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话讲到,贯洪数人被有缘人搭救,侥幸存活!
贯洪醒来的第一问,不是问搭救者何人,而是迫不及待地追问碧红身世!不为别的,敖王贯相蒙冤,种种迹象表明此事与一神秘组织长袖宗有关!而在重伤自已的宗魅口中得知,碧红是长袖宗之中的毒魅!关系重大故急于一问!
而碧红呢?看到伤势渐缓的贯洪,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心下生怜,便关上房门坐在床头,将自己的一切告于他知!于是开言道:“”
“我先前所讲都是真的,只是隐瞒了部分真相!家父确是看相占卜之人,但我也曾提及家父也会制药,尤会制奇幻巫蛊之毒药!家中别无他子,只有我一人,故尽袭其术!”
贯洪听着,面无表情!
碧红接着讲:“唉!家父在游卜各国时,常以幻药诱人钱财。被下药者不知其故,反而觉着其占卜一绝观象精准,颇为扬名!渐渐就小有了名气!可人怕出名。这一出名便惹出了麻烦。引来了长袖宗!
“家父游卜天下,浅知其故!长袖一宗是为邪教组织,起于春秋盛于战国!及至赢政总揽皇帝(注:三皇开世,五帝自度其德不若三皇,故去皇单称帝!而三王又度其德行不若五帝,故又损帝字单称王。及至赢政自为功盖千秋故总揽皇帝二字!)天下一统,势力渐衰,但却未曾灭绝!直到后世,陈王首事山东豪俊并起亡秦,天下大乱,长袖宗终又鼎盛起来!尽收战乱贵族遗孤,为其效力!”
“他们做了什么?”贯洪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碧红抿着嘴想了想,说道:
“很多!你知道郦食其吗?”
“不知道!”贯洪很诚实。
碧红白了他一眼,以回应他的无知。又继续说:
“自古得士者得天下,刘帝便能得人!郦食其便是其一说士,善舞唇舌攻城略地!从未出过差错,只有一次差错以身就烹!事情是这样的;韩信背水一战得赵,陈兵齐边,欲攻!可这时刘帝觉着攻城略地非上策,大有损兵之害。当是时正与项藉大战,若兵殇齐地何若釜地抽薪!故谴使郦食其游说齐田广、田横。最后郦陈述利害许以田族金印厚禄,齐果附刘帝!本是皆大欢喜,可免战衅!但郦食其修书禀明刘帝后,等来得却不是宣谕的公车下书官员,而是韩信的数万精兵!齐国己附属刘帝故未做准备,此一仗齐国国气尽丧!齐人以为郦食其为奸佞,假立盟约以轻信取齐!故烹之!”
“这和长袖宗有关?”贯洪听得入迷,忽然回过神来问碧红!
“当然,刘帝事后喧称情报有误!误令韩信攻齐!可实际上,刘帝当时身陷荥阳,自顾不暇一令未制!”
碧红顿了顿,见贯洪不发问,故又继续说:
“经坊间传闻说,长袖宗密劫郦食其之信,然后以刘帝明义发诏给韩信,令其攻齐!这才使得郦食其就烹而田广投楚!”
贯洪听罢,心想这长袖宗还尽弄些大手笔呢!可劫信假诏令信,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谈何容易!看来其己经营许久,到了无孔不入的程度了!
“后来呢?”贯洪有些意犹未尽!
“后来天下趋向归汉,长袖宗又消停了一段!直到一年前找到我们!”
“怎么会找到你家的?天下这么大!”贯洪觉着不合常理。
碧红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又说:
“没入长袖宗之前,我也不知道,觉得匪夷所思!可进了长袖宗之后我才晓得,宗内有专门的情报组织,蛇魅!”
“山中有蛇,常化鬼魅以惑人!”贯洪闻蛇魅而字,此句脱口而出!
“哟!不错,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没想到少侠还是文人!”碧红拿贯洪开完笑。
而贯洪却拍了下胸脯,承认了自己就是文人!
碧红觉着有些搞笑,却不忘说下去:
“对,魅这个字好像就这个意思!哎呀,我也不是很懂!不过蛇魅的眼线众多,天下皆是!但怎么运作的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他们找到了我家!目的就是让我们替其制药!可我们哪肯!我们本來是生活所迫,施药只为钱财!可长袖宗呢?却是心狠手辣的一些人,多让我们制蛊药惑人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不从,他们就以我父母做要挟!我挚亲性命怎能不顾?故去长袖宗做了个毒魅!”
“白僵、淫臆散都是你做的?”贯洪有些怀疑!
“对,还有很多!白僵、淫臆散、遂言三药是常用的!”碧红解释到!
“遂言?”贯洪不解!重复到。
“这种药主麻痹副制幻,一般用于操纵人讲话、下命令!这个药最初是赵兼提议做的!他说做了这个药,许多事做起来就简单多了!”碧红解释地很耐心!
贯洪知道了大概点了点头!
贯洪又问道:“效果怎样,对谁用过?”
“给贯………”碧红欲言贯高,却又想起他俩关系,便将‘贯高’二字又生生咽了回去!补充道:“我……不知道!”
贯洪重伤未愈,故并未听出端倪!
“哦!毒魅就是你,你就是管做药的!”贯洪说完觉得气氛轻松了许多!
“唉!是!”碧红略显无耐!
“直到遇到你的那晚,我才成功逃脱。我跑也是因为得知父亲病重,想回家看看!”
“那你是…”贯洪欲问,却被碧红打断,显然她知其所问,便又讲道:
“你想问怎么知道的?人吗在哪都会有个志趣向投的朋友,我在长袖宗内待了这么长时间,就有这一个朋友!她是和我们交手的宗魅的手下,因为她们平常负责行动,故可以经常外出,所以带回消息来告诉我!”
…………
“啊!轻松多啦!”碧红把自己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顿觉心底无私天地宽!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了!
贯洪听罢,这才真真正正地了解了碧红,心底知道她不是坏人,亦是受害者!是一个迫于挚亲要挟而做坏事的受害者!此时贯洪心底的疙瘩终于解开了!脸上也浮出了笑容!
有时候,在乎你的人,认为你做了坏事而着急时!不是因为他不相信你,而是他怕你真的做了坏事!贯洪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