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是什么时候,从长辈手中得到一些“种子”。
说是“种子”,亦不全对,其应是一些幼枝。
忘了具体我是怎么索要下的,只依稀记得:
我随父母至别家做客,大人们聊的热火朝天,我于其中亦是难熬。于是,左顾右盼,视线就被窗边屋角的一盆盆的植被吸引住了。若其是艳丽绝色的,我不会直到现在才注意到。它们绿油油的,却是在阳光的折射下灰扑扑的;它们开的是那样的茂盛,却无一朵艳花来点缀;它们盛放如花,在远远的视觉下连成一片杂七杂八。好不光雅。
之后,我就怀揣着数枝幼苗开始了我的植花之旅。
女孩子,多多少少总都是爱花的,我亦不然。
只是在我最初的认知中,我只知玫瑰。旁的多少听过,看过其图片,却总总无法名物相符。
这个植物也难逃于此。
作为花痴,直到数年后,百闲无聊中,我才通过手机知道了此花的真正名讳。
刚刚拿到,定有万般热情。
一进到家门,我就小心翼翼折开包着生命的旧报纸。
它们小小的,绿绿的,带着微微的泥土的芬芳。
我就开始寻器物来安置它们。
因为这个植物易存活,所以讨来不少。而母亲给的盆土,根本就放不下这么多。
所以,我就留了一个最好看的,其余的就都算给了母亲。
在我的小盆盆里用心的种植好我的,再将其余的在母亲的数个大瓷花盆里依个“掩埋”上一半个。
这次工程很浩大,可我完成的很快。因为慢慢的到后来,不免的就有些厌了,胡七八糟的弄了弄就完事了。
因为如此,最初的倾心而动逐渐的就变成了责任义务。
数年来,记得最清的便是那次初见。期间,我并没有就如当初那般看它而驻足。
我高兴或悲伤,怀着满腹心事与此;我疲累或难耐,怀着沉重的心情于此。
我……忘了。我与它还有哪些故事。
或许,只有最初的几次,也就只有那几次浇水和裁剪,是我自己真正的心向往之的。
之后,我们常常见,但也仅此而已。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多余的眼神,没有多余的情感。
后来的眼神的摩擦就仅仅是为了让我能真正意义上停下来休息一会。
让我愕然的是,我的那一株比母亲花盆中任何一株都大,是其的三四倍。
这让我也断断续续的有些许的动力。
再次见到它时,是相似的景色,以至于我似乎有种错觉,宛若就在那数年前。
艳艳的阳光透过阳台的窗子潵了进来,倾于一片花海。
在美艳的花海中,我一眼就能找到它。
于阳光下,它难免失色显得灰扑扑的,浑身深绿且毫无艳色,枝条因被毫无技术修剪变得乱七八糟。
阳光有部分粘附在我身上,暖暖的,但我似乎觉得并不舒服。
悟……
沉。
拿起水壶,慢慢的浇灌;协着修刀,慢慢的裁剪;直直目光,慢慢的留恋。
水滴过境,显出的绿色中彰显出生命;刀口掠过,溢出的汁液展现出生命;目光擦过,淡淡的双眼流淌着生命。
“早上好!”
浅浅的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