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顾兮都没敢直视贺瑾的眼睛,贺瑾还说:“昨日我可能是喝醉了。”看着贺瑾揉着脖子的动作,顾兮愈发心虚。
“过两日我去皇宫,然后……”贺瑾说着说着,发现顾兮没听他说的话,便歪头看着她,
“好,我,我去医馆一趟,你自己决定就好。”说完,顾兮就急匆匆的走了,贺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发现顾兮有点可爱。
以后的几天,顾兮就一直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躲着贺瑾,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贺瑾没有多嘴的去问。
而刘大夫那里一点进展都没有,顾兮某次去的时候,见刘大夫迟迟没有发现,就把自己身上带着的几种毒都拿了出来,摊在他面前。
谁知那刘大夫脑回路清奇,眼睛瞪得大大的,磕磕巴巴的说:“你把这些都喂给那小伙子了,他,他葬在哪里了?我去看看”还为贺瑾感叹,扯着袖子装模做样的摸了摸眼睛。
顾兮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大夫自己表演,心想成熟点不好吗。
“每种都试一下,看看有反应吗,应该是有一种能与那毒相克。”
两人忙活了一下午,试过顾兮带的大部分毒药后,就只剩一个青色的小瓷瓶了。
刚滴了两滴,毒和药迅速融合,有一股刺激性的烟雾升起,然后银针竟然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啧,这味儿。”刘大夫的注意点总是出奇的独特,看着这沾着毒的银针的反应,顾兮静默了一会,如果把这东西用在贺瑾身上,他还能挺过今天晚上吗。
“这药暂时还是用不得的,待老夫再仔细研究一下,有了方向就好办了。”
回去后,顾兮倚在窗边,算了算,明日贺瑾就要去皇宫了,担心她可一点都不担心,贺瑾的武功她还是相信的。
“沉午,纪沉鱼,娘,你认识他吗?”顾兮当时被挡住,又看不见那人的容貌,听声音判断应该不年轻了,至少是母辈的人了,又住在启国皇宫,还知道她的名字,可是这两天她四处打探消息也没听说有符合这条件的人。
已经入秋了,到了夜里就显得薄凉了些,风也萧瑟起来,月色如水星汉遥远,月辉无言的覆在行人身上,顾兮拉了拉披着的外衣,关上了窗,但愿一夜好梦。
“你就待在客栈,收拾一下,我回来后,就启程回去,毕竟在别人的地盘危险还是很多。”贺瑾也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看着顾兮就觉得很好看,好像每一处都是按着他喜欢的模样长的,看着她心里总是有些痒痒的,想揉一揉她的脸。
想了想,还是揉了一把顾兮的头发,然后就走了
顾兮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到她回头再看贺瑾时,他已经出了客栈了,耳边似乎还能听见他的轻笑,瘪了瘪嘴,去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