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方军?!这是个怎么样的军队?”
妆素又叹了一口气,沉思着说道,“中方,意味着四面八方归于一元,汇集了莘国各地的精英,进入中方的方法有两条,一是打擂招募,就是到中方军在每个城池的小分部中挑战士兵,将他从排行榜中踢下去取而代之;
另一种方法是先去莘国其他的军队,这些比中方稍微逊色点的军队一年一度会举办一次提升大赛,队内对决,一个军队只有在总排行榜上的前三名才能进入中方。”
“听起来挺强的,应该还不错,”容莫忧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个地方的分部在哪里,我明天便去踢馆。”
妆素一听愣得呆若木鸡,“公主……您……你是认真的吗?”
容莫忧不在意地撇撇嘴,“怎么,不相信我啊?要不要咱两比划比划?”
“在下……不敢。”
容莫忧装作没有听到,猛地起身伸出一掌朝妆素打去,妆素一惊,眼看着手掌就要打到自己的身上,她连忙往后一闪。
容莫忧紧接着半蹲下身伸出一条腿横扫妆素的脚下,妆素有些无措地赶紧空翻躲过,还未站定,容莫忧的拳头已经一拳一拳实实地砸在妆素的身上,妆素只好将双手架成自卫状,节节后退。
容莫忧迅速地蹿到妆素的身后,在她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将银镖抵在她的脖颈处,妆素只感觉到一丝丝冰凉从脖颈处传来。
其实容莫忧的打法与常人无异,只是力度大很多,速度快很多,以至于对方在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被干掉了。
“公主好身手,看来救您的人功夫一定很高强。”
容莫忧将银镖收起来,走到妆素的面前,说道,“是啊,我师父他可厉害了!”
“不知您师父的大名是……”
容莫忧俯在妆素的耳边说,“他就是名满江湖的……”
“吼!”一旁看热闹的白虎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容莫忧“……”妆素“……”
白虎一声不吭地走到容莫忧身边,蹭着她的小腿,蹭着蹭着,张开嘴一口咬在她的衣摆,突然发疯了一样撕扯着衣服,容莫忧一脸诧异地一拳打在白虎的头上,白虎瞬间怂了,缩到一旁。
容莫忧提起衣摆翻来覆去地检查,发现并没有被撕坏,有些恼怒地看着白虎说道,“这是师父做给我的,你敢把它扯坏,我就把你丢出去。”
白虎一双眼睛只是定定地看着衣柜的门,委屈得不做声。
妆素虽然是一位巾帼,但好歹是第一次见到白虎本尊,有些慌张,面对着容莫忧说道,“公主,这白虎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师父养的,现在把它送给我了。”
“原来是这样,”妆素顿了顿,说道,“那我这就回锦绣阁替您赶制衣服,明早辰时我来寻您。”
“好。”
一夜如梦。
梦中的鲜血,死尸,废墟充斥着四面八方,那些垂死之人的呻吟,那些已死之人眼中的绝望,到处是猩红,霸道强横地冲击着容莫忧的大脑,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猛地,容莫忧从床上坐起来,冷汗浸透了她的后背,脸色苍白。
她转头看着趴在地上睡着的白虎,深呼了一口气,发现天刚刚显出鱼肚白,她于是又重新躺回床上,不知道师父现在在哪里,不知道师父他过得好不好,不知道师父他为什么要离开,什么还没来得及问,连告别也如此仓促。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又突然浮现出当年那个小少年的样貌,已经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只记得他的声音很温柔,他说他叫皇甫易,对了,那枚玉佩。
她的大脑清醒了几分,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梳妆台前拿出昨日的锦盒,打开下面一层,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精致的玉佩,它被雕刻成了一个狐狸尾巴的形状,手感丝滑,玉佩上面还镶嵌着一块纯粹的黑曜石。她记得他说过,只要有玉佩在,他就能认出她。
容莫忧就这样,呆呆的躺在床上直到天全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