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桃符今天没去早餐铺子里,昨天早上的心神不定,给桃符提了个醒,该给自己放几天假了。
仔细想来,桃符也是好久都没,好好休息过了。
坐在院中,吃自己做的早餐,昨天晚上的梦,从醒来后,桃符已记不太清楚,没去深想。
一个梦而已,就算在奇怪,也只是梦罢了。
吃完早餐,今天书塾按例放假,倒也闲的无事。
桃符想到,隔壁家的老宅,已经空了好久,手中刚好还有些余钱,要不就跟这位从未见过面的邻居,修缮一二。
想过之后,桃符觉得倒也可行。
常年看着破落老宅,心中到也不是滋味,这样下来也能落个心安。
桃符也不怕,最后好心当做了驴肝肺,就当买了个教训。
老宅不算太过破落,只是房屋逐渐老化,在过几年可就说不定了。
到时候出了些许事故,受累的也是自己这个邻居。
只是略微加固翻新下,花不去多少银钱。
何况家里还有些许才料,是过年翻新自家房子留下的盈余,只用出些人工费罢了。
桃符正要出门向东边木匠的铺子而去,刚出门几步,确折返而回,向着西边而去。
到不是因为有什么事,只是桃符突然想起,书塾内有位名叫徐兰亭的同窗,家里经营此道的。
桃符恰好与其交好,不是为了如何省钱,和认识的人打交道倒也方便。
去往镇西,寻到徐兰亭。
其正好刚吃过早餐,在门外散步,桃符刚去,就正好碰上了。
徐兰亭与桃符一样,无父无母,从小靠吃百家饭长大,在懂事的早,从小对木匠功夫,非常喜爱,时常看着,板凳桌子,就专研琢磨起来,无师自通,靠着这门手艺,把自己养活了下来。
周边各位邻居叔叔阿姨,家里桌子凳子坏了,都是徐兰亭去修的,也正是这些叔叔阿姨,救济下了小时候的徐兰亭。
徐兰亭笑道:“咋就突发奇想,修缮一个,与你毫无半点瓜葛的宅子了?”
桃符看着远方房屋,“做了这么多年邻居,虽说只有一个房屋,但好歹有些感情。任其倒塌有些可惜。说来也不过是有些念旧吧”
徐兰亭笑了笑,并无觉得桃符此举愚笨,如此也挺对自己胃口的。
又交谈过几句后,桃符留在原地,等着徐兰亭回家去取工具。
二人一同向着,桃符家走去。
来到桃符邻居家门前。
桃符从未想过,闯入别人家门,桃符正愁怎么打开屋门,手才刚碰上门锁,门锁就立刻断成了两节,掉落在了地上。
桃符微微一愣,随即一笑,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推开屋门,两块老木板,常年为受过力,此时在桃符的推动下,不停的嘎吱做响,掉落下些许灰尘,于桃符头上。
徐兰亭在后面,看的大笑。
桃符拍了拍灰尘,不以为意。
二人走入屋门,落叶散满了院子,堆积出了一定的高度,上次下的雨都还未干,院子里泛起几分潮湿。
桃符知道看现在情景,不把院子清理干净,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两人相视一看,徐兰亭没去计较这些小事,又不是去吃多大的亏。
桃符见徐兰亭同意与自己一同清理院子后,感谢一笑。
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一来二去,清理完院子后,就到了正午。
桃符留下徐兰亭在自家吃饭,徐兰亭没有客气,这是自己应得。
老宅的修缮工作,一直到日落才算结束。
老宅其余房门的锁,全与大门一样,碰之及坏。
房间内,也都是空无一物,想必是全都搬走了。
桃符心中并无所谓,自己为此也不是,对其有觊觎之心。
看着翻新过后的老宅,桃符十分的满意。
大大小小的房门也换上了新锁,桃符想着等,老宅主人回来在亲自给他。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再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一道火光跳跃而出。
闪烁的光照在桃符脸上,让其在这黑暗中若隐若现。
看着突然出现的神秘之人,桃符心中大为警惕,杀机渐起,随时准备应对,对方暴起。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桃符耳中,“是我,谢安澄,修行之法也并不是你一人独具。”
火光变大,谢安澄熟悉面容,映入桃符眼中,才让其放下心来。
桃符回到屋子,拿出一盏油灯,将谢安澄手中火光移到其中。
二人就地而坐,桃符盯着来人,并无言语。
谢安澄开口说道:“知道那天姬平所做为何?”
桃符摇了摇头。
谢安澄继续说道:“那你现在应该知道了,那天为何心神不宁了吧。”
桃符有些明了,又有些疑惑,“我与姬平,从无冤仇,为何他要如此算计于我,于他又有何宜?”
谢安澄说道:“刚才我说道,修行之法,并不是只有你一人独具。匹夫怀璧,自有其罪。”
桃符点了点头,谢过大师兄。
谢安澄如此突兀前来,只为提醒桃符,并不是来此解惑,每人有每人的劫。
告辞离去。
桃符看着前方空荡荡的座位,油灯上跳闪着火光,让其面旁明灭可见。
桃符神色自若,只是坐在原地发着呆,自己从未主动与人交恶,别人却找上了门来。
虽说并无如何,但也确实出手了。
坐在油灯旁的桃符,回想其当年踏上修行之路的过往。
那年桃符父母依在,桃符原本也不是小镇的原住民,而是后来才迁移到此的。
桃符父母修行出了岔子,才选择来到了这处偏远小镇隐居,若不是如此,正值壮年的二人,又为何无故离世这早。
桃符所学皆是父母之法,桃符除了这身修为,还有一间房子一座铺子,夫妇二人再无留下其他。
修为更是桃符自己修习所得,于他人并无宜处,桃符想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盯上自己。
一幅幅画面,如同走马灯,在桃符脑海在闪过,从记事开始,到谢安澄离去,桃符独伴油灯。
修行来的幸苦,历历在目,桃符父母也曾直言不讳的说过,桃符不适合修行,所以才让其去读书,是不想让自己儿子承受太大的失望。
但桃符依旧咬牙坚持了下来。
一道画面突然从脑海中闪过,立刻被其定格了下来。
桃符嘴角泛起笑容。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