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武和无心带着月牙、小春子去见了大帅,顾玄武介绍道:“大帅,这两位是法师的帮手,特地来保护女眷的。”
“辛苦了,仙姑,”大帅这辈子都没对女人这么客气过,又回头问无心,“法师啊,你看,要不要派一队兵来守着?”
“人多反而碍眼,派十个上过战场的老兵,越凶的越好。”凡人的杀气对邪祟还是有些威慑作用的,就连岳绮罗摄这类人的魂都会有些困难。
大帅一点头,对身后的副官吩咐:“听见没有?按照法师说的去做。”
“顾大人,”无心看着顾玄武,给了他一个表现的机会,“你先陪大帅回书房休息,我稍后就到。”
“好,大帅请,”顾玄武跟在大帅后面,偷偷给了无心一个眼神,“师父,辛苦了。”
无心好笑地看着他们走远,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叠血符,对月牙说:“月牙,将这些符发给每个姨太太,跟她们说别出这栋楼,特别是大太太。还有,这个是给你的,自己小心。”
月牙心里像吃了蜜一样,接过血符:“我记住了,你自己也小心。”
无心点头,转身去了大帅的书房了解昨夜九姨太的情况。
“到底怎么回事?说!”大帅一拍桌子,对着昨夜在九姨太房里当值的丫鬟吼道。
那丫鬟连嘴唇都是抖的,吓得根本不敢抬头看大帅:“是……昨夜,是我在九姨太房里当值,她,她去见……”
“什么?”大帅猛地站起来,又是一拍桌子,实木的桌子都摇了一摇,“她去见谁了?说!”
丫鬟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她,她去见一个男人……我不是故意欺瞒啊,大帅,是九姨太告诉我,我如果乱嚼舌头,她就把我卖到,窑子里去……”
大帅不可置信地重新坐下来,对有外人听到自己的糟烂事很是不悦。
“起来说话,”无心继续扮演一个合格的悬壶救世、超凡脱俗的圣僧,他扶起了怕得发抖的丫鬟,“那你看清楚,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了么?”
丫鬟慌忙摇了摇头:“九姨太只让我在后门等候,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无心给了她一个笑容,安抚道。
“是,是……”丫鬟偷偷看了一眼大帅,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大帅此刻已经一点儿也不在意九姨太的死活了,心头只有愤怒:“家门不幸,尽出这种偷男人的臭娘儿们。死得好,死了省得我动手了!”
不就是你动的手么?
“大帅,这张符,您务必贴身保管,”无心又掏出了一张血符,放在了书桌上,见他心情不好,也不多说,只对一旁的顾玄武说,“顾大人,你在这里陪着大帅,保护他的安全。”
顾玄武应下,无心便出门带着副官找来的老兵,在大帅府巡逻起来。
“大帅,您要是累了,就回屋里休息会儿,”顾玄武努力地克制住眼底对苏家兄弟的恨意,所幸大帅现在心情复杂,也察觉不到,“我在这给您守着,您别怕。”
大帅嗤笑一声:“我杀人无数,什么时候怕过?你不是我帅府的人,你要是怕了的话,就出去躲躲吧。”
“您不愧是真英雄,您不怕,我也不怕!”顾玄武看上去非常真诚和坚决,“我在这陪着您,给您解闷!”
“好啊,那就陪我下盘棋,解解闷儿。”大帅起身去拿棋盘。
岳绮罗对着新剪好的纸人施了个法,纸人就如同有生命一般立了起来:“这顾玄武溜须拍马的本事真是一流,他当初不会就是这么当上司令的吧?”
张显宗正在回隔壁秦县赵司令的信,赵司令邀请他去参加自己独子的十岁生日,算是初步接受他之前递出的橄榄枝:“你还没见他和上司下棋的本事呢,既不会让对方输,也不会让对方赢得太容易,必是大杀几轮让对方觉得棋逢对手,才酣畅淋漓地赢了。而且无论对方的棋艺如何,他都有这能耐,把对方捧得舒舒贴贴的。”
“这倒是好本事。”岳绮罗嗤笑一声,也不知是骂还是夸那顾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