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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驳问官范房持正嫉奸党窦武陈词

却说桓帝延熹八年,大兴党狱,缉捕至二百余人,恼动了一位大臣,不忍坐视,因复上疏极谏,这人为谁?就是太尉陈蕃。疏中有云:

臣闻贤明之君,委心辅佐,亡国之王,讳闻直辞,故汤武虽圣,兴于伊吕,集封迷惑,亡在失人。由此百之,君为元首,臣力股肚,同体相须,共成美恶者也。伏见前司隶校尉李膺、太仆杜密、太尉椽范房(汾曾为太尉黄琼椽吏。)等,正身无站,死心社程,以忠片旨,横加考案,或禁锢闭隔,或死徙非所。杜塞天下之口,聋盲一世之人,与秦焚书坑儒,何以为异?昔武王克殷,表间封墓;今陛下临政,先诛忠贤,遇善何薄?待恶何优?夫谗人似实,巧言如簧,使听之者感,视之者昏;然吉凶之效,存乎识善,成败之机,在于察言。人君者,摄天地之政,秉四海之维,举动不可以违圣法,进退不可以离道规,谬言出口,则乱及八方,何况髻无罪于狱、杀无辜于市乎?昔禹巡狩苍梧,见市杀人,下车而哭之日:“万方有罪,在予一人!”故其兴也勃焉。又青、徐炎旱,五谷损伤,民物流迁,茹技不足;而宫女积于房掖,国用尽于罗纸,外戚私门,贪财受赂,所谓“禄去公室,政在大夫”。昔春秋之末,周德衰微,数十年间,无复灾青者,天所弃也;天之于汉,恨浪无已(浪浪犹眷眷也。),故殷勤示变,以悟陛下,除妖去孽,买在修德。臣位列台司,比责深重,不敢尸禄惜生,坐观成败。

如蒙采录,使身首分裂,异门而出,所不恨也!

桓帝已信任宵小,决除党人,看了陈蕃奏疏,也疑他是党中魁硕,大为拂意;再加阉竖乘隙进谗,交毁陈蕃,遂传出一道诏旨,责蕃辟召非人,将他罢免,再起周景为太尉。景颇持躬亮直,但见蕃因言获决,未敢再陈;此外更乐得置身局外,籍口避灾。迁延过了一年,党人尚未邀赦,当由前新息长贾彪,义愤填膺,在家叹语道:“我不西行,大祸不解!”因即辞家入都,进渴城门校尉窦武,及尚书霍谓,请为党人申理。武乃缮疏进奏道:

臣闻明主不讳讥刺之言,以探幽暗之实;忠臣不恤谏争之患,以畅万端之事;是以君臣并熙,名奋百世。臣幸得遭盛明之世,逢文武之化,岂敢怀禄逃罪,不竭其诚?陛下初从藩国,爱登圣柞,天下逸豫,谓当中兴;自即位以来,未闻善政,梁、邓诸恶,虽或诛灭,而常侍黄门,续为祸虐,欺阁陛下,竞行诵诈,自造制度,妄爵非人,朝政日衰,奸臣日盛。伏寻西京,放患王氏,俊臣执政,终丧天下。今不虑前事之失,复循覆车之轨,臣恐秦二世之难,必将复及,赵高之变,不朝则夕!近者奸臣牢修,造设党议,遂收前司隶校尉李膺、太仆杜密、御史中丞陈翔、太尉椽范汾等逮考,连及数百人,旷年拘系,事无左证。臣惟膺等建忠抗节,志在王室,此诚陛下樱、契、伊、吕之佐,而虚为奸臣贼子之所诬枉,天下寒心,海内失望。惟陛下留神澄省,即时理释,以厌人鬼偶偶之心!臣闻古之明君,必须贤佐,以成政道;今台阁近臣陈蕃、胡广,及尚书朱寓、荀绲、刘枯、魏朗、刘矩、尹勋等,皆国之贞士,朝之良佐;尚书郎张陵、妫皓、苑康、杨乔、边韶、戴恢等,文质彬彬,明达国典;内外之职,群材并列;而陛下委任近习,专树餐餐,外典州郡,内朴心替。宜以次贬黜,案罪纠罚,抑夺宦官欺国之封,案其无状诬周之罪,信任忠良,平决藏否,使邪正毁誉,各得其所,则咎征可消,天应可待矣!

窦武既将疏呈入,复缴上城门校尉及槐里侯印缓,自愿罢官,桓帝不许,仍将印缓发还。尚书霍谓,又表请释放党人,桓帝亦稍稍感悟,乃使中常侍王甫,就狱讯问。(时党人皆锢住北寺狱中,为黄门所管辖。)一应人犯,类皆三木囊头,奄立阶下,王甫依次传入,逐加洁间,有几个略为辩白,有几个不愿多谈;傍独数次前进。王甫启口话涝道:“君为人臣,不知忠国,反勾结部党,自相褒举,评论朝廷,虚词交构,究竟意欲何为?宜供出实情,不得欺饰!”涝答说道:“孔子有言:‘见善如不及,见恶如探汤。’涝欲使善善同清,恶恶同污,不料朝廷反目为朋党,难道善反为恶,恶反为善么?”甫又话问道:“如君等互相推举,迭为唇齿,稍有不合,即加排斥,这是何意?”涝仰天长叹道:“古人修善,自求多福,今日修善,反陷大戮;身死以后,愿将尸首埋葬首阳山侧,上不负皇天,下不愧夷、齐!”(慨当以慷。)甫听了涝言,也憨然改容,乃命并解栓桔,返报桓帝。李膺等又多引入宦官子弟,说他同党,宦官亦不禁惶惧,乃向桓帝进言,以为天时当赦,桓帝才将狱中二百余人,一概释放,但尚留名三府,禁锢终身。一面下诏改元,号为永康。

范涝出狱后,往候尚书霍谓,并不为谢,或咎涝何不谢谓,涝答语道:

“春秋时叔向坐罪,祁奚入援,未闻叔向谢恩,祁奚炫惠,涝亦效法古人,何必称谢?”(叔向、祁奚皆晋人。)说毕,即出都还至汝南。南阳士大夫,在道欢迎,有车数百辆,涝叹息道:“这乃反使我速祸哩!”遂从间道还乡,不复见客。

余人亦统皆归里。从前钩党诏下,郡国都希旨举奏,多至百数;惟平原相史弼,不奏一人,诏书前后迫促,髻答椽吏,且使从事坐待传舍。弼往见从事,谓平原实无党人。从事作色道:“青州六郡,五郡有党,敢问平原有何治化,独无党人?”弼亦峻词相拒道:“先王疆理天下,划界分境,水土异宜,风俗不同,他郡有党,平原自无,怎得相比?若徒知趋承上司,诬害良善,是平原民居,户户可入党籍了!弼宁死不敢从命!”(也是个硬头子。)从事且惭且恨,回朝复旨。将加弼罪名,会因党禁从宽,只令弼罚傣一年,平原士人,幸免牵连,这都是史弼的厚惠,保全甚多。会稽人杨乔,由城门校尉窦武荐引,入朝为郎。

乔容仪伟丽,奏对详明,桓帝爱他才貌,欲将公主配乔。乔见群阉当道,正士一空,料知将来无甚善果,因即上书固辞。桓帝不许,定要将爱女嫁乔为妻,且令太史择吉成婚,乔竟誓死相拒,绝粒数日,一命告终。好一个现成帝婿,弃去不为,反且如此拼生,真是奇闻!(无非是想做夷、齐。)是年仲夏,京师及上党地裂;到了仲秋,东方大水,渤海溃溢,郡国官吏,转受中官嘱托,讹言瑞应:巴郡报称黄龙现,西河报称白兔来,魏郡报称嘉禾生、甘露降,种种虚诬,无一非贡谈献媚,取悦上心。大司农张奥,因鲜卑、乌桓复叛,受命为中郎将,再出督幽、并、凉三州,及度辽、乌桓二营。乌桓素闻矣威名,不战即降;独鲜卑大酋檀石槐,恃勇不服,虽然引兵暂退,仍复觊觎边疆。朝廷虑不能制,遭使封檀石槐为王,拟与和亲。檀石槐不肯受命,自分属地为东、中、西三部,各置酋长管领,有时辄出掠幽、并、凉诸州。

桓帝方耽恋酒色,宠幸金壬,私幸天下无事,只有西北一带,稍闻寇患,无庸多忧,不如及时行乐,与采女田圣等,朝夕纵欢,享受温柔滋味;待至精髓日涸,疾病交侵,尚封田圣等九女为贵人,勉与绸缪,结果是脾肾皆亏,无可救药,好好一个三十六岁的皇帝,竟至德阳前殿,奄卧不起,瞑目归天。

(淫荒之王,怎得延年?)总计植帝在位,改元多至七次,为东汉时所仅见,历数亦不过二十一年。三立皇后,无一嫡嗣,此外贵人数十,宫女百千,也不闻诞育一男。(寡欲方可生男,否则,多妻何益?)窦皇后情急失措,急召乃父窦武,入议立嗣,武复转问侍御史刘倏,拟向宗室中选立贤王,倏沉吟良久,方答出一个解读亭侯宏。宏系河间王开曾孙,祖名淑,父名苌,世封解读亭侯,母为董氏,宏袭封侯爵,年才十二。倏举宏为对,明明是奉承窦后,好教她援引故例,借口嗣君幼弱,亲出临朝。窦武告知窦后,果然隐合后意,即使倏持节迎宏,偕同中常侍曹节,与中黄门、虎贵、羽林兵千人,星夜驰往河间,近宏人都。

先是桓帝初年,京师有童谣云:“城上乌,尾毕通。公为吏,子为徒。一徒死,百乘车。车班班,入河间。河间蛇女工数钱,以钱为室金为堂。石上谦谦春黄粱,梁下有悬鼓,我欲击之丞卿怒。”当时有人听此童谣,无从索解。及窦氏定策禁中,迎宏至夏门亭,由窦武带领群臣,奉宏入宫,即皇帝位,才将童谣起头的八语,逐条推测,有迹可寻。“城上乌”二句,是普喻桓帝高居九重,专知聚敛;“公为吏”二句,是言蛮夷叛逆,父为军吏,子为卒徒,同时外征;“一徒死”二句,是前一人出征死事,后又遣兵车继讨;“车班班”二句,是刘修至河间迎宏,更明白易解了,尚有后五语未曾应验,仍留作疑团,无人剖晰。后来宏即位二年,母董氏进为太后,喜积金钱,分官得贿,充满堂室,才知咤女数钱两语,已为徽兆;至“石上谦谦”三语,乃指董太后贪心未足,常使人春黄粱为食,忠臣义士,欲击鼓谏阻,反被丞卿怒斥。可见得自古童谣,俱非无因,但不知由何人创造,成此预谧哩!(半属后人附会,不能援作铁证。)闲文少表。

且说桓帝告崩,已是永康元年的残冬,及解读亭侯宏入宫即位,已在次年正月,是为灵帝,当即改元建宁。窦后已早自尊为皇太后,临朝称制,不待桓帝出葬,便将贵人田圣等一并处死,泄除宿忿,(开手即杀宫妃,怪不得后来多难。)一面授窦武为大将军,首握朝纲。太尉周景,因病乞休,旋即逝世,司徒许栩,已先罢职,由太常胡广继任;司空刘茂,亦已免官,代任为光禄勋宣哪。窦太后追溯前事,忆及自己得正位中宫,全赖陈蕃、周景两人(见第五十二回。);景已病段,无可报德,乃特进陈蕃为太傅,使与大将军窦武,及司徒胡广,参录尚书事;复将司空宣哪免职,迁长乐卫尉王畅为司空,奉葬植帝于宣陵,追尊嗣皇祖淑为孝元皇,夫人夏氏为孝元皇后,父丧为孝仁皇,墓号慎陵,母董氏生存无恙,号为慎园贵人,又加封窦武为闻喜侯,武子机为渭阳侯,从子绍为鄂侯,靖为西乡侯,一门四人,同沐侯封。当由琢郡人卢植,代为寒心,特献书讽武道:

植闻梦有不恤纬之事,漆室有倚楹之戚,(“誉不恤其纬,而忧宗周之陨。”

语见《左传》;漆室女倚柱悲吟,忧国伤怀,辛见《列女传》。)忧深思远,君子之情。夫士立净友,义贵切磋,《书》陈“谋及庶人”,《诗》咏“询于自芜”,植诵先王之书久炙,敢爱其替言哉!今足下之于汉朝,犹旦、爽之在周室,建立圣主,四海有系。论者以为吾子之功,于斯为重,天下聚目而视,攒耳而听,谓准之前事,将有景风之柞。窃绎《春秋》之义,王后无嗣,择二亲长,年均以德,德均则决之卜丝;今同宗相后,披图按碟,以次建之,何勋之有?岂可横叨天功,以为己力乎?宜辟大赏,以全身名;又比世柞不竞,仍外求嗣,可谓危炙!而四方未宁,盗贼伺隙,恒岳、渤褐,尤多奸盗,将有楚人胁比,尹氏立朝之变(并见《春秋》。);宜依古礼,置诸子之官,征王侯爱子,宗室贤才,外崇训导之义,内息贪利之心,简其良能,随用爵之,是亦强干弱枝之道也!

窦武得书,总道嗣君新立,大权在握,一时断不至变动,何必听信植言,自弃富贵?当下将来书搁置,不复留意。窦太后更封太傅陈蕃为高阳乡侯,中常侍曹节为长安乡侯。节当然乐受,准蕃累疏固辞,章至十上,竟不受封。但与大将军窦武,同心辅政,征用前司隶李膺,太仆杜密,宗正刘猛,庐江太守朱寓等,并列朝廷;又引前越岢太守荀显为从事中郎,前太丘长陈寔为椽吏,共参政事,志在除奸,窦太后也却悉心委任,言听计从。不过妇女见识,容易动授,往往喜人谈言,厌闻正论。灵帝有乳母赵烧,随帝入宫,宫中号为赵夫人,性情狡黯,善揣人意,镇日里入侍太后,话长论短,探得太后欢心;还有一班女尚书(矛内官进名。),也俱受赵烧笼络,串同一气,日夕营私,中常侍曹节、王甫等,复馅事太后,与赵烧等朋比为奸,交相煽蔽,太后反皆视为好人,有所请求,无不允许,因此屡出内旨,封拜多人。(以阴遇阴,更易相惑。)看官试想,如女子小人的荐引,何有贤才?太后误为听信,不待窦武、陈蕃商量,便即授命,武与蕃不便封驳,又不忍坐视,自然懊怅异常。蕃嫉恶尤甚,尝与武会晤朝堂,私下语武道:“曹节、王甫等,在先帝时,已操弄国权,浊乱海内,百姓汹汹,无下痛心。今若不设计诛奸,后必难图!”武点首称善,蕃心下大喜,推席而起,欢颜别去。武乃复引同志尹勋为尚书令,刘瑜为侍中,冯述为屯骑校尉,密商大计。适值五月朔日,日食告变,有诏令公卿以下,各言得失,蕃即前往语武道:“昔御史大夫萧望之,为一石显所困,竟致自杀,况今有石显数十辈呢?近如李、杜诸公,祸及妻子,皆由权阉煽乱,正士催殃,蕃年将八十,尚有何求?但欲为朝廷除害,佐将军立功,所以暂留不去;今正可为了日食,斥罢宦官,上塞天变,且赵夫人及女尚书,摇惑太后,亦宜屏绝。

请将军从速措置,毋贻后忧!”武依了蕃言,便进白太后道:“向来黄门常侍,只令给事省内,看守门户,主管近署财物,今乃使干预政事,谬加重任,子弟布列,专为贪暴,天下汹汹,都为此故,宜一概诛黜,扫清宫廷!”窦太后徐答道:“汉朝故事,世有宦官,但当稽察有罪,酌量加惩,怎可同时尽废呢?”

武乃先评中常侍管霸、苏康,挟权专态,应即加诛,太后总算依议,当由武收捕管霸、苏康,下狱处死。武又请诛曹节等人,偏太后犹豫未忍,迁延不报,陈蕃不暇久待,即上疏申请道:

臣闻言不直而行不正,则为欺乎天而负乎人,危百极意,则群凶侧目,祸不旋踵。钧此二者,臣宁得祸,不敢欺天也!今京师嚣嚣,道路喧哗,竞言曹节、侯览、公乘听、王甫、郑飒等,与赵夫人、诸女尚书,并乱天下,附从者升进,片逆者中伤。方今一朝群臣,如河中木耳,泛泛东西,耽禄畏害。陛下前始摄位,顺天行诛,苏康、管霸,并伏其辜。是时天地清明。人鬼欢喜,奈何数月,复纵左右?元恶大奸,莫此之甚!今不急诛,又生变乱,倾危社很,其祸难量。愿出臣章宣示左右,并令天下诸奸,知臣嫉恶,不敢力非,则宫禁清而冶道可冀炙!

蕃上此疏,满望太后感念旧惠,如言施行,谁知太后仍然搁起,并不听用。

(去恶宜速,岂空言所可济事?况太后是个女流,难道能纤手除奸吗?)那一班油头粉面的妖烧,及口蜜腹剑的腐竖,已是愤恨异常,竟与这窦武、陈蕃,势不两立了!俗语说得好:“和气致祥,乖气致庚。”为了朝局水火,遂致上苍示傲,发现端倪。小子有诗叹道:

天变都从人事生,吉凶海吝兆先呈;漫百冥漠无凭证,星象高悬已着明。

欲知天变如何,待至下回详叙。

观范房对薄之词,原足上质鬼神,下对袭影;即其不谢霍谬,非特自白无私,且免致中官借口,谤及谓身,汾之苦衷,固可力知者道,难为俗人言也;然时当乱世,正不胜牙队徒为危言高论,终非保身之道,此范汾之所以终于不免耳。及桓帝告崩,窦后临朝,陈蕃有德于窦后,而进列上公,窦武更位极尊亲,手握兵柄,二人同心,协谋诛奸,似乎叱嗟可办;然必不动声色,密为掩捕,使妇寺无从预备,一举尽收,然后奏白太后,声罪加诛,吾料太后亦不能不从,肃清宫禁,原反手事耳!计不出此,乃徒向太后絮聒,促令除奸,何其寡谋乃尔,且陈蕃疏中,固尝云危言极意,则群凶侧目,祸不旋踵,彼既明知诛恶之宜速,处事之宜读,奈何尚请宣示左右耶?谋之不减,语且矛盾,识者已知其无能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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