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闲的蛋疼的情况下又尝试了一遍运气后,我还是花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忍住了心底打算再试几次的打算。
此刻在这悬崖边上看着河水就在这断崖边上像是瀑布一般朝下面飞流直下,甚至能看到在阳光下也没法消散的水雾,周围郁郁青青的场景,好几次看着这幅景象我都有种想要张开双臂就这么一跃而下的冲动,但每次都只能强行扭开视线阻止这个念头,一时间又有点懊恼。
最终我还是朝瀑布旁边那条崎岖的山路小心翼翼地边走边落脚,又是花了挺长的一段时间才来到了瀑布下面的大湖边上。
看了看水里的倒影,似乎是因为上面太阳的缘故,我甚至没法通过水面看清我现在的长相,便没了兴趣的朝着河流的方向继续前进了。
一路上我终究是没有忍住想要再次尝试运气的心思,虽然有好几次它们都在我双手间变得不那么好控制,但我多少还是找到了一些窍门。
又一次在浑身发寒的情况下将那团暗红色的应该是叫灵气的烟雾聚集在一上一下的双手间的一刹那,协调着快速的快速顺时转动瞬间调换位置,处于下面位置的那只手以托着烟雾的姿势猛地烟雾朝前放在了石头上的那个目标击出,那团暗红色一瞬间集中在了那块被我放上去的更小一点的时候上面去,可是并没有如我想象中的那般被击碎,只是向后退了一点而已,完全像是不痛不痒的被蚊子给咬了一下似的。
一时间不如预期的结果顿时又让人感到一阵挫败,甚至都没心情为乱打正着命中目标感到高兴,只能继续朝着河流的方向前进了,一路上时不时地揉了揉已经酸软的双手。
我能运气了,而且是靠我自己摸出了门路,可是我心里却没怎么感觉到特别的兴奋,这大概是因为运气结果没我想象中那么震撼的缘故吧,再加上现在浑身酸痛的,特别容易感到疲累,甚至口干得没有什么胃口了,心底不禁感到厌烦。
虽然那些说书人讲述的江湖少侠故事里,无外乎就是故事里的主角勤加修炼、努力得到回报云云之类的道理,但我就是没法像他们那样让给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这样的打气,毕竟现实是怎么样的我心里还是清楚得很也没法用这种故事去欺骗自己,另一方面又对听这样的故事经常是乐在其中的,大概只是真的闲的无聊罢了。
我现在也不过是借着一念红那段残留在我脑海里的记忆里的那种方法和很早的时候妈妈教过我慧眼心法的那种方法结合一下,然后摸索了点门路出来而已,即使真的成功运气了似乎也只是给了我一身毛病的样子,我想这大概是所谓的方法不对了,但现在这种荒山野岭的我也没可能真的找到那么一个可以教我怎么做的人,就算有我大概也不会去真的把教导听个十足十了,毕竟当导师的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你应该怎么做”的理所当然的样子,那样的人我可没耐心去打交道。
所以还是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比较好了。这么想着,我又忍不住想要运气了,可是双手前臂那种酸软胀痛的感觉立刻传来的时候,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不着急,今天还是先看看能不能找到个能让我寄宿一晚的地方吧,我可不想又睡在荒郊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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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现实不可能和故事那样永远被上天眷顾的。我上一次有幸在客栈吃一顿午饭大概是把运气用完了,我今晚找不到山洞,只能又在树上睡了一晚。感觉到上天眷顾我的地方,大概就是我又一次睡觉的时候没有从树上掉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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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在山里走了两天.....或者可能是三天还是四天的时间,我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这几天都是在野外过夜,而且天气还越来越冷的样子,从一开始的兢兢战战到现在的习以为常,我对这种几乎神经大条的心理时不时地感到害怕,就怕有一天一个不留神死在了睡梦中,可之后却又把这种想法给忘记了。
这几天虽然我还是时不时地练习运气并开始学会了一些控制的技巧,不过我浑身的酸痛也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总是特别容易饿,虽然前一秒心理严格控制今晚吃多少,但下一秒想着“就吃一点点”的情况下.......
抬手摸了摸身后已经明显瘪了下来的包袱,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时刻提醒自己食物没了该怎么办,但潜意识里却总是控制不了甚至习以为常的“到时候再说吧”,跟当时在楚庭花完了钱再去别人家偷钱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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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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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运气算是这么多天以来还算不错的以此,我在离河流一里多远的地方找到了一间茅草屋,看上去非常破旧,门口的那几亩田地上的菜都枯死了,杂草丛生,看来已经很久没住人了。
不得不说我感觉这比在野外过夜要吓人的多,但看到上方天空那暗沉沉的天空,我还是打算去碰碰运气了。毕竟今晚十有八九是要下暴雨了,又在树上过夜我怕是要被雷给劈死了。
茅草屋里一片萧瑟,木桌和凳子已经腐烂起了木片,地上有一些大概是碗啊罐啊之类的瓷器碎片,角落里的那个柜子上零丁地摆着几个瓷罐和一两只碗,另一个靠窗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和我住过的破窑里一样高出来的台一样的床,那上面的竹席一大片黑色的看来已经发霉了,放眼望去,这整间屋子都挤满了灰尘,从我进门开始就感到一阵难以呼吸的感觉,甚至角落里还能看到结了网了的蜘蛛!
一时忍受不了连忙去拿起了角落里的扫帚简单的把那些蜘蛛网扫掉,结果一堆灰尘从头顶掉下来,幸亏慧眼心法下我能及时看清楚,才得以连忙朝旁边闪身而躲开被迎面铺了一头灰尘的惨事。虽然只是在这里过一夜,但就这样全是灰尘的也很难入睡了,于是我就脱下了长袍并用里面的那一部分包住了我放着粮食的包袱和撞着伽蓝之盒的袋子,将它们放到了被稍微扫干净的桌子上面,然后拿去扫帚开始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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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还是太高看自己了,原本我以为几分钟的事情,当我打扫完之后回过神来,发现外面已经看不清远处的情况了,而且狂风大作的,甚至视野可见范围里的树木都在随风摇摆大有会被连根拔起的趋势。
我连忙跑回屋里将床上窗户的竹帘放了下来盖住窗户,但看到下面没有什么地方能固定住竹帘不会随着外面的狂风飘摆也只能放弃晚上睡床了,随即拿出了从那个放了碗碟的柜子上面的一个木箱子里找到的蜡烛、火石和火镰到远离了窗户却离门比较近的桌子这边,先把我的那身家当给拿得离桌子远一点,然后就拿起火石和火镰,小心翼翼地在蜡烛上方找好位置。
这蜡烛放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再加上我也是第一次自己生火,总归还是有点害怕了。
紧张得连续咽了几口唾沫,双眼定定的注视着那根蜡烛,最后豁出去了用力在蜡烛上方将火石和火镰相撞了几下,一开始撞出的小火花让我下意识地一阵发麻,可是当蜡烛头部那阵灼烧感瞬间传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差点没脱手把火石和火镰砸在桌子上,最后连忙推开桌子然后去推上那扇破门,一时间整个屋子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外头狂风的“呼呼”声如同鬼哭狼嚎般惊悚,从屋子的四面八方传来的,没来由地我心底感到一阵害怕,只得紧紧盯着桌上的那根蜡烛逐渐燃起了火苗照亮了一大片地方心底才有一丝的安心。
以前住在那个破窑的时候,虽然也没少遇见过这种下暴雨的天气,但总归在破窑里面还是不怎么能听到这样四面八方过来的呼啸声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手中的烧饼还没吃到一半,外面就在哗哗下雨,听那打在地上、屋顶、树叶上的声音就知道是倾盆大雨了,而且时不时的头顶上还一阵雷鸣轰顶。
这着实是够吓人的,可是看着这一眼就能看清全貌的屋子,想到外面倾盆大雨无处可避的情况,心里一时间反而是宁静了下来,默默地盯着房间里的某个地方,几乎是放空了思绪,在那里继续吃着嘴里的烧饼。
现在出去绝对成落汤鸡了,这个茅草屋旧是旧了一点,但好歹还可以遮风挡雨一下,而且我现在业务处可去,还是就这么在这里休息一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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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身后窗户和旁边大门缝隙透进来的阳光将屋内一小点地方弄得清楚了一点,我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环顾四周,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有很多的事情不太清楚,甚至不记得趴在桌上睡着之前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舍得起身去打开房门,阳光迎面照来吓得连忙转过身背对着它们,眼睛一时间因为适应不了而刺疼酸涩,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敢睁开,然后走出这件茅草屋,到那亩菜苗已经死掉的田地旁撒了长长的一泡尿后,才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穿好裤子后,便到门口旁边的那口井那里,将手放进昨天刻意打好了半桶现在混杂了雨水变成了一桶的水里洗了洗,然后将水往旁边倒掉,在裤子上抹了把手后,便回到屋里收拾好行囊,重新围上围巾、穿上长袍、背上包袱,想了想还是把找到的火石和火镰装进在巷子里找到的一个荷包然后挂在腰间一起带着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后便很快回到了河边,洗了把脸、喝了点水后边随便吃了个包子便继续朝着河流的方向前进了。
这荒郊野外的也没有个打更的人,这段时间经常在天黑以后还折腾了一段时间才能找到个地方过夜,这几天也不记得是几点入睡、醒来又是几点,我总是很容易感觉到一阵疲惫,现在也是时不时的打起了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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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进行几乎每天都要来一次的运气的尝试,双手间甚至已经凝聚出了那团暗红色的烟雾,烟雾朝着四面八方释放出无形的抗拒力,集中心神就要控制着朝那颗放在树干上的大石头释放出去——
一阵突兀的骚动突然闯入了耳边,一时间注意力转移到了那里去,手上那团暗红色的烟雾瞬间变得难以控制起来,我连忙在它要炸开之前就随便朝着一个方向推了出去,暗红色的烟雾瞬间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我连忙闭上眼睛,集中心神在这周围的环境之中,屏开时不时的风声、树叶声、水声,一阵嘈杂的却又不怎么清晰的声音很快就再次在耳边响起,我更加注意着去倾听它的位置,很快就找到方向,连忙睁开眼进就朝哪个方向飞奔而去。
很快就到了一个坡道边上,我在看到声音传来的地方时连忙躲在了一棵树的树干后面,小心地探头望去。
那是在这个坡道的下面传来的,几个一身黑的人正围着中间那个对比之下衣服要光鲜不少的人,看这架势应该是山贼在抢劫过路人了。
我不禁在心里感叹这段时间虽然走难生活不好过,但好歹也没遇到山贼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