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语轻轻安慰卫可,帮她穿上衣服。
卫可哭着问道:“我还以为他是好人!可是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怀好意的呀?”
林冰语想了想,说道:“直觉。我和马任龙因为你而互有敌意,这是我的直觉。”
卫可又问:“那你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呢?”
林冰语笑了笑:“我对他的敌意让我防备他。这次我猜他会对我下手,因此准备设计抓住他。如果我告诉你了,而事后发现我猜错了的话,你肯定觉得我是因为嫉妒他而恶意中伤。”
卫可忽然明白了,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她紧紧抱着林冰语,一言不发。
次日,林冰语在刺史府升堂,传唤了马任龙。此时的马任龙头发又脏又乱,身戴重枷和脚镣。
三班衙捕喝令马应龙跪下。林冰语一拍惊堂木:“抬起头来!”
马任龙抬起头来,大吃一惊:“是你?你是钦差大人?”
张亮喝道:“放肆,大胆狂徒在堂上尚出言无状!”
马任龙赶忙低下头。
林冰语问道:“堂下人姓甚名谁,哪里人士,作何营生啊?”
马任龙不语。
林冰语冷笑一声:“按本朝律法,谋害钦差按大逆律论处,处灭三族腰斩至凌迟,堂官刑死无过。意思就是你谋害钦差证据确凿,即使用刑将你当堂打死,本官也不用承担责任。来呀,请大刑!”
林冰语断案从不用刑,只有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林冰语却期待马任龙不要开口,自己便好将他当堂用夹棍夹死。
马任龙慌了神,回道:“大人!莫用刑,我说。小人马任龙,青州北海人。是一个采花贼。”
林冰语道:“你数次潜入扬州长史古从龄家中是为何?你有何发现?”
马任龙又犹豫了。他不知道林冰语和古从龄的关系。想来官官相护,还是不说为妙。
“哼哼!”林冰语冷笑,“看来这厮是皮肉痒痒了!来呀!”
“慢着大人!”马任龙慌了,“我说我说。小人闻听古从龄好色,在各处搜寻少女,或拐骗或威逼,强迫将其收入府中。我便潜入长史府。但是长史府里什么都没有。盯了几天,我发现古从龄大人有空就会出城。于是我跟上他到大榕树庄院。在那儿我发现二三十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被他幽禁。于是我潜入,唉……玷污了其中两人。”
林冰语大喝:“叫他签供画押。”又取一支令牌道:“张亮王平,你二人率王平和一队卫士,速速包围大榕树庄院,本官随后就到!”
二人得令而去。林冰语命退堂,嘱咐卫可道:“恐消息走漏,你率几个精干卫士监视古从龄,等我回来。”
林冰语到大榕树庄院后立即勘察现场。果然发现少女二十三人。最大者二十三岁,最小者只有十六岁,皆穿素白绸裙,面容姣好清丽。其中有一人似乎为首。
林冰语问道:“那女子上前来。本官问你,你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氏?”
那女子难掩悲戚之色道出了一段不寻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