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们心神不宁的回到自己的寝殿,魔主为何会将太子的消息告诉他们,他们想不明白。
大皇子找到了秦广,说明了此事。
秦广听了以后,眉头微皱,显然这也是件棘手的事。
“太子暂且不可动。”许久,秦广才思索出这一句。
“为何啊。”大皇子赶忙问道,他自知不如秦广狡诈,所以在第一时间找到秦广,却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自然是心有不甘。
“太子殿下身在关城,先暂且不谈陆家会作何态度,单单是这天高皇帝远,我们的人手也够不上。”
“三弟倒是在城外有些人手。”
秦广摆了摆头,“还有第二,这四皇子迟迟不见踪影,殿下没想过他能在哪里么?”
大皇子思索了一番,“您是说,四弟在暗中保护太子?”
秦广点点头,“四皇子从不参与任何的政治斗争,正因如此,魔主才将他调到阳殿,作为自己的心腹。而这次如此重要的行动,魔主还能派谁去?”
大皇子点点头,“可是这与我们有何相干。”
秦广叹了口气,“四皇子的实力不可谓不强大,明面上陆家是他的保护伞,暗中又有阳殿的人四处照看,难道您认为我们还有机会下手么。”
大皇子这才恍然大悟。
“那依您看,现在这段时间,我们应作何打算。”
秦广捋了捋胡子,“该拔拔二皇子的毛了。”
话音刚落,城外的兵卫便发出一声惨叫,两人赶忙走出屋外,只见数名带着面具全副武装之人,腰间佩剑,正闯进府邸的前院。
大皇子不知其目的,不禁怒从中来,全身魔化,巨大的黑暗双翅从背后展出,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直接将其摔在地上。
领头的看见这场面也不慌不忙,掏出一张阳殿的令牌,“奉命行事,多有得罪。”
这是在秦广的府邸,阳殿的人来,自然是魔主要人,即使是大皇子也说不出个不字。
秦广也是聪明人,思考了一下,便也了然于心。于是对那领头的说到,“魔主要人,我自是不敢违抗,可方便说几句话?”
那人抬了抬手,秦广便找到大皇子,说道“殿下,此番我前去怕是凶多吉少。”
大皇子正要说话,却被秦广伸手打断,“殿下,时间紧迫,让我说完。魔主目的必定不止我一人,恐怕张图等人也会随我前去...”才说了几句话,秦广竟然有些哽咽,“若殿下仍想太子之位,只得兄弟间互相帮衬,除此,别无他法。”
大皇子并非无情无义之人,毕竟是陪伴自己多年的谋士,此时也无话可说,只得严重含着泪光目送秦广的离开。
“秦大人,后会无期了。”
阳殿的人没有动粗,只是几人围在秦广左右,看起来却像保护他。
走了片刻,阳殿便把他带到了朝堂。
秦广一进门,意料之中的看见了不少认识的人,皆是皇子们的心腹谋士。平日里嚣张跋扈,得意洋洋的大官们,仗着自己有皇子的依靠,可谓是无恶不作,秦广自诩正派人士,自然是瞧不起这等人的。而在此时,他们在同一水平线上,生死难料,秦广不禁觉得有些可怜。
若是赵括赵大人在此,陪我等聊上一聊,也算是死而无憾了。秦广心里想。
过了许久,魔主的身影终于出现了。朝堂上的官员们纷纷跪下行礼。
“可有人知道,寡人为何召你们前来啊。”魔主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右手指向了秦广。
“秦大人,你知道么?”
“回陛下,臣,不知。”
魔主又指向卢定华,“卢大人,你知道么?”
“回陛下,臣不知。”
魔主愤怒的把苹果一扔,“在座的哪位不是国之栋梁,治国,安邦那是你们的天职!”
“一个小小的都城,人口不过十之有一,却成了你们这些害群之马的游乐场。”
“争势夺权,无恶不作。若是平时,寡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做没看见。可如今,于外有黑皇扰我国安宁,于内有你们这等贪污腐化之徒,寡人之心痛矣。”
这话魔主说的痛心疾首,每说一句,威势便增强一分,震的底下的官员们暗暗叫痛。
“由此,乱臣贼子的帽子扣在你们头上毫不冤枉。”魔主说的义愤填膺,坐在地上,“知道你们为什么死了吧。”
“陛下,臣等知错了,还望陛下开恩呐!”
只要有一人开始喊,众人便跟着喊。秦广在心里骂他们无知,以魔主的性格,会以这样牵强的理由要他们的命么。这些人无一不是当朝高官,怎么在生死问题上如此之欠考虑,倒不如淡然的死,还颇有些风度。
“午时斩首,对外宣布罪名,藏匿太子。”说完,魔主快步走出了朝堂,只剩下满屋的阳殿士兵。
此言一出,高官们便知自己真是不能活了,便开始哭天喊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广却仰天长笑,真亏自己之前还差点认为魔主是关心国家大事的明君,真是可笑至极。
若以明君的身份诛杀如此多的朝堂高官,恐怕不仅百姓不会信,他自己也不会信。以藏匿太子之由,让天下人只能说这暴君,只能期待太子当权。
不可谓不妙啊。
为了保护太子之位,削弱其他皇子的势力,不惜击杀如此多的朝堂高官。
“真乃暴君也!”秦广怒喊出声。
“二度,会不会过于残忍了些。”此时的魔主寝殿,赵括坐在魔主旁说到。
“为了影能登上魔主之位,我会不惜一切代价。”魔主淡淡的说到。
赵括也叹了口气,“百日城内无宁日啊。”
午时。十余名大员同时斩首,场面极度血腥。
自此,暴君的称号算是在王朝内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