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报纸上就登出了新闻,靳家的大公子醒了。
一时间,靳氏的股票飞涨,靳家等待了五年,终于迎来了这一天。
沈清让知道这样事是徐妙言说的。
这天早上,沈清让还在睡梦中,徐妙言打来电了。
电话那头,徐妙言格外的安静,沈清让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怎么了?”沈清让轻笑。
徐妙言:“。。。他醒了,前天凌晨3点左右。”
沈清让的身体一僵,半晌之后:“嗯,我知道了。”
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终于醒了,沈清让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沈清让更不知自己应不应该不见他。
靳慕白昏迷五年了,自己远在瑞士五年,什么也没做。
反观穆之晴,明知道希望渺茫,却无怨无悔,陪在他身边。
自己现在去,到底算什么?
。。。。。。
8点
沈清让下楼,沈老爷子正在看报纸,正在看的,便是靳慕白醒来的报道。
这些记者大多回见风使舵,之前靳慕白昏迷,大肆宣传。明里暗里地讽刺靳家要倒了。
而如今,却都是一副阿谀奉承的嘴脸。
“爷爷,早。”沈清让的脸色有几分苍白。
沈老爷子:“嗯,去用餐吧。”
沈清让点头。
祖孙两默默用餐,低头不语。餐桌上一片压抑。
许久,沈老爷子:“去看看他吧。”
沈清让的手一抖,筷子落地。
沈老爷子:“哎,有些事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用完餐,沈老爷子走出餐厅。
留下沈清让独自一人,坐在那,默默无语。
这天,靳妈妈打电话来:“喂,是清清吗?我是你靳阿姨,你来看看慕白吧。他很想你,就当靳阿姨求你了。”
沈清让的眼眶一红,嗯了一声。
对面靳阿姨欣慰地笑了笑。
沈清让换上了一件蓝色连衣裙,是靳慕白送的。
他喜欢蓝色,可沈清让不喜欢,便一直搁置着。
今天,沈清让想穿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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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仁济医院
在病门口,沈清让犹豫了。
“阿清,进来。”里面传来一阵嘶哑的声音。
沈清让打开门,只见男子半坐在床上,很清瘦,大病初愈,难免有些虚弱。
“阿清,过来。”靳慕白朝沈清让伸出手。
沈清让走进,将自己的手放在靳慕白的手掌上。
靳慕白慢慢握紧,轻轻一拉,沈清让跌坐在床边。
看着靳慕白,靳慕白眼睛微红,泪水溢出。
却被靳慕白接住。
“阿清是大姑娘了,乖,不哭。”靳慕白满脸心疼。
沈清让“哇”地一声大哭,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靳慕白将沈清让的头带到胸口,轻轻抚摸着她的背,低头轻吻她的头发,低声安慰。
门外,穆之晴看到这一幕,指甲陷进肉里,却毫无痛觉。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陪在他身边五年,他心里却一点位置都不属于自己?靳慕白,为什么?
背后伸出一只手,轻拍穆之晴的肩,穆之晴吓了一跳。
转头一看,是靳慕白的妈妈。
“靳阿姨。”穆之晴唤道。
靳妈妈看了一眼房里,朝穆之晴招手,朝旁边走去。
穆之晴咬了咬唇,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