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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表白

苏辙将史萱苒送到史瞿身边,躬身行了一礼便回到自家座位上。

翌日。

苏洵来到史家谈及两个孩子的婚事,正谈着史萱苒跑了过来,道:“爹,不同意这桩婚事。”

史瞿震惊道:“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子由吗?”苏洵震惊地看着史瞿和史萱苒。

史萱苒的惊讶程度不亚于苏洵,道:“爹……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史瞿道:“你是我女儿,你的心思我能不知道吗?”

苏洵笑道:“之前我还担心会不会委屈了萱儿,既然萱儿愿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史萱苒低声道:“我愿意有什么用,子由哥哥又不愿意……”

苏洵道:“子由愿意啊!”

史萱苒震惊地看着苏洵,道:“真的?”随即摇摇头,失落道,“怎么可能。”

苏洵道:“子由这孩子不善言辞,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昨晚子瞻和弗儿专门来找过我,告诉我子由是愿意这桩婚事的。自从八娘殁后,我便不再勉强孩子们的婚事,萱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我自然希望你俩是因为心悦于对方而成亲,而不单单是因为昨天那件事。”

史瞿满意地点点头,道:“既然子由也中意这桩婚事,那就再好不过。”然后对史萱苒道,“我和你苏伯父还有事儿要谈,你先回房休息吧,身上还有伤呢。”

史萱苒行礼后告退。

苏洵和史瞿谈好婚事,准备不日便找媒婆正式上门提亲。

苏宅。

苏洵刚一回到家中,苏轼带着王弗跑了过来,好奇道:“爹,怎么样,史叔父同意了吗?”

苏洵点点头,道:“同意是同意了,只不过……萱儿好像有点不太愿意。”

王弗震惊道:“怎么可能!他俩两情相悦没理由不愿意呀。”

苏洵将在史家发生之事告之,王弗笑道:“爹莫担心,这事就交给我们了。”

苏洵素知儿媳聪慧,笑道:“那你看着办吧。”

苏轼、王弗来到嬉园。苏辙正在书斋内看书,见兄嫂过来,放下书卷起身道:“怎么一起来了?”

王弗笑道:“当然是为了你的婚事。”

苏辙紧张又有些兴奋,期盼地看着王弗道:“爹怎么说?”

王弗笑道:“还能怎么说,你昨天都那么远了,肯定要促成这桩婚事呀!不过萱儿好像不太愿意。”

苏轼见苏辙有些失落,道:“你不是喜欢史妹妹吗,不如你……”

没等苏轼说完,苏辙震惊地看着他,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轼笑道:“比你自己发现得要早。你真的太迟钝了,喜欢人家而不自知,史妹妹不愿意你只是要为昨天的事负责而娶她。”

苏辙脱口而出:“不是为了负责……我……我喜欢她,真心想娶她为妻。”

王弗道:“那你就告诉萱儿呀,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

苏辙欲言又止,挣扎许久,道:“我……我不知怎么开口。”

王弗推了下苏轼,笑道:“怎么办,要不你亲自传授一下经验?”

苏轼笑道:“我哪有什么经验啊,我那是看到你就情不自禁!”

苏辙无奈地摇摇头,对于这段时间苏轼、王弗不时撒狗粮早已习以为常。

王弗知道苏辙性格内敛,不像苏轼豪爽,苏轼轻而易举能做的事对苏辙来说却有些困难。她笑道:“你好好想想,想好了,我帮你约萱儿出来。”

苏辙点点头。

夜晚,苏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了一夜,说是肯定要说的,但是怎么开口,说些什么有些为难他了。

翌日。

苏辙来到书斋,对正在读书的苏轼和王弗道:“嫂嫂,可否过几日帮忙约萱儿出来?”

王弗道:“过几日?”

苏辙道:“萱儿前天伤的不算重,但还是让她休息一段时间吧,等身体好些了再约她不迟”

王弗笑道:“知道关心人了。好,我等你消息,你需要我约她了我再约。”

苏轼在一旁偷笑着,感慨这个木讷的弟弟终于开窍了。

一周后。

史萱苒身体已无大碍,王弗约她出门转转,并未提及苏辙之事。史萱苒想着在家憋了太久有些烦闷,正好出去散散心,欣然答应。

王弗、史萱苒分别带着丫鬟小念、小柔乘马车前往。阿正将马车驶至目的地,王弗、史萱苒在小念、小柔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早已在目的地等候多时的苏辙见到史萱苒,心中竟有些忐忑,双拳紧握,在原地踱步着。苏轼见弟弟如热锅上的蚂蚁,笑道:“人来了,去吧!”

苏辙鼓起勇气跑了过去。史萱苒见苏辙竟然来了,震惊地看着王弗。

王弗笑道:“子由有话对你说,怕你不出来,才让我约你。你们聊吧。”说完对小念、小柔、阿正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走开。

苏辙看着近在咫尺的史萱苒,千言万语到嘴边竟说不出来,有时候倒是挺羡慕兄长那股洒脱、豪迈之情,心里话可以尽情吐露。

史萱苒见苏辙突然抓耳挠腮起来,呵呵一笑,道:“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苏辙道:“别……别走。你伤好了吗?”

史萱苒道:“好了。”

苏辙道:“那就好。”

一片寂静……

史萱苒看其几度欲言又止,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完对消失不见的小柔喊道,“小柔!”喊了半天没人响应,只怕几人为了给他们留独处的空间均已走远。

苏辙见史萱苒生气了,鼓起勇气,道:“萱儿……我……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有些唐突,但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我心悦于你……”

史萱苒心中略微欣喜,但很快理智重回高地,语气暗含失落,道:“心悦于我?我知道你是为了一周之前的事负责,不用安慰我了。”

苏辙一把抓住史萱苒的胳膊,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没有安慰你!我是认真的!是我太迟钝了,一直没有发现自己对你的那份感情,直到那日马球赛你和表兄驰骋于赛场,我第一次体会到心如刀绞的感觉。这一周我想了很多,我发现我无法接受今后的人生没有你,所以我求嫂嫂约你出来,一定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不管你是否愿意相信我,我都要告诉你,我心悦于你,想娶你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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