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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寻找病源

看着宁儿如今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她抱起我,向屋外走去。

父亲已经劈完了柴,满头大汗的,在屋外坐着,宁儿给父亲端了一碗饭。

“爹,今天你就不去学堂了吧?”宁儿看着眼前的父亲,心疼的说道。

“你别担心,我问题不大,还能坚持,你在家照顾好你的母亲就可以啦。”父亲看着长大的女儿,慈爱的说道。

“爹,别去好吗?”宁儿还是坚持着央求道。

“乖女儿,我知道你担心爹,但你放心,爹的身体你自己清楚。”父亲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

宁儿不再坚持。

“爹,你吃完就放在这儿,我去给我母亲送饭,待会儿回来收拾。”你要看着父亲说道。

“去吧,好好照顾你母亲。”父亲回答着。

“你先在这里玩着,我给母亲送完饭,再喂你吃饭好不好?”你要又看着在席子上躺着的我,说道。

我当然懂事的点点头。

宁儿看我如此懂事,摸摸我的头,然后转身,便离开了。

父亲在一旁吃着饭,我在一旁玩耍着。其实我没有玩耍,我又在思考为什么我还没有被传染了?

如果说是因为玉杯原因,可是,我用玉杯喝过水,宁儿好像也用过玉杯喝水,这中间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绞尽脑汁。

我躺在那里,无意中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被我含在嘴里,这好像不是我的习惯,而是这婴儿身的习惯,听说婴儿将手含在嘴里,是婴儿感知世界的第一步。婴儿认识这个世界,最先是从嘴先开始的,在这个阶段,手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外在的东西,还不是他们自身身体的一部分,因此婴儿常会用嘴来吃手、啃玩具、咬衣角……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我的这个身体还有一个婴儿的灵魂,他正在借助这具身体去感知着,成长着?

我快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那么我是谁?我为什么会霸占这具身体呢?这具身体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感觉自己越想越离谱,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时不待我,我还在屋里练习走路,可村里的病情却是迅速的蔓延开去。

“来,天儿,父亲给你喂饭。”父亲吃完饭,见宁儿还没回来,便起身去厨房,给我也盛了一小碗饭,端上来喂我。

这是父亲第一次给我喂饭,我一边吃着父亲给我喂的饭,一边看着他那双慈祥的脸。我知道那脸庞之下不知道装着多少压力和痛苦,无法诉说,无处宣泄。

父亲给我喂完饭,便又背上自己的箱笼出门而去。为了撑起这个家,他不顾自己的身体情况,又要跋山涉水,去那乡里教书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终于明白,作为一个父亲,挑起的不仅仅是整个家庭的经济来源,更是整个家庭的精神支柱。只要有父亲在,没有什么外力可以击垮这个家庭。

宁儿也从房间出来了。就在她关上房门的那一瞬,以双记忆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显然,她在母亲面前的时候,刻意地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直到出了房门的那一霎,她才不再控制,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眼泪从她脸颊滑落。一阵风吹进院子里来,吹起她耳旁的秀发,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似是在替她擦拭眼泪,即使秀发粘在泪痕上,风吹不散,好像是在陪伴着她的主人一般……

过了许久,宁儿好像是想起了我,看到我正在看着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来到我这边,却看见桌上放了两只饭碗。

“爹给你喂过饭了是吗?”宁儿看着我问道。

我点点头。

“嗯。”我的鼻子里竟然挤出一个字。我突然反应过来,心喊糟糕!

可宁儿好像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似的,将桌上剩下的碗筷收进了厨房。

玉杯呢?我突然想起这个神秘的玉杯,这个随我来到这世上的玉杯,它究竟会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吗?

如今我非常怀疑这玉杯,因为,如今一家三口都感染了咳嗽,唯独我例外,要说这病是在我来到这村子之前就染上了,那么为什么那些村民会几乎同时在一个夜里出现症状呢?只能说明,这病一定是当天感染的!

当天感染的?

对!就是当天!

当天……发生了什么呢?

我拼命地调动着自己的记忆

……

那天那么多人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会接触到同一个病源体……

我的记忆在整个村庄内找寻找。

可是,我来到这村里也就这么几天,而且这几天还不能走路,我去过的地方少得可怜。

“同一个地方……”我喃喃地说道,眉头微皱着,显然我想得太过入神,竟然脱口而出说出这句话来。我反应过来,向周围看了看,发现没人,听到宁儿在厨房内收拾碗筷的声音,拍了拍胸口,还好我说话的声音小,没人听到。

胸口?我突然想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我去过两次了,那就是……村口!

瞬间我又想到那天李大牛在那里的场景,而后第二天就得知李大牛病重的消息,这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吗?

这病源,到底是来自村口,还是李大牛呢?

我想我得走一趟了。

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宁儿还在屋里。

我慢慢地爬到屋门口,向屋外爬去……

出了院子。我回忆了一下方向,然后朝村口爬去,有些地方有墙,我便站起来扶着墙走,这样会快一些,我的手和膝盖也就不那么疼。

一路上,我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宁儿家其实离村口也不远,很快我便来到了村口。我四下查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却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一股难闻的气味侵入鼻腔。

“啊切!”我拼命地打了一个喷嚏。

这难闻的味道是什么?我心下想着。

向着上风向爬去,一边爬一边张望着寻找,希望尽可能看得远一点,因为此时的我还是个婴儿,没有身高的优势,视野范围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突然,我感觉我的手碰到了什么干瘪的东西,赶紧低头查看。

这是什么东西如此干瘪?上面还沾着许许多多灰。

一股难闻的气味从中散发而出,我赶紧捂着自己的鼻子。

太臭了!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臭。

我从一堆灰里将其提了出来,只见这东西,边缘干瘪,中间印着一个大大的脚印,周围好像还有几块这样干瘪的东西。

这!我突然想起来!这不是那天李大牛吐出来的吗?我,我,我,我竟然把它拿在手上。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实在绷不住了。

呕,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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