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少年们是个最讲义气的时候,特别是有林伦辛这个搅和棍,过了一会嘴皮子他们就开始称兄道弟,酒也顺着喉咙一杯一杯的饮下去。
等月色深沉了,伦辛扶着黄麒麟走出老地方的门口,北木拉着任呆瓜,看到他醉的七荤八素。
北木吃力的拉着任呆瓜,一边伸着手拦出租车:“你说,黄麒麟说的是真的吗?”
任呆瓜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口齿不清,紧紧的抱着北木,像个大树袋熊挂在她的身上:“我,还要喝”
“喝,喝两大杯够吗?”
北木撇开头,错开他身上浓浓的酒气。
任呆瓜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好”
“好个头,不能喝酒还喝,胃里难受吗?”
任永淙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些糯糯的奶音:“嗯,头疼,恶心”
北木心里软软的,点着他的额头:“以后不许喝酒了”
任呆瓜点点头:“都听宝贝的”
“宝贝是谁?”
“尹北木”
北木不由自主的暖了暖。
正好这时候来了一辆出租车,北木三下五除二把他扔进去,自己也进去,报了任呆瓜家的地址。
在车上,任呆瓜紧紧的抱着北木,一直蹭啊蹭蹭啊蹭~
北木也闭着眼睛,忍着,不让他的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五马分尸。
下车,将他提出来,摸了摸他的口袋:“过来,钥匙”
他慢悠悠的从左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眼睛亮堂堂的,像是一个想要得到表扬的小朋友。
“喏”
北木扯了扯嘴皮子,半笑半不笑:“真乖”
然后打开门,将他扔在沙发上,去厨房里倒了一杯蜂蜜水,拍了拍他的脸:“小呆瓜,喝点水,醒醒酒”
他把脸撇到另一边,重重的鼻音。
“不喝”
北木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下巴,态度强横。
“快点喝”
任永淙的嘴巴紧紧闭着,抗拒着。
“我不喝,我不喝”
北木本来就没有几分耐心,将杯子重重放在茶几上。
那你起来自己脱衣服,睡觉”
回应她的只有浓浓的鼾声。
“任呆瓜,你有种!”
北木有苦说不出,拿了条毯子裹了裹他身子,像是个球一样。
自己换了个衣服,进去洗澡,脑海里还回想着黄麒麟的对话:
“刘灿灿在三年前被人侵犯过,不过这件事情鲜少有人知道”
伦辛好奇:“那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偶然从父亲的话语间得知”
……
她本来只是觉得任呆瓜是大题小做,却没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居然有些诡异,并不像是紧紧贪污、自杀那么简单似的。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她喃喃自语,觉得肯定是黄麒麟话语有问题,到底是哪一句呢?
北木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往外走,直接对上黑漆似的一双眸子。
“我C,任呆瓜你要吓死我啊!”
任永淙的脸有些不寻常的潮红,对北木挥手
“过来”
北木毫无防备,笑着走过去:“干嘛,酒醒了?这么快?”
然后就感觉她的手被人紧紧的困住,按在墙上,唇上印了一个软软的吻
“唔~”
“占我便宜”
北木虽然心里想着却也没有阻隔他的动作,安静的沉浸在其中,有种暖暖的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喂~”
不几分钟,任永淙就倒在了北木身前,缓缓的滑下去,与地面亲密接触,甜甜的睡过去。
……
什么鬼?
北木本来想让任呆瓜睡在地上,看了两眼,心里不忍把他拽到了床上,碎碎念。
“真是个冤大头”
次日清晨,任某人醒来就发现床边呆了一个人,吓得滚下床,又爬起来戳了戳她的脸。
“北木?北木?”
北木是有很重的起床气,一巴掌拍过去:“干嘛”
任呆瓜呆了一呆,检查了自己的衣服,乖乖的去洗漱、做饭去了。
“那个,昨天晚上,嘿嘿”
北木舀了一勺香香的杏仁露,感觉自己神清气爽。
“没有,别乱想”
任呆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父母平时管的严,他根本没机会去那种场所,这次也是兴致所起。
“我以后不会去喝酒了!”
北木看着一桌子美味的早餐,直接忽视了他的铮铮发誓,一个劲的吃吃~
“对了,我们今天要做什么,明天可是周一,要再做调查,可就得还等一周”
任呆瓜看着觉得她吃的真香,挠了挠头困惑的说:
“我现在也感觉像无头苍蝇一样,只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北木也揉了揉脑袋:“我也是”
任呆瓜猛然想起一个念头,慢慢的牵制他的内心
“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主要的目的”
北木支撑着下巴,若有所思:“贪污,玷污,跳楼,会有关系吗?那连接点在哪?”
“有,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人”任呆瓜的眼里突然热切起来,发出闪耀夺目的光芒。
北木疑惑:“谁呀?”
“他贯穿全局,却往往被忽略……”任呆瓜兴致勃勃,描绘之词如滚滚长江,奔流不息。
北木听得头疼:“别卖关子,说”
“黄麒麟的父亲,刘吉安的上司,黄胜”
一句顶一万句,突然有什么东西茅塞顿开,所有不相关的东西都串联到一线。
“黄胜,这个人是副市长,可不好查”北木疑迟,看向任呆瓜的眼神也不是赤诚。
任呆瓜捧了捧她的小脑袋,被她一巴掌打开也不恼:“我有办法,到这一步都不是我们两个普通学生能够掌控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分道扬镳咯!”
不知道为什么北木说完这句话,她心里一痛,有种舍不得的感觉。
任呆瓜尚未察觉,点头说:“对”
对你个毛线球,对!
北木真想暴打他的头一顿,让他脑子不要这么呆:“那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话?”
……
“就是……”北木第一次感觉脸烧烧的,害羞的不行“就是,说做我官方男朋友”
呆瓜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笑眯眯:“当然算数”
——
时光回旋,北木一巴掌拍在任呆瓜的脑后:“说好的算数呢?”
不过三天,他就转学走了,一声不响,连声告别都没有,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