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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身世

一夜湛瑶睡的迷迷糊糊的,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梦中她见到一个气质清冷的女子,站在她面前看不清容貌,不一会儿,那人便转身朝身后的黑暗走去。

她正欲追上去,只听见有人好像在叫她……

“小姐?小姐?”详嫂在床边叫了湛瑶好几遍,只见躺在床上的湛瑶满头是汗,眉头紧锁,忽的睁开了双眼。

“详嫂。”湛瑶看了眼床边满脸焦急的人,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手的汗。

“小姐做噩梦了吧?”详嫂转身从小环手中接过水盆,拧干了毛巾,为湛瑶擦拭脸上的汗珠。

“梦到什么具体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有个女子,一直看着我,后来又走了……”湛瑶起身,小环为她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裳,坐在镜前详嫂为她梳妆。

湛瑶把玩着桌上的发钗,突然开口道:“你说我梦中的女子会是我娘吗?”

详嫂听闻,手里的动作一顿,想了想道:“小姐未曾见过娘亲,日思夜想,会做梦也属正常,小姐大可不必将一个梦放在心上。”

“嗯。”

梳完妆,湛瑶一打开门,便看到了坐在亭子里的莲华,快步上前,“莲叔。”

“嗯,走吧。”莲华起身,在前面带路。

站在如烟阁的门口,湛瑶突然有些兴奋,今天她将要进去禁区了,说不定能发现好多的秘密。

阿福打开厅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霉气,灰尘仆仆的,仿佛没有人住过一般。湛瑶不住有点害怕,详嫂上前握住了湛瑶的手,仿佛在告诉她,不必害怕。

莲华看了眼湛瑶,抬手指了指右边的角落,“你想见的人在那。”

湛瑶顺着手势看过去,才看见角落处坐着一个人。只能看见那人一头长发披散着,身上的衣裳已经破烂不堪。

拉着详嫂走进一看,那人仿佛几辈子都没有洗过澡一般,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臭味。而他的脸看起来皱皱巴巴,好像有了六七十岁了。

那人仿佛感受到了生人的气味,抬头想看清来人的模样,当他看到湛瑶时,顿时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有惊喜闪过。

“你就是方面那个女婴。”巫医的声音沙哑,好像很久没有喝过水一般。“莲华教主,恭喜你,有了她你们重出江湖,重振八方的时刻就快要到了。”

莲华静静看着巫医,没有说话。湛瑶更是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巫医轻声笑了两声,道“因为上天的诅咒已经被破解了,况且你是圣女的女儿,自然更有优势。”

“你认识我娘吗?”

巫医的眼睛透出明亮的光,仿佛并不是一个六七十岁老人该拥有的。

“当然,以前的红莲教在江湖可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他们练就的神功可不仅能够让人容颜不老,而且还能让人越来越美。而教中的圣女更是能够与上天沟通的人,如天神一般的存在,不食人间烟火。”

湛瑶这才发现自打有记忆以来,莲华确实没有变老过,不禁感慨学了这功夫可算捡了个大便宜。

正在湛瑶胡思乱想的时候,巫医开口道:“你们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想问我?”

湛瑶想也没想立刻问道:“那您知道我爹在哪吗?”

此话一出,莲华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而详嫂也是心里一惊,巫医愣了一下,看了看莲华的表情,开口道:“虽然我懂巫术,但我不是无所不知,我不知道你爹是谁。”

湛瑶还在开口问什么,被莲华打断了“瑶儿,时候不早了,今日你还没有练功呢,最近你表现不错,我允许你去莲花台打坐修行。”

“什么!莲花台?”那可是教中灵气最好的地界,只要在那里修行的人进度都比其他地方快很多,之前湛瑶求了很久,莲华都不同意,说她不够火候,今天居然主动让她去,这么难得的机会,她当然不能放过了。

“谢谢莲叔。”湛瑶连忙道谢,生怕一会莲华反悔。

“她和杏儿长的真像。”巫医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怀念的味道。

“我想她应该见见你。”莲华看向湛瑶离开的方向,回答道。

巫医脸上露出笑容,道:“谢谢你,将她照顾的这么好。我想杏儿也会觉得欣慰感激。”

巫医见莲华没有出声,接着开口道:“湛瑶跟着你,我很放心。”说完开始口吐鲜血,莲华见状赶紧上前为他把脉。

“不必了,你我二人心知肚明,我和杏儿的结合本就惹怒了神明,只不过我运气好些,苟活到了今日,不过能在死之前见到湛瑶,我也无憾了。”说完这句话巫医,已经很虚弱了,但他还是看着莲华,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瑶儿我会一直视如己出,以后也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巫医听到莲华的保证,笑着闭上了双眼,接着他的身体突然开始燃烧,最后变成了灰烬。莲华命人将巫医的骨灰收进一个坛子里,离开了屋子。

走向外面的莲华转身看了一眼如烟阁,叹了口气道:“我们三个人的故事,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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