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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一年是“1990”

我出生在1990年,用手机上网查了查,日历上的描述是“公历平年,共有365天,农历庚午年也就是马年,闰五月,共384天”。我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属羊的姐姐。

我的爸妈生我那年是36岁,也都属羊。这下加上我姐姐,家里一共三只“羊”,也应了“三阳开泰”这句老话。而属马的我,小时候总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后来从我爸妈的回忆里,知道了我出生时的前因后果,我就更加认定了,我就是多余的。

1990年,全国计划生育的政策开展的如火如荼。很多家庭都为子女办理了独生子女证,凭借这个证件,上小学的时候还有补贴可拿。而一个家庭想要再生二胎,就会有很严重的后果。所以爸妈生下姐姐之后没有萌生过要二胎的想法。

可是两个人的结合并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很多时候两口子不想,却是架不住我爷爷天天唠叨,而且翻来覆去就一句话,“生儿不生孙,白活人世间”。

可如果单只是这样,估计我还是没办法顺利降生。然而我那彪悍的爷爷见我爸妈仍旧无动于衷,于是就扬言要去抱一个孙子回来。这下,两口子也慌了呀。在那个年代,相互之间度一个孩子过去,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儿。于是迫于无奈之下,我爸妈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我生了下来。

这下爷爷开心了,爸妈却失去了工作,还交了一大笔罚款给我上户口。还好当时家里有些余钱,这才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后来兜兜转转也又重新上班,却也只能一切从头再来。

自我记事以来,就一直住在我爸单位分配的五层筒子楼里。每层四户,每户大概五十二平米。而我家住在二层,占了靠在西边的两户。一户爸妈带着我和我姐住,一户住着爷爷奶奶。现在想想一家六口人,能占一百平米的住宅面积,在那时候也算是条件很不错了。

再说说1990年吧,或许是因为出生在这一年,所以我自记事以来仿佛就知道很多关于这一年的事情,比如抗战胜利45周年和世界反***战争胜利45周年,可是有另外一件事情对我来说更为印象深刻。

我记得在爷爷奶奶那边的家里,墙角有一根直通着楼上楼下的细长土暖气管道。对了,在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什么是土暖气。九几年的时候,北方的冬天特别的寒冷,而当时又没有集中供暖的条件。所以各家各户就用蜂窝煤来烧火取暖,为了让热量能够从厨房扩散到每个房间,于是人们就将铁管和铁片相互焊接起来,往里面灌上水,通过蜂窝煤将管道中的水烧热,传导到各个房间之中,这就是土暖气。介绍完了它,我们言归正传。

这根细长的管道在离地面大概两米的地方,有一个旋转阀门。阀门之上始终都挂着一个老旧的挂轴。上面印着一个可爱俏皮的大熊猫,在大熊猫的手里还举着一块金牌。我的爷爷告诉我,这是1990年北京成功举办亚运会时的吉祥物,叫“熊猫盼盼”。

因为看的久了,听的多了,所以在往后的日子里只要有人提到和1990年相关的事情时,我总会说那一年北京举办了亚运会,吉祥物叫“熊猫盼盼”。

而当时还是孩子的我很奇怪每每这么说的时候总能在胸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有时候这股自豪感还会让眼睛也变得湿润。而现在我知道了,这大概就是从小被社会和家庭熏陶出来的爱国情怀。

1990年,1990年,虽然这一年我有一多半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只有四个月真正的作为“自己”度过。可这却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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