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轻人的心性。贯洪在直不小小心神意乱之际,还不忘借着茶中情药开玩笑!由于贯洪在碧红处知晓药理,故学得惟妙惟肖,在小小眼里足可以假乱真!
而此刻的直不小小也是惊魂方定!被贯洪这一戏弄,触动了心弦。不由得流下泪来!嘤嘤咛咛哭得甚是伤心!
贯洪见得此状,心中叫苦!心想,救走便救走。无由得戏她作甚?这哭哭啼啼该如何是好!欲好言相劝吧,却又不知说些什么。自己并非红尘弄情之人,自是语迟!又欲拉起便走!可怎奈其又是女子之身,尚有男女授受不亲之礼法!贯洪一时无有主意,只得任其恣肆!
而就在这时,贯洪束手无策之际。突然门外来了许多兵丁。个个手持火把,将这小小庭院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细一看,正是钱迷统领了县内兵卒围困住了厢房!
贯洪心知不好,定是张羽那边出了差错!
原来,就在进县府之前,二人商议该如何救人!
二人商定,时间紧迫故分头行事!由贯洪先前一步,去府内寻人。而张羽则手持令箭,去找县长!
张羽身为圣上亲卫长,本手持亲卫金令!所过之处莫不给予方便!但令箭之属分为两类,一为执武令二为御文令。其中执武令,可统制、命令武官军卒!而御文令则可让各文官听从调遣!而文武二令又分为几个不同级别,方可统制不同食禄及官阶的官员!张羽所执乃是地甲执武金令,乃圣上所赐。可统制调动屯级兵马!这次辅佐贯洪办案特意带在身旁求个方便!
可鳣鲔之巨也会受制于蝼蚁!张羽倚仗地甲执武令之威,径自找到钱迷要人!可没想到,钱迷把手一挥不买这令箭的帐!还说:“我是文官,不束于此令!”
张羽正要动怒,就在这时厢房传来声响!钱迷做贼心虚,调来县兵以求自保!于是乎包围了贯洪与直不小小!
人群之中,张羽挤了两挤方才出得人群!凑到贯洪耳边,将事情经过说得一清二楚!
“哦!”贯洪回应一声,假装镇定!
现在的情况己经十分清楚了!这百十号人的县兵,将厢房围了个水泄不通。而贯洪张羽武艺精湛,博百人不可能!更别说对方还有硬弩强弓!再加上一个纤弱的直不小小,三人脱身甚难!
“为首者上前答话!”贯洪朝人群喊道!
“小人钱迷,见过大人!”钱迷走上前拱手施礼!
其实钱迷此举亦是兵行险招!他知道手持地甲执武今者,并非等闲!若不是祭河之事又密又急,自己怎么会和这等人做对呢?之所以说险招,因为只要明日将直不小小往邺河一扔,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所以,对于贯洪张羽二人该客气还要客气!
贯洪并未答话,而是斜眼看了张羽一眼,示意让他为自己通报官阶!毕竟自己是食禄千石的廷尉副使,面对一个小小县长,这身官架子还是要有的。
张羽会意,言道:“此乃廷尉副使,微服在此!”
贯洪觉得,不管是语气还是声音,张羽皆显出了自己的官威!甚是满意!
满意之余不由得挺了挺身子,以更显伟岸!
而钱迷心知肚明,不管今夜来得是谁,都不能被吓住,否则功败垂成!
“下官得罪!敢问可有官凭?”钱迷试问道!
这一问彻底将贯洪打回了原形。只见贯洪泄气一般,将刚刚的伟岸身形打消得无影无踪!
贯洪心想,当初皇帝老儿也没给自官凭文书啊?这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该怎么回答,一旁张羽却来解围,道:“小小县长辖户无过万,食禄不满百!何敢动问上官之凭!”
此言一出,贯洪暗暗赞许。真不愧是皇帝亲随,说话都这么霸道。
“是,是,是!不敢!”钱迷也是不敢得罪二人,只随声附和!
贯洪见场面己经得到控制,他便开言道:“不知者不怪!贵县!此女子我看不错!祭河之人另选她人吧!”
“不行!”钱迷不加思索脱口开出!
贯洪一愣。心想怎敢如此?
钱迷也觉莽撞,急忙解释道:“下官容禀!明日即为大限!再找恐怕不及!下官后室倒有几个美人,愿献于大人。救大人给下官方便!”
贯洪一听心中大惊,心想这官帽之下是什么心肠?为了这小小祭河,居然献我妻妾!好不可笑!
可愈是如此愈让贯洪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
可又当如何呢?若此间反了脸动起手来,定不能带直不小小全身而退!
贯洪想了想又言道,:“好!即如此,那就借贵宝地风流一晚!你明日再来带人!”
贯洪顿了顿走进钱迷,问道:“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呃?…不过份!大人请便!”钱迷为难,但也不敢过于违背!
这下两方达成一致!贯洪带小小进屋,而钱迷则撤兵待明日再来要人!
就在双方各自行动的时侯,一丝不挂的苟仁在地上醒了过来,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眼见着贯洪,不禁大惊一声“妈呀!”跑出厢房,回归钱迷本队慌张不己!看样子是被贯洪打怕了!
苟仁见县长带来县内兵卒人多势众,也不顾及身体裸露,而告状道:“大人,就是此人打伤小人的…”
苟仁还未来得及苦诉贯洪的“罪状”就“啪!”的一声被钱迷打断!教训道:“此乃廷尉副使,休得胡言!”
苟仁这被打了一下又蒙了,心想怎么还是个大官?
………
两方各自散去!钱迷对此三人自己不放心,特地让县内兵卒轮值看守,多派岗哨!一定不能让那女子逃脱!
而贯洪自是知道暗中有眼,刚刚的话也只是拖延时间,好慢慢想为法而己!
而直不小小经过这一系列的折腾,终于彻彻底底的相信,贯洪张羽二人确实是来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