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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回忆慢慢形成,如同气泡一般,从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漂浮上来,令人窒息......

秦浩沿着烟海市的滨河大道一直在奔跑,可是后面的的黑衣男子还是穷追不舍,他试着逃离,可是却跌落鲜血潘腾的大海,无数双枯槁一般的手臂紧紧抓住他的腿,秦浩不停的挣扎,可是身体却不自觉的往下沉......

“不!不!放开我!不要......”

秦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汽车的方向盘,耳边传来熟悉的旋律,是自己最喜欢的曲子,他盯着面前白色的烟灰发愣,好半天才转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正坐在车里,他的记忆止步于王雪消失前的画面,再往后的记忆是空白的,当然,刚才的噩梦除外。

他终于明白,自己回到了之前的时间,他飞快的跑下车,都没来得及熄火,他都没等电梯,一口气爬上十八层,等到了自己家才傻眼,家里空无一人,没有人做好饭等着他回家,没有温馨的气氛,墙上甚至没有一张他和王雪的合影。

秦浩抓起电话,给他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打了电话,结果出奇的一致,就是大家一致认为秦浩工作太累产生了幻觉,一个三十的单身汉,哪来的老婆。

没错,没有了哨兵,就没有了时空穿越,王雪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秦浩颓废的坐在沙发,整个人都陷了进去,这几天他除了发呆就是发呆,尽管他想努力回忆和王雪生活的片段,可是到最后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快要忘记她的样子了,又过了几天,他甚至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只能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曾经陪自己度过一段快乐的日子。

生活还是要继续,秦浩已经辞掉了软件工程师的职位,毕竟看到十年后的自己,他还想多活几年,最重要的是,他想让自己彻底远离软件设计。

秦浩手里还有些积蓄,就在自己住的公寓底下租了个门脸,开了个酒吧,取名为忘忧,他现在已经彻底忘记王雪的存在,可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好像丢掉了某个最重要的东西。

“浩哥,我要申请涨工资,到现在为止,服务员也是我,调酒也是我,搞宣传也是我,这可跟你招我进来之前说的工作性质不一样啊!”

眼前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刚从大学毕业,是秦浩刚招进来帮忙的,因为酒吧刚开业不久,还没有怎么盈利,店里就他和这姑娘两个,今天她忙了一天,秦浩都看在眼里,提这个要求确实不过分。

“林瑶,好说好说,等酒吧赚钱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切,你每次都拿着个当借口,你这下个月的房租都够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赚钱,你能把我的工资照发就不错了,我还约了别人,先走喽!”

那个叫林瑶的女孩说完,就一蹦一跳的走了,秦浩看看表,离他规定的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算了,看她这么辛苦的份上,今天就让这丫头早点回去吧,看她今天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晚上肯定去见男朋友了。

秦浩笑笑,继续擦拭着手中的杯子,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零几分,正是酒吧最忙的时候,可是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整个酒吧就两三个人,平时秦浩根本不会在意酒吧的客人,毕竟这里每天形形色色的客人很多,谁有功夫特别注意某个人,可是今天秦浩却感到有些奇怪,因为这几个人虽然做的位置不同,可是穿着打扮都几乎一样,全都是一身黑衣,即使是三伏天,依旧戴着帽子,并且把帽檐压的很低,好像怕别人认出他们一样,这期间也不见他们有任何交流,只是默默的咂着杯中的酒。

秦浩在酒吧一直干到十二点,基本上已经没人,他把东西归置归置,关门,回家。

路上几乎没什么车,只有路灯还散发着孤零零的光亮,秦浩总感觉脖子后面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跟着他,此时后面突然从黑夜中射出两道亮光,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熟悉了,不会有事什么人来杀我了吧,他摇摇头,这不可能,哨兵已经毁掉,根本不会有人在回来,秦浩猛踩油门想甩掉后面的车,却毫无效果。

一直到快到自己住的公寓,后面的亮光一直都在,秦浩一脚刹车,心说:

“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鬼东西,受够了!”

结果他刚一停车,那辆车就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秦浩长舒一口气,将车停进自家的地下车库。

当他打开自己家门的时候,屋子里坐了一个熟悉的人,一个本来不应该出现的男人。

“好久不见,秦先生......”

那人瓮声瓮气的打着招呼,一个人几乎占据了整个沙发,秦浩有理由怀疑,他这样的身材,是怎么挤进他家窄窄的门框的。

“怎么会是你!”

秦浩惊讶的问道,如果按照后续的发展,他就不应该出现在他家里,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是秦浩对他还是保留这怀疑的态度,尤其是关于红叶这方面,他骗了自己。

“呵呵,如果我出现了,就意味着你和王雪失败了,哦,对了,关于王雪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王雪?好熟悉的名字。

“那关于我打昏你的事,我也很抱歉,韩明!”

秦浩知道,如果韩明依旧能够从未来穿越到这来,就意味着哨兵还存在,但是秦浩不明白,自己明明毁掉了所有的设计初稿,怎么可能还会有。

“老朋友见面,不请我喝点什么么?”

韩明笑眯眯的说道,他的脸上还是戴着那副墨镜,也不知道他另一只眼睛在晚上还能不能看见东西。

秦浩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放到韩明面前,没好气的说:

“说吧!怎么回事,你本不应该出现的!”

韩明一口咬开瓶盖,咕咚咕咚,先喝了大半瓶就,未了意犹未尽的擦擦嘴角,说道:

“还是2018年的酒好喝,未来的酒掺杂了太多的杂质。”、

“少废话,赶紧说,那些跟踪我的又是什么人?”

“是这样的,你和王雪在毁掉哨兵之前,它已经有了自我意识,它将哨兵备份了一份,在未来的时间里,它将哨兵系统慢慢完善,结果......”

韩明还没有说完,将手指轻轻放在嘴角,比划出一个“嘘”的动作。压低声音说道:

“别出声,门口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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