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那小偷的巢穴?”云泽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废旧工厂自言自语道。十之八九,自己应该已经被发现了吧。可仔细一想,反正也无所谓,毕竟结果都是一样的。遥望四周,云泽觉得这里也很适合做为那小偷的墓地。
开门的一瞬间一把石灰粉扑面而来,撒进了云泽的眼中。云泽也根本没有来不及反应,中招后便被一把大手顺势拉进门内,朝着工厂里面扔出了数米。
“他娘的不知死活,竟然跟踪我到这,真是找死。”光听声音的话就能够猜出是一个40多岁的壮汉。
那壮汉也没有要收手的道理,又是一脚踹在了云泽的胸口,疼痛感使得云泽吐出了一口鲜血。撒入眼中的石灰更是让他感受到了火辣一般的疼痛。
然而,这还没有完。那大汉抓起云泽的头发狠狠地又是一拳。云泽飞出几米倒在地上,用力死撑着没有趴下,因为石灰的缘故根本无法看见任何东西,只能依靠声音来判断那壮汉的大概位置。
嘴角的鲜血缓缓滴落在了地上,那壮汉随手拿起了地上的一根废弃钢管,用他那令人恶心的嘴脸嘲笑道:“你不是很牛吗,有胆子来追我怎么就成这样子了。”
云泽强撑着将自己身子靠在了身后的一根石柱旁,用沙哑的声音痛苦的说道:“把钱包还给我。”
那壮汉走到了云泽身旁,在听清楚他说的话后不禁叫骂道:“都他妈快要死的人了,还想着钱包,我让你想!”说着狠狠地踹了一脚,用力将钢管插进了云泽的右肩。
云泽也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疼痛感使得他的面孔几乎快要扭曲。连续受到几次攻击后,那大汉才终于停了下来。拽着云泽的头发将他给拎了起来,还一边叫喊道:“马上就送你上路。”
也许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云泽在面对死亡时开始拼命挣扎起来,用力挣脱了那大汉的束缚。摸索扑倒在了大汉的脚旁抱住了他的大腿。
“求求你别杀我,我......”还未说完竟动口用力咬了下去。
“啊!”
那大汉急忙一脚踹开云泽,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伤口,怒喊道:“该死的家伙。”
云泽倒在地上,却没有理会那壮汉的怒吼。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给撑了起来。嘴里依旧在念叨着“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疯子。”那壮汉显然有些害怕了,再次从地上拿起了一根刚管。怒吼道“该死,我这就杀了你。”
云泽在听到他的声音确定了他的位置后。扭曲的面孔狰狞的笑了出来,而口中更是痰吐着鲜血。
可真正让大汉震惊的时,云泽的口中居然还探出一个蛇头来。
只见那蛇头四处摇动着脑袋,时不时的吐出那分叉的信子。
“怪物。”那大汉震惊道。心里更是捏了把汗。这家伙已经算不上是人了吧。
那蛇头也是被大汉的声音惊扰,见此立即锁定了大汉。从云泽的口中窜出,如上膛的子弹一般向那大汉飞了过去。
大汉也来不及反应,本能地用手防御。蛇头变咬在了手臂之上,随后大汉用力一拽,将蛇头给拔了出来,扔了出去。
又是一处伤口,大汉愤怒的瞪着云泽。“去死吧,怪物。”
那大汉正准备用钢管直接贯穿云泽的脑袋时,云泽却忽然睁开了双眼,因为石灰的烧了,那里已经如同血浆一般恐怖至极。云泽竟然颤抖着双手,伸向了自己的双眼,只听到一声惨叫,两团血浆便被掏了出来,撒落一地。
那大汉也是恐惧至极,双腿发软,倒在了地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云泽,“你,你不要过来啊。”
“一点都不疼了。”
云泽扭曲的笑容,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只见他用力将插在自己右肩的钢管拔了出来,一跌一撞的向那大汉走了过去。
而那大汉见此,慌忙想要站起来逃走,却发觉自己的双手双脚已经没有了知觉,回想起刚才,才明白那伤口竟然有毒。
眼睁睁的看着云泽逐渐向自己靠近,那大汉全身都颤抖。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还你钱包。”
“啊!”
......
“真是一场精彩的表演。”
直到那壮汉彻底停止了心跳,云泽才终于从幻境中走了出来,一切又都恢复如初。没有洒落一地的血浆,也没有浮动的蛇头,有的只是一具面容极其恐怖,已经停止心跳的尸体。
云泽站了起来,随手将桌上偷来的钱包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正准备离开时门口却传来了声响。
“真是杀人的恶趣味啊!云泽。”一位戴着黑色墨镜的金发少年站在了门口。
像是和他很熟悉的样子,云泽也没有过多询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当然是通过定位器了。”那少年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手机道。
“这次又是什么任务?”
“三天后,芦石矿产地。代号:狩猎节。”
“狩猎节。”云泽并没有多想反问道:“你应该早就来了吧,为什么不进来。”
“进去你是在开玩笑吗。”那金发墨镜男耸了耸肩说:“我可受不了你的恶趣味,万一一不小心中了你的幻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呵呵,那我当你这是在夸我。”
“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云泽看了看手机说到:“算了,没时间和你说废话。我要走了。”
“走?回家吗?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云泽,你已经被人盯上了。”那少年说道。
“我被人盯上了,这么说杨东谷你知道是谁?”云泽反问道。
可杨东谷却摇了摇头说:“我怎么知道是谁。总之,你回去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了,我感觉今天不会太过顺利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云泽也只是点了点头,杨东谷也算得上是云泽的生死之交。拍了拍肩膀后,两人便此散场。
独自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已是黄昏傍晚,离家的路还有一段不远的距离。云泽似乎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四处眺望并没有任何发现,可又怎么能想到百米之外的楼顶。一把狙击枪已经死死盯住了他。
“阿雾,我终于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