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卡德有意无意地瞄了美丽的琉璃圣树一眼，「只是我觉得有必
要谘询一下的你看法。」
「哦？」宙斯又笑了。
「你愿意让我这么轻松地拿到这件神器，完结你漫长岁月以来的唯一使命吗？」
卡德也笑了，笑得有点高深莫测。
「不愧是黑暗大神，」宙斯眼中光芒暴闪，「如果我说，我并不愿意让你拿到这
神器，让那个该死的老鬼这么称心如意，让你们兄弟团聚，你会怎么办？」
「这样啊……」卡德一点都没有吃惊的样子，「那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宙斯直视着卡德的眼睛，「我要杀了你。」
卡德耸耸肩，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等待了千万年，我与低等种族一起渺小地生活着，看他们笑看他们哭看他们
死亡，漫长的岁月过去了，我几乎忘记了我曾经是神，伟大的星座之神。而这一
切，都是因为你！」宙斯指着卡德，脸上露出怒色，「我是神，至高无上的神，
却因为你们兄弟吵架而成了你兄长，那位卑鄙下贱的光明大神的泄怒品，我像一
只没有存在价值的蝼蚁一般被你兄长撕碎！」
「哦？」卡德淡笑地看着他，「继续。」
「就在我的灵魂粉碎了，惶恐地在虚无中漂浮，等待着像垃圾一样被宇宙□□回
收的时候，你那该死的兄长又使我复活，连着其他三十三位神一起。」宙斯的脸
上冒出青筋，「你能理解那种痛苦吗？我是神！我不是废物！不是残缺品！」
「是的，你当然不是。」
「然而，」宙斯的表情沉了下去，「你的兄长并不是那么认为。在他眼中，我们
这些创造物就像渺小的尘埃，没有存在价值，他想怎样就怎样。」
「我赞同你。」看过光明黑暗两位大神的分歧起因的卡德点头，「那正是光明大
神与黑暗大神的分歧所在，也是圣战的起因。」
「你很清楚，不是吗？」宙斯逐渐冷静下来，「他使我复活，但他的眼中却仍然
没有我。他冷冷地给了我一个任务，然后我执行这个任务千万年，彷彿这个任务
就是我存在的价值。」
「这非常不公平。」
「而且悲哀。」宙斯道：「那么，你是否明白了，我为何要杀了你？」
「明白了。」卡德摊开双手，「你准备现在动手？」
「当然不是。」宙斯突然坐倒在地上，露出一脸痞相，「我等待杀你这一天等待
了几十年，自然不差这么一会。只有在你回复黑暗大神的身分之后，你才有让我
杀的资格。」
「很好，如果我真如你所说是黑暗大神，那我绝不会逃避与你的决斗。」宙斯的
悲哀，卡德心中明了，那是种绝望下的叛逆，杀掉自己，对宙斯来讲，是唯一表
示他不屈服，仍然活着的唯一证据。
「很高兴你会这么爽快。那么现在，你赶紧处理你的事情吧。」宙斯一个翻身睡
在了地上，「这件神器，只有杀了我你才能拿到，没问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