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儿一字一顿:“你们两个,想必在那里待的时间并不短,虽然你们回来换了衣服,可是你们的头发已经吸了松香的味道。”
倚翠和红株脸色变的惨白,如被寒风摧残失去颜色枯萎的花朵,她们俩颤栗着:“你……仅凭这一点儿,就定我们的罪,我们……不服!”
田蜜儿朗朗一笑:“不要紧,我那破屋的院子里那些草木灰上,还留着你们俩的鞋印,让侍卫把这两双鞋拿去一对比,不就全明白了?”
红株有些不甘:“和我们俩穿一样大小的鞋多了去了,怎么就肯定是我们?”
田蜜儿一脸“你蠢死了”的表情,继续科普:“对,这附近的女子是很多,可是谁大半夜的会潜入我那破家去溜达?再说,这里农村的女人,穿的鞋底都是普通的纹路,并且以木底和草底的居多,而只有……”
说到这里,田蜜儿转头看向桓王。
桓王一愣:这又咋把本王给牵扯进去了?
他马上把头转向一边,装作去欣赏凉亭旁几丛开的正艳的菊花,以此表明自己跟这事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田蜜儿见人家不搭理她,只好转头,目光在抖成一团的三人脸上扫视:“你们穿的鞋,是大王宫中独有,鞋底是羊皮所做,并且上面刻着精致的莲花花纹,取的是步步生莲之意。”
苏美人见倚翠和红株一脸灰白,完全丧失了斗志,心里暗骂一声:废物。
如果被证明了是这两个丫头坏了事,她怎么能脱得了干系?
想想自己要面对的结果,苏美人垂死挣扎,她红着眼睛声嘶力竭:“贱婢,即使你能证明那鞋底的花纹是行宫里的人所有,你也不可断定就是那两个丫鬟的!”
田蜜儿不慌不忙,走向拿着鞋的侍卫:“大哥,劳烦你们看一下,是不是其中有只鞋被树枝勾坏了一根丝?”
两个侍卫忙低头检查自己手中的鞋,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会惊喜地嚷着:“姑娘妙算,是有只鞋被勾去了一根丝。”
田蜜儿噗嗤乐了,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托在手里:“大哥,我哪儿会算命,那根鞋的丝在我这里,你看能不能对上。”
侍卫接过田蜜儿手中的布,拿起那根丝跟手中的鞋仔细比对着,然后用力点了点头:“姑娘,能对上!”
田蜜儿转身:“这就对了,行宫到现在还没解除戒严,没有大王的正令,我的副令,请问两位姑娘出宫做什么?”
田蜜儿看着两个她曾经的丫鬟,不由叹息一声:唉,前世的时候,跟你们说过无数次了,细节决定成败!
可你们咋就是猪脑子,总也记不住呢?
忽然,田蜜儿有种特别失败的感觉,这两个她亲自培养的孬种,可真够给她丢脸的。
“……”倚翠和红株,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软软地瘫软在地。
苏美人一看不好,脸色一变,转头对着倚翠和红株就骂:“你们两个小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