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鱼级的雷达屏幕上突然多出了一个高速移动的小点,正从加拉尔霍恩舰队的正后方向他们推进过来。
包括莱斯达尔在内的加拉尔霍恩指挥官们都在各自座舰的雷达屏幕上发现了这个反应信号。
莱斯达尔一皱眉道:
“暂停齐射,派队尾的格雷兹去看看来的是什么东西。”
几个格雷兹立刻朝着发生雷达反应的地方飞去。
这些格雷兹打开头部装甲内藏的长焦距监视器,很快找出了那个雷达信号的本体。
影像随着电波被传到各艘箴鱼级的主屏幕上,所有人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个舰长牙齿打颤道:
“是“忧伤伯劳”,是那个女人的机体!”
冰蓝色的重甲格雷兹高速向加拉尔霍恩舰队奔袭过来,所有人看向它的眼光都是惊惧的。
一向以沉稳著称的加拉尔霍恩稳健派领先莱斯达尔,也变了脸色,大颗的汗珠从其头上冒出,他声嘶力竭的下令道:
“别管铁幕号了,各舰散开,组织防空!”
维尔达锡蒙利高达率着一众格雷兹挡住了那架由法曼塔拉驾驶,被称为“忧伤伯劳”的冰蓝色重甲格雷兹的去路。
加里奥一脸郁闷的咬着嘴唇想:
“真是倒了血霉了,偏偏会碰上这个杀神。”
高速的维尔达锡蒙利高大挺直着手中长矛迎向“忧伤伯劳”。
“虽然维尔达在灵活性上不如对方,但是如果凭借出力的优势在交手的瞬间就能搞定得的话,就是我的胜利了!”加里奥想道。
两机全力向对方冲刺过去,眨眼间的功夫,维尔达的矛尖就与格雷兹的胸膛近在咫尺了。
就在维尔达的矛即将刺穿“忧伤伯劳”的瞬间,“忧伤伯劳”突然打开了身侧的御制喷嘴,整台格雷兹以极小的偏差躲过了矛尖。
全备质量仅有15吨的“忧伤伯劳”在宇宙空间中的惯性极小,更小的惯性为这架特殊的轻量化格雷兹提供了更优良的操控性,就算是对于这种来自极近位置发起的攻击来说,法曼塔拉也能像躲避一个羽毛球一样轻易躲开。
还没等加里奥为维尔达这落空的一矛产生震惊之情时,法曼塔拉的格雷兹“忧伤伯劳”,就已经扬起双手大剑,在这几乎贴脸的距离下,错肩一剑正斩向维尔达的腰眼。
加里奥尽力的去躲避这致命一剑,虽然维尔达锡蒙利高达有阿赖耶识与反应炉的高出力的双重加持,机动性能绝佳,但是却还是没有避开这极近的一剑。
大剑自维尔达高达的髋关节劈入,剑身与装甲触碰的瞬间,维尔达的胯部就化为了碎片,扭曲的装甲残片和骨架碎屑夹杂着一些电子管与管线从机体的另一侧飞溅出来。
维尔达高达被一剑斩成三段,两条腿各自飞离维尔达高达的主体,整个胯部都已经被完全砍烂,只有一小块残片还与维尔达的腰部相连。
“真不愧是碎骨者……”加里奥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晕厥过去。
法曼塔拉斩完一剑并不打算停手,忧伤伯劳再度扬剑,当头自维尔达的头顶垂直一剑劈下。
坚固的高达骨架维尔达锡蒙利,直接被纵向劈成了均等的两半,而那剑锋所过之处,装甲破碎骨架断裂,细小的各种机体残渣,被吸附在大剑上面,仿佛剑上结了一层精亮的冰霜。
正片宙域一片惊骇。
加拉尔霍恩前五强的驾驶员兼七星家族的继承人之一的加里奥.巴德温,驾驶着搭载阿赖耶识系统的高达骨架锡蒙利维尔达,眨眼间就死在了这个外号“忧伤伯劳”的格雷兹之下。
诺曼诺亚死盯着那台在舰队中来回穿梭的格雷兹,从牙缝中挤出了那个名字:
“碎骨者……法曼塔拉!夏亚居然派了她来!”
亚顿也和诺曼诺亚一样是一脸的震惊。
而当别人都陷入极度震惊之时,唯独马库心中一阵翻腾,他声音嘶哑的低吼道:
“她为什么不早来一会?新吉翁的人都那么有架子吗?现在好了,开启了浮游炮,把韩上尉逼上了死路,她才慢慢悠悠的晃出来,我饶不了她!”
“忧伤伯劳”秒杀了维尔达之后,反手一剑掷出,正砸中离她最近的一艘箴鱼级的舰桥。
重剑的剑刃陷入到了箴鱼级的舰桥之中,一阵剧烈高频的震荡波瞬间席卷了那艘箴鱼级以舰桥为中心的整个上层建筑。
箴鱼级那高耸的塔型舰桥瞬间化为碎片,里面的舰员当即化为血雾,肉沫四散飞溅粘在舰桥的残骸上,场景何等瘆人不言而喻。
本来还不可一世的莱斯达尔这一下好悬没给吓尿出来:
“碎骨者法曼塔拉……不是应该在跟联邦军作战吗?我们怎么会招惹上这个家伙?”
连沉稳的莱斯达尔都给吓成这样,就更别说其他的加拉尔霍恩杂兵驾驶员了。
他们都已经经被吓呆了。
法曼塔拉驾机高速略过那艘被毁的箴鱼级,顺手从战舰的残骸中取回了巨剑。
随即,她又朝另一台箴鱼级冲去。
“忧伤伯劳”拖剑从目标箴鱼的侧舷飞过,手中巨剑只是在箴鱼级的外壳上轻轻蹭过,就导致了大面积的装甲崩塌可船壳破裂。
在舰内舰外大气压的气压差作用下,那艘箴鱼级的侧舷船壳当即被撕碎剥落,整艘战舰脱离了阵型向宇宙沉去。
那一把双手重剑,屹然成了斩舰刀。
重甲的战列舰在这把剑面前,一个个都脆如纸箱。
而那区区的格雷兹就更不是回事了,机体只要挨上那把剑,轻者断胳膊断腿,重者直接解体,毫无反抗余地。
亚顿双目瞪得浑圆:
“震荡剑,剑体可以发出高频的震荡,在与Ms或战舰接触时,能迅速找到其共振点,凭借金属间的共振使其破裂……这是300年前,终结了厄祭战的终极武器!”
亚顿说对了一半,这把重剑正是一把搭载了共振装置的震荡剑。
但是这并不是厄祭战时期的科技,而是新吉翁军的研究所以最新型的科技制造的,比起厄祭战时期的高达骨架亚斯塔禄所装备的震荡剑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这架仅有15吨重的“忧伤伯劳”本身就惯性极小,在加上驾驶员的高超技术,一整只加拉尔霍恩舰队的防空反击,她竟可以完全无视。
所有射击向“忧伤伯劳”的炮弹全数脱靶,都只是堪堪的擦过其的装甲,连丝毫的伤害都留不下。
法曼塔拉明目张胆的从加拉尔霍恩舰队中径直穿过,所过沿途,七艘箴鱼级战列舰重创,四十多架格雷兹损毁。
“忧伤伯劳”突出加拉尔霍恩舰队,直飞到铁幕号跟前才停下,它单手把在一边宕机漂浮的新安洲拎起甩到铁幕号了的甲板上。
“来吧客人们,”法曼塔拉笑面如花:
“总帅派我来接你们,随我来吧。”
马库看着停在舰体正前方的这台蓝色的重装格雷兹“忧伤伯劳”咬牙切齿的低吟一声:
“你这家伙……!你要是哪怕早来一分钟,韩上尉也就不会……”
法曼塔拉听了马库的话,摇了摇头:
“韩上尉是哪个?不认得……总帅没有交代过得事情,恕我不予受理。”
马库牙咬的咯咯直响:
“可恶!”
此刻的加拉尔霍恩舰队已经乱成一团,各舰都在忙着封闭船体和抢救伤员。
几个幸存下来的战舰舰长通过公频对莱斯达尔提出了建议:
“大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还是先撤吧!”
莱斯达尔定了定神,怒视着远处的铁幕号与“忧伤伯劳”:
“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清剿行动居然会被搞砸成这样……要是就这样撤退了,我们会被耻笑死的!我就不信,区区一台机体,还能阻拦我们一支舰队!”
莱斯达尔的脸因为羞愤而扭曲成一团,他咬牙切齿的对舰队下了命令:
“各舰主炮装填!全力反击,杀了那个狗杂种!连那艘伯明翰级和新安洲壁画也一起给我摧毁!”
整个加拉尔霍恩舰队重新行动起来,残存的战舰将主炮再一次分别锁定了新安洲与铁幕号以及它们前方的“忧伤伯劳”
但早在加拉尔霍恩舰队的雷达完成对铁幕号以及“忧伤伯劳”和新安洲的瞄准之前,藏在岩石后的葵斯就已经将挂在腰间的406毫米巨炮装填好,抢先瞄准了整个加拉尔霍恩舰队中心的那艘箴鱼级战列舰。
“犹豫就会败北啊,开个炮还磨磨蹭蹭的,为你们的不利索付出代价吧!”
一吨多重的406毫米重炮的炮弹破膛而出,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击穿了那艘箴鱼级战列舰。
这正是莱斯达尔的座舰,加拉尔霍恩舰队的旗舰。
炮弹从战舰船底刺入,纵深进这艘箴鱼级的舰体内部,横扫了轮机舱和储物舱,最终穿透水线甲板,在它的二号炮塔下面的炮座中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