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份差事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绯月看着凉亭中的莺莺燕燕整个人都不好了。
随风一边看一边点评:“这个腰太细了,风一吹就倒。这个有点胖,一顿估计吃不少。这个太黑了,晚上看不见人……”
“呵,好歹是御赐的女人,教养可比你寻常逛花楼遇见的女人要好。”绯月双手环胸。
随风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沉月楼是出名的,一双眼睛不知道勾住了多少花楼女子的心,就连不多管闲事的暗影都知道。
凉亭中,一个绿衣女子和一个粉衣女子面对面坐着,品茶,姿色算是上成,周围一圈女子以她二人为首。
“咦,什么时侯离王府里又来了个女人?”绿衣女人眯了眯眼睛,看着远处的绯月
“你去把她叫过来。”粉衣女子抬了抬头,像使唤丫鬟一样随意叫了个女子。
“叫我?”绯月皱眉。
“不叫你叫谁?府里就你一个新来的女人,规矩懂不懂?还不快去给荷夫人和桃夫人请安?”女子鼻孔朝着她。
绯月想了想还是跟着过去了,随风懒散的跟在身后。
“新来的?”粉衣桃夫人抚摸着修长的指甲漫不经心的问道。
绯月勾唇笑了笑,弯腰:“在下离王近卫,见过”顿了顿,继续道“两位夫人。”
“夫人”两个字咬的极其重。
“王爷的近卫?那王爷是不是快回来了?”绿衣荷夫人惊喜的问,身后的女子们也是议论纷纷,脸上是挡不住的喜悦,四近卫回来了三个这代表了什么?
桃夫人抬手压住她们的兴奋:“既然你是近卫,那就去把王爷身边那个挺有名的鬼月给我叫过来,本夫人最近身子有些虚。”
看了许久戏的随风慢悠悠的开口:“粉……桃夫人,您恐怕没这个权力。”
“大胆!”桃夫人扔了茶杯“自己掌嘴!本夫人可是你们主子的女人!”
“主子的女人?”随风玩味的看着桃夫人“主子恐怕都没碰过你们吧?我们主子可还是童|子|身,神医亲自鉴定。”更何况你们这么多人主子一个接一个的宠幸他那啥受得了吗?这句话随风没敢说。
绯月懒得废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奉主子之令请诸位滚出离王府。”
“什么!”凉亭中尖叫声不断。
“你算是哪根葱?也敢让我们滚?”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我们可是皇上送来的!”
一刻钟后……
离王府中飞出来一个又一个不明物体,趴在王府前的空地上,东倒西歪一片。
暗影站在高处面无表情的拍了拍手上的灰,随风扇着一把折扇,笑的春心荡漾。
绯月一脸羡慕,可惜这具身体是个武功白痴,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荷夫人攥紧了拳头,姣好的面容扭曲,尖声道:“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
绯月琢磨着要不要撒一包化尸粉灭口。
天色渐暗,当烈木驾着马车到达王府的时候已经是繁星满天了。
烈木憨厚的冲绯月笑笑,跳下马车,风吹过车帘,马车内空无一人。
“主子呢?”绯月心猛的一跳。
烈木挠挠头,老老实实的回答:“主子进城之后就消失了,只留了一张纸条。”接着,把纸条掏出来,上面写了五个字——“木零三针花”。
糟了,主子去盗木零三针花了。绯月咬牙。
木零三针花是丞相府的至宝,说是镇府之宝也不为过。它有起死人而肉白骨的功效,是已经绝迹的顶级药草,沧州大陆仅此一株。
夜殇钰的母妃,也就是已经过世的暖妃。在怀胎八个月的时候遭人暗算,在养胎药中下了两心绵。暖妃中毒,生下夜殇钰后就过世了,却不曾想到毒过继到了年幼的夜殇钰身上,御医断言活不过二十岁。
两心绵每三天发作一次,发作时寸寸墨发化为白雪,承受如烈火烧灼般的痛感。
它的解药极其难寻,知道药方的人少之又少,但恰好绯月研究过这种毒。随着中毒时日的加长,毒发身亡的表现也越来越突出,夜殇钰的冰眸便是中毒加深的表现。
解药都凑齐了,就差一样木零三针花,而夜殇钰的二十岁生日也不远了。
“绯月,你看天上!”烈木惊呼。
只见夜空的星星骤然发亮,一颗星星脱离了原本的轨迹,独自在夜空中闪闪发亮,光芒盖过了所有星星,逆行旋转。
“异象……凤苍国竟出现了逆天而行之人……”绯月喃喃自语,那颗星星赫然指向——丞相府!
“哎,绯月你去哪儿……”
“我很快回来!”
绯月奔跑在街道上,仰头看着那颗异星的光芒逐渐消散,心中焦急不已。
虽然现在是深夜,但丞相府确是灯火通明,热闹不已。偶尔走过行色匆匆的守卫绯月也躲在暗处险险避过。
虽说她武功不好,但是翻屋爬墙上树她却样样精通。
看来主子是得手了。绯月不多耽误,,看着异星高高悬挂在一个略略破败的院落上空,不做思索直接翻墙进去。
脚刚落地,她便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淡到几乎可以忽略。绯月悄悄从袖子上撕下布条,做成面纱将脸挡住。
屋内传来女子的声音:“我去!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沉啊!”
绯月蹲在窗边,悄悄向里看——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拖着一个修长的男子往床上放,血就是男人身上的。
绯月目瞪口呆,这是案发现场?
————
顾云曦:你就给我这样的出场方式?
阿渝:要不然咧?你还想脚踏筋斗云手牵哮天犬吗?现在出场特效多贵你不知道?剧组又没钱,给你个异星就不错了!
顾云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