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朱公公换上金甲,他带上药材,步向湖边,刻意压低嗓子对旁边兵士道:“方便下!”
只见他似忽要去湖中洗手般,手中的药材一把把丢向湖中。
诸事已毕,便对着旁边道:“我去那边转转!”旁边一声重哼,“快去快回,将军晚点还会巡营!”
他回到武辰这边正要取玉牌,只见湖中突然掀起巨浪,离得稍近的兵卒瞬间被巨浪淹没,一浪未平,一浪又起。
“不好!药性太过猛烈,快逃!”武辰抓起幻月,丢到小白背上,招呼一声便转身急急退去。
阿葵背着瑾,慢了一步,被浪潮拍向后背,扑面倒了下来。
武辰急急朝阿葵跃来,刚扶起阿葵,只见一个血盆大口咬噬而来。
这只青蛟两只眼似铜铃,鼻间生着两条触须,头顶微微隆起两个尺余长的尖角,浑身长满青色鳞片,七寸处已生出两个巨爪。
“吽…”那血盆大口喷出一口腥臭气味,眼睛里布满血丝,恐怖至极。
这一个吼声叫醒了所有人,一支丈余长的巨箭破风扎向了青蛟,这势大力沉的一箭射中青蛟背脊,嵌入寸余便余势已衰。
青蛟飞入空中,巨爪横向一抓,那射出巨弩的兵卒便一命呜呼。
青蛟足足十几丈长的身躯灵巧异常,尾巴只轻轻一甩,湖边的亭子便轰然倒塌。
此时谁也没发现,阿葵腰间的玉牌缓缓透出些青色,与瑾额头符文发出的淡淡青色交映生辉。
齐桓一身齐整正装走向甲士群中,身后跟着几位急急扣着腰带的武将。
“怎会如此!”齐桓怒道。
“回禀王爷,初时无任何征兆,那恶蛟突然冲出湖面…属下无能!”
齐桓凝重望住青蛟,那恶蛟浑身鳞片似甲胄,刀枪不进,水火不侵,短短片刻不到,已丧命在这畜生爪下近百人编制。
“你敢戏耍我们?”眼见武辰与阿葵他们险象环生,幻月撸起袖口便指着朱戚叫道。
青蛟清空了武辰与阿葵周遭一大片地方,显得他们格外突兀。
“阿启,去杀了那两人!”齐桓突然开口道。
黑暗中,一个稚嫩的身影浮现,微微一点头,随即又藏匿于黑暗中消失不见。
青蛟浓重的腥味越来越近,忽然唏律律打了个响鼻,喷出的口水浇得武辰与阿葵满头满脸。
两人直直站着,动也不敢动弹。若被这恶蛟一口吞了下肚,那还有命在。
武辰如今真是有苦难言,捏住阿葵小手,悄声说道:“把那玉牌给我!”
阿葵依言摸向腰间,只见她刚摸到玉牌,蒲一下撒开手,“好烫!”
玉牌内青光猛然暴涨,这青光似有千斤重般,一下子压得阿葵单膝跪地。
瑾缓缓从阿葵背上滑下,平躺在地,阿葵腰间的玉牌滴溜溜转向瑾额头。
青光整个包裹住瑾身躯,瑾被这青光包裹着漂浮向青蛟。
她额头那塔状符文渐渐由黯淡转为实质。突然从她体内极速射出一道白光,直罩向青蛟,青蛟初时剧烈挣扎,片刻后便温和如小猫儿般低伏着头颅接住瑾。
就在此刻,武辰猛的一个扭身,避过黑暗里刺下的匕首,浑身惊出一身冷汗,那匕首一击不中,又再隐身与黑暗中。
若非武辰以前也是刺客出身,对刺客天生有着防范,不然就凭他此时这病怏怏的身子骨,哪里能敌得过这暗箭。
他右腰此时飚出一团鲜血,这偷袭的一匕首,到底还是建了一功。
“杀了那几人!”齐桓缓缓吩咐道。
兵士们开始冲锋,近千名兵卒朝着武辰与阿葵冲来,一轮轮箭雨集中朝着两人飚去。
阿葵抽出雁翎刀,浑身暴涨银光,刀气纵横,她双手持刀,朝着前方猛力一崭,一条丈余宽的沟壑绵延至一里外齐桓脚边。
青蛟突然伸出脑袋,顶起二人转身遁向了湖中。
幻月连说“我靠!”拉着郭循衣袖便想冲去湖中。
郭循赶忙放开朱戚,双手拉住幻月道:“别去送死,我们从另一边走!”
被放开手脚的朱戚急急跟在两人身后,小声叫道:“二位少侠,某家带你们走!”
“走…”
朱戚在前领着二人七弯八拐来到一假山前,不知在哪按动了下,他们面前假山突然裂开一道门,三人一鹿直直冲了进去后,假山轰然恢复原状。
“两位,这条密道直通城门,你们可以从此出城!”此时二人心下直想道,若早知有这等简便的出城方法,哪里还用去挑衅恶蛟。
“你呢!”幻月正要前行的步伐一顿,问道。
“某家大仇还未报得,便在此继续守着便罢!”
郭循深深望了眼朱戚,转头与幻月向内行去。
“月儿姑娘,据你所言,他三人已沿密道出城而去了?”
“我与阿辰心意相通,不论他在何地,我也能清晰感受到他在何方!”幻月歪头想了想,“可这青蛟速度会不会太快了点,这片刻时间,我怎察觉他距我足足千里之遥!”
“无需太过担心,你能时时感应到他,便说明他们安然无恙!”
幻月直觉得自己如同丢了魂般,心下空落落的。
两人悄悄在走出密道,幻月心下不住感叹,为人还是太过良善,若是当时狠狠逼迫下那朱戚,几人早已沿这条密道出得城来。
夜色掩映下,两人直直朝着武辰那方赶去。
说回武辰这边,他们三人被青蛟夹带着,直插云端,也不知去往何方,这青蛟完全不听使唤,速度奇快,武辰不得不拉着阿葵小手。
不知何时起,武辰觉得自己浑身燥热,眼望阿葵,亦是一副欲说还休的扭捏模样。
青蛟在云端飞得十分平稳,阿葵婴宁一声倒入武辰怀中,武辰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
蛟龙性***中所言不虚,武辰直觉压抑已久的欲望此刻一经发泄而出,说不出的畅快。
“定是那时蛟龙朝我两喷出的口水作怪!”武辰事后朝阿葵总结道。
阿葵此刻哪有心思思称此事,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苦恼,“此事谁也不许再提起!”
“作为一个男人,我会对你负责的!阿葵!”武辰只得说出这句经典纯渣话术。
阿葵愣愣出神望着还昏迷不醒的瑾,那久久不散的青光照射的周边的云彩也化为了青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