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两位客官醒的真早”店小二一边擦桌子一边对萧井年和残音说,残音在萧井年的照顾下,身体基本已经痊愈,萧井年看了看外面,“你先坐会,我去外面看看”“恩”残音点点头,要了一壶茶,喝了起来。不多时,萧井年回来了,残音给他倒了杯茶“怎么了外面?这么热闹”“城门关了”刚说完店小二就从外面走进来了。“小二,外面怎么回事?听说城门关了?”“哎呦,客官您没出去,您不知道,听说啊昨晚死了两个朝廷命官,听说死相挺惨的,还有听说丢了一个什么镜子,说是宝贝啊,现在皇上已经下命令彻查此事了”萧井年听完嘴角扬起了一个不被人察觉的弧度。
血色凉钰从楼上下来“你们起的真早”残音喝着茶并没抬头回复道“是你太晚了”“晚吗?二儿还没起呢!”“谁说我还没起啊”空颜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呃…你来…”血色凉钰眼睛往后一瓢,发现所有人都在身后!“诶?!你们都起来了啊,那快下去吃饭吧,饿死我了”说完,人就跑下去了。
端木落座后猛地想起了什么“等会,小妖还没起来呢”血色凉钰听完腾的站起来扯个嗓门喊“什么,他还没起来!我去把他弄起来”说完就要往上面跑,空颜抓住她的手“等会,你来点菜,别去打扰小妖。”空颜给众人传了个眼神残音点点头“四儿,你去把他弄下来”“血色凉菜,你来点菜,别点自己了哦”空颜接着来了一句。“你…”没人理他,也只好认命的去点菜,店小二刚把菜上来花妖就下来了血色凉钰上去一把揪住花妖耳朵“你奶奶个娘大腿的,大家都等你呢,你还不紧不慢的”说着还可劲拧了一把。痛的花妖直咧嘴,表情扭曲的大喊“哎呀!你先松手,好疼啊!别拽着不放啊!一会耳朵掉了,女侠,女侠饶命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你别上手…”任凭花妖说什么血色就是不松手,硬生生将花妖从楼梯拽到了桌前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其他几位男同胞一看吸了一口凉气拍了拍花妖肩膀,端木小声同他们说:“小五这火爆性子,什么时候才可以收敛些啊!”蚩魂听了接了句“怕是改不了,这脾气属鞭炮的,一点就着,还是重量级的那种。”…
吃过饭,萧井年敲了敲桌子“我们暂时出不来城门,尹玉龙命人封锁了城门,还四处在搜索我们的,看来下一站要缓几天了。”“恩,我也听说了,李擐宇已经带人在四处搜索了。”花妖收起了睡意,又接着说“昨晚我接到新买卖,要去桑国,杀公主”“如今城门关了,要过几天再去了,对了昨天带回来的江悯夜怎么办”空颜接着说道。萧井年皱了皱眉“既然出不去,那就把人带过来,聊一聊”江悯夜几乎是被蚩魂从门口扔进来的,蚩魂对他一直没什么好感。残音上前解开他的绳子,让他坐到椅子上,给他倒了一杯茶,余光一扫,他腰间的玉佩,吸引了餐饮的目光开口问道“江公子,身上这玉佩…从哪里来的”江悯夜取下玉佩“自我有记忆以来就跟着我了,怎么?有什么稀奇吗”“这玉佩唯有我们锦瑟才有。”空颜若有所思的来了这么一句。
锦瑟,玉佩名为桃花佩;残音的玉佩是白玉带透蓝色光环的,有医治天下奇毒的功效;空颜的玉佩是白玉带淡紫色光环的,可催人入眠,迷其心志;血色凉钰的玉佩是白玉带幽青色光环的,可摄人魂魄;其余人的玉佩皆是白玉带白光的,可增强功力护体。
江悯夜有些吃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是江湖有名杀手帮锦瑟的成员之一。萧井年拍了拍江悯夜的肩膀“欢迎回来”江悯夜笑笑“真没想到我居然是锦瑟的成员之一,何其荣幸啊”空颜没多少欢喜“回来就好,还差一人没找到了,而小七还未归队。”“提的这么伤感做什么,小七不多时间就会从静安寺回来的,而另一个人也会找到的”蚩魂揽了一下空颜的肩。“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啦!”血色凉钰一个激动将‘我们’省略成了‘我’,残音和空颜对视一眼在旁边偷笑,花妖淡淡的说“你的人?那我们算什么?”残音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酸,空颜小声对她来了一句“某人的醋坛子貌似翻了。”
“店小二,去叫你们店里的人都下来,我们要查可疑人员。”几个官差拿着鸡毛当令箭大吼道。李擐宇坐在长凳上,手里玩弄着茶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淡然的喝着茶,从他进客栈那一刻起薄荷的味道就已经充斥了整间客栈。萧井年白色素雅衣衫整洁如雪;残音穿了一件紫白色的混搭衣裙;花妖一袭蓝色战袍再身;血色凉钰挑了件青色褶纹罗裙;江悯夜一身丝绸缎衣;蚩魂依旧一身黑衣;空颜一改往日风格一件粉色薄纱衣裙尽显少女感;端木梦柏依旧书生打扮,他们缓缓走下楼,无疑定是整间客栈最惹眼的存在,想来能担得起‘妖’这个字的也只有他们了。
残音和萧井年是最后从楼上下来的,李擐宇一见到他们就缓缓的站起身走了过去,和残音四目相对,萧井年下意识把残音往身后一护,对上李擐宇的眸子,眼神锋利的如刀一般刺进李擐宇的眼里,对峙了半柱香的时间,李擐宇转身对手下说“走”“大人,这几个人不查问一下吗?”“没有我们要找的人”。那些手下识趣的跟上了他的脚步。李擐宇上马看到残音和萧井年十指相扣相视一笑的场景肺都要气炸了。
把人回到房间,蚩魂一拳头打在桌子上“刚才就应该杀了他,凭他怎么厉害,我的斩妖泣血也不是吃素的”江悯夜摇摇头“李擐宇是张野信的手下,他自小在天山我长大,武功深不可测,内力极其深厚,一般毒物都伤不了他”花妖走过来“这个不假,我暗中调查过,张野信野心勃勃,一直想做皇帝,残害了先皇的九位皇子,只留下尹玉龙和他的双生哥哥冷斯辰,冷斯辰一直也被养在天山,听说和李擐宇很熟,是长大的情意。不过这张野信推了无权无势的尹玉龙做了皇帝,冷斯辰为三王爷,这辈子无法继位,这些年尹玉龙也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谁”残音对着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大喊,众人慌忙跑到窗前,只见一黑衣男子正用轻功向皇宫处逃窜,“让我去解决他”蚩魂说着便一跃而起,轻吹口哨唤出披甲战狼,短短数秒就追上了那个黑衣男子,二人在城郊树林里开战,披甲战狼猩红的双眼引来无数恶狼,将那男子围在中间,一步一步向他逼近,蚩魂嘴角上扬露出邪邪的微笑,那男子有些害怕连连向后退去“你,你要干什么”蚩魂听他这样问不禁好笑“我要干什么?你说呢?”“我,我怎么知道”“我说,你偷听我们说话还问我干什么?”“我没有”“有没有的你还是下地狱同阎王老子说去吧!我没兴趣听”音落,他举起斩妖泣血径直向那男子砍去。
斩妖泣血,一把嗜血宝刀,出鞘必见血,所以能让这宝刀认主的人也相当了得。
那男子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根本来不及躲避,就已一刀毙命。黑衣男子倒地,面部狰狞,血液凝聚到刀尖。蚩魂扯出满意的笑容,转身离开了,披甲战狼带着众狼扑上来,吃光了整具尸体,只留下撕得破烂的衣服和鞋子。
这边李擐宇迟迟不见手下归来,便派人去找,却止找到撕得破烂的衣服和鞋子,出城令牌更是找不到,他愤怒之下在了手中茶杯“废物、废物、一群废物”“大人息怒”
蚩魂和披甲战狼一前一后回了客栈,血色凉钰跑过去“杀掉了吗?”蚩魂笑着说“废话,屈屈小卒,我会搞不定吗?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废物啊”血色凉钰点点头,却又觉得他的话似乎在骂她,于是阴着脸满屋子追着蚩魂跑,蚩魂刚解决完一个小卒心情大好,便同她闹了开来。披甲战狼从口中吐了一块令牌,残音捡起来“出城令牌!”破口而出的几个字震惊了大伙,萧井年摸了摸披甲战狼的头“好样的”
次日,车、马、全部准备妥当,“这也太难看了”血色凉钰对着镜子中女扮男装的自己惊呼,一身青色男装衣束,眉心中间露出一朵粉色殷白的牡丹花纹,这是她们三个之间特有的,空颜右额映着一朵红色正浓的寒梅花样,而残音左额角则有一朵唯美小巧的银白雪莲图纹。空颜一身墨蓝色绸缎锦绣男衣随身显得整个人更加冷若冰霜了;残音则穿了一件白色簇菊男装,显得整个人俊朗不少。整理好着装后,残音也配了一把扇子。来到后院,八匹马准备就绪,奔着城门奔去。“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城门侍卫问道,江悯夜从怀中掏出令牌,侍卫们一看便知这是李擐宇的部下特有的令牌,不敢阻拦,放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