后，沈明最终选择退回酒吧。
抖落身上雪，推开门走进酒吧。此时酒吧，已经灯火通明。一群人影正在忙碌收拾，是被沈剑召集而来的人，也是被姜天右无情‘抛弃’的人。
将大衣挂在衣架上，跨过地上的狼藉。弯腰捡起一瓶还算完整的酒瓶，坐到沈剑的身旁，在灯光下观摩研究一番后说道：“没有玻璃渣，还能喝。”说完，探身从吧台内取出杯子给自己满上。
坐在一旁的沈剑，扭头看了一眼，没坑声，扭回头继续喝着闷酒。
“这姜中蔚，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一米厚的水泥柱，一拳就打穿了。啧啧～，这酒还真不错。”
望着装饰用的石柱上面，醒目的圆洞，沈明将杯端起饮尽。
“你那不是酒，是苹果汁。”
冷声提示，自饮一杯，一旁的沈剑拿起酒瓶再次给自己续满。
“呵，你没醉啊。”
沈明的话里带着一丝挖苦之意。他这堂兄，一听姜天右这外人要进H市，立马就抖老底。似乎比起他这个亲人，姜天右更为可靠，更守口如瓶。可结果，却是热脸蛋贴个冷面孔。在沈剑张罗着要搞什么比武时，姜天右一拳打穿石柱，独自离去。
“不，我一直就没醒过。既然上级能派姜天右入H市，定然有把握。反倒是我乃至整个021小组，跟跳梁小丑一样。”
闻着杯中酒香，沈剑又是一口饮尽。
“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就连无味的白雪，都染上消毒液的刺鼻。国家有一个姜天右，就能有第二个。我看时间也不早了，等会你还是组织人跟我铲雪去吧，我可不想再去推那消毒车了。”没等沈剑把酒满上，沈明起身就走。
“世界是变了，曾经的精英王牌如今也只能铲铲雪。”
沈剑再次仰头将杯中酒大口吞，一并吞下的还有落寞。
而021其他人，有人拿着扫把，有人握紧手布。此刻的目光都停留在，那残缺的石柱上。随着，沈明推门而出，消失在渐渐合上的酒吧门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