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说道:“您几位要是不嫌小的啰嗦,小的就跟您几位讲讲。”
林冰语笑道:“我们走南闯北,本来就是好事之人,怎么会嫌啰嗦。”说着,林冰语从口袋里摸出一些铜钱,递给小二。
小二道:“客官您这是?”
林冰语笑道:“听书还要给茶钱呢。几个铜子儿,小二哥买些茶润润嗓子。”
小二笑得眯着眼睛收起钱,说道:“说起着地狱船夫的事儿,最早是我们这儿有一个沧浪镖局的总镖头华龙燕,是个有名的大镖师;后来就是神拳门,就是一个船帮的掌门人杨方平,之后是幽州兵马教头关山颜。几个人都是武艺高强的人,说是接到一个侠客岛的邀请。江湖传说,说是侠客岛上有金银和武学秘籍,因此三人欣然赴会。就在这海边碣石山,有船夫来接。这些人上了船就再也没回来。有好事的人跟去看,见到船夫用斗笠和面纱遮着脸,瘦小枯干。有一回风把面纱吹起来,有人看到船夫面容狰狞扭曲,十分可怕。因此都传说是厉鬼作祟,阴兵杀人!”
说到这里,小二凑近了四个人,语气也变得低沉起来。卫可不禁打了个冷战,桌子下面的手紧紧抓住林冰语。
林冰语感觉到卫可手心微微出汗,于是说道:“小二哥,你这讲得太渗人了。得了你快去忙吧,我们饿了,还是先吃饭吧。”
小二挠挠头笑道:“小的也是听说的这些事儿。得嘞您慢吃,有事儿您招呼。”说完便下楼去了。
卫可嘟囔道:“吓死了,这说的太可怕了……”
张亮笑道:“咱们卫女侠也有害怕的呀,哈哈哈……”
卫可赌气道:“你看看,你还管不管你手下的大捕头!”
众人说笑几句,吃完饭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次日一早,林冰语召集众人说道:“看来此次微服并未有什么成果。我看在卫队到来之前,我们先去碣石山看看吧。”
碣石山位于幽州城东,濒临大海。汉末魏武帝曹操曾在此写《观沧海》。此处山石嶙峋,暗礁丛生,大雾弥漫,黑云漫卷,野草枯黄,野兽哀嚎。总之是一片肃杀悲凉的景象。
卫可拔出佩剑。林冰语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四人走到悬崖边,看到水波涌动,凶险异常。
王平指着低洼处说:“大人您看,那边比较平,定然是停船的地方。”
林冰语看了看,点点头道:“说起船,我们应该找找当地的船家问问。”
四人手搭凉棚远眺海面,只见大雾弥漫,风急浪涌,海面上没有船只。四人便沿海前行,看能不能找到人家。
四人约摸走了十几里,见到一处房屋,屋外还搭着渔网。四人喜出望外,赶忙下马敲门。
一个老头儿出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呀?”
林冰语答道:“老伯,我们是外地来的客商,想贩些鱼获。错投路径,想讨碗水喝。”
老头儿道:“既是外地客商,想必也没吃饭呢。算你们几个赶上了,我这正做饭,你们就进来一起吃点吧!”
林冰语道:“实不相瞒,我们腹中早就饥饿了。多谢老伯赐饭!”说罢,几人栓好了马,便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