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得了不孕……不育……,呜呜……”和陆明合租公寓的室友朱大壮声泪俱下,涕泗横流。
陆明:“我呸!老子男的!就算我摔成脑震荡,智商又不会下降!”
“我一时激动说错了。是不治之症,老兄,医生说你想吃啥再多吃点吧!”
“壮哥你错了”,陆明声音颤抖,“就算得了不孕不育我很难接受,你也不用找借口安慰我的!”
“……”
陆明和大壮帮房东阿姨装修房子来抵房租。谁知果然高处不胜寒,站的高,摔的惨,爬的最高的陆明从梯子上摔了下来。万幸身上胳膊和腿都没有骨折,就是脑子摔成了轻微脑震荡而已。
朱大壮戏精上身,想表演一出生死离别苦情戏吓吓陆明。陆明看破不说破,为了安慰一下大壮那颗表现欲极强的心配合他演了一出。(朱大壮:难道不是为了博取房东阿姨的同情心你才演的那么投入吗?老铁,虽然我们这个月的房租不用交了,但你的医药费是我们房租的三倍啊!)
月如圆盘,漫天星斗。
平静的夜空中似乎突然出现了轻微的波动,一条长长的波纹带穿过了如镜的夜空。睡着的陆明出现了眼动,正在做一个奇怪的梦。(注:眼动是人做梦时的一个状态,眼皮下的眼珠会上下滚动。白日梦不算在内。)
“啊!啊!啊!虫子大人饶了小的吧!小人知道自己平时走路不长眼睛,不知什么时候踩到了贵体,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把我带走啊!”陆明下半身正被一个透明的形状如蠕虫的波纹吞吸,陆明此时心神震颤,涕泗横流,哭爹喊娘,双手抱着一个钢管死不松手(咦?哪来的钢管?)。
陆明感觉自己现在好像正在被夺舍一般,自己的感知觉正在慢慢被剥夺。世界的光亮慢慢被吞噬,所有的声音缓缓沉寂,钢管的触觉也正在渐渐消失。突然钢管儿融入了空气中,陆明双手一空,坠入一片黑暗。
没有了温度变化,没有了情绪波动,陆明感觉自己仿佛没有了人类原有的所有需求。但他似乎还保留了微弱的触觉和视觉。他感觉自己在飘忽的浮动,能感到自己身边有许多明亮的长长的浮动的线条,它们有的纵横交织,有的一段一段的首尾相连。勾勒出一幅奇异美丽的风景。他感觉自己在无数线条的缝隙中穿过,又穿过一层膜,之后又是无数的线条。他感觉自己浮动到一个稍短的明亮的线条旁……
朝阳从东方升起,温暖的阳光驱逐着凌晨的一丝寒意。波纹覆盖了一个体温尚且温热的少年的尸体。波动使少年的神经元颤动地产生了新的连接,许多新的突触生长,紧接着全身所有地方都像约好了一样一起悸动起来。肌肉血管神经全部细小而微弱地跳动着。
少年龇牙咧嘴的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帘子,温暖刺眼的阳光像海潮般涌进来,他眯了眯眼睛,窗外是一片菜园子,绿油油一片,看不清里面种的什么样的菜。
少年眼睛中如蒙一层薄雾,迷惑不解:“虫哥,你真不是系统?”
“本四维虫就是一个简单的四维生物,需求和思维简单。主人改造了一个系统为我服务。我的任务是复制自己,辅助主人改变一些因果,你是我选择完成任务的工具,我不能直接改变不同意识时间线的连接。系统会利用宇宙规则的漏洞,用它强大的计算力帮助我躲过宇宙意识的规则修复的动态变化并利用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1%的计算力辅助我与你的交流”
“我不介意当可爱的利用的工具,但哥你复制后我会不会挂?”
“乖!放心!你不是一次性工具的啊(温柔)。”
“虫哥!我还是喜欢你一本正经的跟我说!再多科学术语都没关系!但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怎么心里发毛?那我们的具体任务是啥?”
“系统会帮我计算出合适的语气表达。我们没有具体任务,目标就是影响更多时间线。当时间线连接变多,系统会把握时势机会借势复制出另一个我。我读书少,系统分配的计算能力有限,这活儿你就出力多点。”
“可是我连时间线都不知道是什么,你确定这事儿我能做?”
“每一个意识都是一根时间线,你要做的就是影响生命而已,你影响的生命越多,对他们影响的越深,我们的任务完成的就越好,我成功复制的可能性就会越大,主人想要改变的那一部分因果成功率也会增加。”
“懂了!我们付出艰苦努力进行了深入交流,简直感动到自己,要不歇会儿先?”
“Good idea!”(懒虫,懒人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