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投行？”
郑军辉有点愣神，劝阻道：“刘先生，顶级投行的息费可是不低啊，我刚刚说的中旅金投息费是2.8%，这个息费率在行业内都是公道的。顶级投行的息费率可比这个足足高出一个百分点啊。”
虽然跟刘尚凡有了一饭之交，看似两人相处十分融洽，但是郑军辉仍然注意礼称，什么时候该称刘先生，什么时候该叫一句尚凡老弟，这都是要应变的。
相交之道，就在于要知深浅明进退。
郑军辉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刘尚凡是他的客户，那就一定要给出应有的尊重，不能一味地叫人家尚凡老弟，特别是事情还未商定妥当，正处于推介阶段。这样称呼难免令人觉得你郑军辉不够专业，只会论交情。
不是说不能谈交情，而是要适当适时。若是在生意中过分地依赖交情，而且不讲究时候，那恐怕就充满了变数。交情这东西是最不稳定的，说变就是变，一旦没掌握好时机，那就变得比七月天儿还快。
现今，前一秒亲兄弟，后一秒灭家仇，也不新鲜。只有利益才是双方的合作基础。
“这点我也知道，不过息费高点没关系，我一定是要顶级投行的渠道。郑哥，你这里没有嘛？”
刘尚凡微蹙眉头，手指敲击着桌面。
也敲在了郑军辉的心上，他连忙说道：“有，当然有，我这边有两家顶级投行的融资渠道。”
之所以大力推荐中旅金投也是由于那边给的佣金高，顶级投行别看息费率高，佣金反而给的少。没办法，大老爷不差客户啊！
所以对于郑军辉来说顶级投行反而是一种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眼下看刘尚凡似乎有点不耐烦，郑军辉也不敢再劝阻、推荐。
“我给您简单说一下这两家，分别是汇丰银行和美林银行。汇丰银行息费率是每个月是3.5%到5%，杠杆倍数不同，息费率不同。美林银行息费率比汇丰高0.2个百分点，每个月是3.7%到5.2%。”
“美林银行算了，就汇丰银行吧。暂时十倍杠杆。”刘尚凡毫不犹豫地就排除了美林，接着问道：“郑哥，最早什么时候能够拿到杠杆资金？”
郑军辉笑了，说道：“尚凡，别人都是关心息费，你却是关心时效啊。”
“呵呵，时不我待啊，郑哥。”
“今天是周四，没意外的话，周一就能办好。港城方面的时效还是相当快的。到时候由汇丰拨付资金，直接到达我司和汇丰共同监管的资金账户。”
刘尚凡高兴地站了起来，伸出右手，两人紧紧地握了一下手。
合作达成，郑军辉自然是十分高兴，付账之后便与刘尚凡约定，周一早上在银河证券见面。
出了鱼馆儿，日头已经有些暗了，时间将近两点，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小时。北门街上学生也少了很多，各家小店门前也清淡许多。每天这北门街上的生意冷热，那都得是跟着学生转。
下了课，生意火爆。到了上课时间，生意清淡。这时候各家店前的老板就坐着闲聊或者打牌，等待五点钟的下课时间。
刘尚凡一路走过去，碰见熟识的店老板，就打个招呼。王南飞则是一脸好奇的盯着刘尚凡，说道：“尚凡，你小子是不是炒股发财了？这又是贵宾室，又是港城汇丰，又是杠杆的。”
“发个屁，我是想发财才去加杠杆的。炒股也没赚多少。贵宾室也就是个说法罢了，主要还是郑经理想留住我这个客户。”刘尚凡敷衍地说道，这会儿要是说自己赚了两千万，还不把王南飞给吓死了？
“说的也是。那个郑经理是哪儿的？我看他对你挺客气啊。”
“银河证券的客户经理，当然对我客气了，他想赚我中介费啊，哈哈！”
“啥时候，带兄弟也玩玩股票？我看你肯定也赚了不少了，要不哪有心思加杠杆。”王南飞贼兮兮地说道。在他看来刘尚凡肯定是赚了不少，虽然刚刚刘尚凡和郑军辉两人说的一通金融操作，他不甚明了，但是最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要通过港城渠道加杠杆，还是十倍杠杆。本金怎么说也不会太少吧。
之前尚凡向自己借了一千块，说是凑整两万炒股。瞧现在这阵势，肯定赚了不少，两三万肯定有的，四五万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股市是暴利，而且尚凡这都是要进贵宾室的人了！有个小十万的本金也是应该的啊。
再往上，王南飞想都没想。对于王南飞来说，他目前的想象力就到这儿了，毕竟只是大一新生。能把账算的这么清楚，还得得益于家里是做生意的缘故。
要说两千万，刘尚凡若是说出来，王南飞只会当是开玩笑了。
虽然想象力达到了几万块，但是王南飞并不贪心，也不眼红。
他现在可是缺钱的紧，能赚个两三千就心满意足了。最起码元旦时候，能给对象买个像样点的礼物。
对于王南飞的要求，刘尚凡没理由拒绝，只是说道：“带你炒股肯定没问题，但是炒股有风险啊，到时候赔了你可别怨我。”
这话刘尚凡说的绝对是实话，他不是神，不可能事无巨细。他可以肯定的说，自己绝对会有赔的一天，只是早晚问题。
说不准是明天就赔，也说不准是明年才赔。
王南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没问题，赔就赔。搏一搏，泡妞才有戏。”
刘尚凡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你还是赶紧把你女朋友搞定吧，女生嘛，哄哄就好了。再说，人家也未必想花你多少钱。你这么花钱指不定对人家是一个负担。”
“诶，尚凡，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差不多我给李思妍买一个礼物，她隔几天就会给我回送一个。”
“对啊，所以你还是少买点礼物，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啊，每个月零花钱有四千块的。我怕你再这么送下去，人家小姑娘该跟你分手了！”
王南飞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这说的不对，根据我的经验，女生就没有不喜欢礼物的，该送还是要送，大不了我就跟她说不要回送就好了。”
刘尚凡瞥了一眼这小子，有点怀疑地说道：“我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泡到这么多妞的。你这情商，太硬了啊！”
“怎么泡的？送礼物啊！”王南飞颇有心得地说道：“我高中看见喜欢的，就给她送礼物，然后再看电影吃饭，就成了。”
“得了，看来你小子就是运气好，净碰上傻的女生了。”
王南飞在刘尚凡心里的情圣形象彻底崩塌了，没想到这小子的套路这么老。真是没天理了。
“嘿，你小子是不是觉得我套路老啊！”王南飞不服气地说道：“你可学着点吧，一招鲜吃遍天！”
“一招鲜吃遍天？”
“对头！招数越老越好用。”
刘尚凡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南飞一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别说，这小子说的还真没错，很有道理啊！难道这就是自己和情圣的差距？
闲话不扯，刘尚凡叮嘱王南飞不要把自己炒股这事儿透出去，说是这要是哪天亏了还不得丢人了？再让王南飞把炒股的本金备齐了，上银河证券开个账户。到时候具体怎么操作，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