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歌来到锦堂身边时,她正有说有笑地和陈伯聊天。陈伯也看到了他,语气和蔼:“小伙子,去帮我的商队卸货吧!我和锦丫头再聊会儿。”
见锦堂没有讲话,许星歌也就点点头,往商队扎住的营地走去。
“小兄弟是哪里人啊?“一个长相圆滑的商人问许星歌。他正坐在地上,借着骆驼的阴影乘凉。
“家在江南。”
“怎么来到这卡吉尔了?”
“本是要经过这,去西域的,但是和大伙儿走散了。”许星歌卸下骆驼身上的货物,放在地下。货物也不沉,兴许是烟草之类的。
“唔,不急着回家?”商人听闻,一副很诧异的样子。
“自是想的。这不是先在锦小店长这安顿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考虑。”许星歌抱住箱子,往客舍的仓库那里走。只留商人一个人在原地,笑着摇摇头。
许星歌同这些商人忙活了近半个时辰,才把所有的货物对接好。
他坐在石头上擦擦汗,陈伯却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我走了。记住啊,重在当下!”许星歌笑了笑,见锦堂不在。就忙着行礼作揖,又说了些好话,目送着这些商人上路。
许星歌回屋看望了下蛋壳,见一切安好后,又匆忙来到锦堂屋子里。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锦堂坐在仓库的书桌上,桌子上有一本字帖,她正拿着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女孩的字迹,和她这个人一样冷清秀丽,旁边已经练好了几张纸,看样子已经写了不少时间。
“小善人,你怎么在练字?”
“修身养性。”锦堂的回话很简短,语气还有些烦躁。
“那,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对于锦堂态度的突然转变,许星歌心里有些疑惑。
锦堂看了眼许星歌,摇摇头,“货物早就查对好了。我再练一会儿字,你也先回去吧!”
“小善人你也早点回屋歇息。”许星歌不敢继续叨扰锦堂,说完就走了。
看着少年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锦堂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惨白,脑海里也出现了刚刚陈伯讲的话。
“锦丫头,陈伯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这些年过得难,想找个找个伴儿很正常。但是这个小伙子不适合你,你们就连朋友都很难做成。你俩性格太天差地别了,还有立世的看法。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趁现在双方都陷得不深,早点得过且过。陈伯不想看到你以后难过。”
陈伯讲这些话时,语重心长,眼里面也尽是酸楚。
锦堂也听进去了陈伯的话,只是心里面有些彷徨。她发泄似的把手里的纸纂成一团,扔在地下;又狠狠踢了脚边的箱子几脚,粗喘了几口气,心中的怒火才散去几分。
她最后发愣地看向门外,远处的黄沙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单调且乏味,她却看失了神。
许星歌一个下午都在忙着一件事情,他如果累了就逗蛋壳玩一会儿,一个下午的时间也仅仅完成了一半。他伸个懒腰,想出门四处转转,却看见锦堂坐在沙丘上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