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娅轻轻拿起了那本笔记本,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些秘密。
“唰啦”笔记本里甩出来两张纸,她好奇地拿起来。
“这是?”看这光滑的材质,有些类似医院的B超单。
两张纸,一张是B超单,孟娅看不太懂这张图,不过看下面的提示应该是怀孕的模样。单子上写的日期是3月6日,她秀眉微皱。
一周前?
另一张纸也是医院的诊断书,轻度抑郁症。
她迟疑了一下,将两张确诊书和日记本装进了自己随身带的塑封袋里。
怀孕了,孩子是马辉的?
抑郁症的原因导致了自杀?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导致抑郁症的原因又是什么?
想了一会儿,她泄气地拿起塑封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破案这种东西,还是外面那位比较擅长,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找线索吧!
她把整个房间滴水不漏地翻了一遍,连角落都不曾放过,但是始终没有发现她想要找到的那个东西。
“难道是魏想错了?”她走到了窗边,眼睛不自觉地往外瞟了瞟,从这里,可以望见白帝城最高的青冥山,层层叠叠的绿荫覆盖在整座山上,因为是原始森林,所以极少有人涉足。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能看见青冥山。”她心里不禁感慨起来。
“咚咚咚。”魏莫谦靠在门边,轻敲了一下门,“你这边好了吗?我该问的都问了。”他手里拿着她的笔记本挑衅道。
“嗯。”她淡淡回答了一声,走过去,轻声说,“没找到项链。”
他的眼神轻微地闪烁了一下,轻吐了一口气,“好的,我知道了,我们先回去吧!”
离开余笙家的时候,那个女人的脸上还挂着泪珠,魏莫谦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莫名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心里一下子沉重起来,一向话很多的他居然安静了下来。
下楼的时候,孟娅跟在他后面能隐约感受到他周身发出的低气压。
“魏。”她停下叫住了他。
他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朝前走。
“魏!”她又叫了一声。
他就像是突然灵魂归位一样愣了一下,机械地扭过头来,“怎么了?”
她白了他一眼,“走路的时候不要发呆。”说完,她一个侧身走到了他前面去。
楼道里回响起她清脆的脚步声。
事务所里,猫儿和木司辰正在玩波波。
“猫儿,波波多久没洗澡了?”他手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博美,鼻子稍稍靠近它的毛,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周前我给它洗过,这几天应该是老大洗的,不知道他有没有洗。”她回答。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直接将波波从自己身上放了下去,“我就不该把波波托付给他,搞得和流浪狗一样。”说完,拿起牵狗的绳子,“和魏莫谦说一声,我回去给波波洗澡了。”
“啊?现在就要走了吗?”一抹失落浮上了猫儿嫩白的脸,嘴不情愿地嘟起来,可怜楚楚的眼睛写着晚点走。
“不走,他留我吃饭吗?”他厌弃地说。
“行,我留你吃饭!”说曹操曹操到,他的话音刚落,魏莫谦就和孟娅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他那狂放不羁的模样,木司辰是看一次想揍一次。
不过,他比较能忍,每次都是冷眼伺候,渐渐的,魏莫谦也习惯了,就不当回事了。
木司辰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我要给波波洗澡。”
“这个不着急,先放着,晚上我来洗,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他一手揽住他的肩,又将他拖回了事务所里面。
一听到魏莫谦要洗波波,他整张脸上写满了抗拒,“你来洗?那还不如不洗。”
“反正都是狗,又不是人,晚两天都没事。”他满不在意地说。
听到这话,猫儿先急了,她猛地站起,“怎么能没事?波波也不是普通的狗,是司辰哥的狗,和司辰哥一样爱干净的,你不洗我来洗!”
魏莫谦的脸色瞬间变了,咋了?这木司辰刚回来,猫儿就不听他的话了?居然会和自己对着干了?合着,是在说自己不爱干净?
他只是单纯觉得一只狗不需要活的如此精致。
人不如狗。
“你们查到了什么?”他轻拍了一下沙发后做了上去,翘着二郎腿盯着魏莫谦。
“孟娅,把你找到的日记本给我!”
他拿过余笙的日记本,医院确诊单,摊开在桌上,“这是我们找到的所有可能与她的死有关的东西,你们看一下,能不能发现什么。”
猫儿坐在不远处托着头,静看着这场好戏,她不擅长推理,还是老老实实观战,不过,不出意外的话,这次也会是魏莫谦被木司辰怼的体无完肤的黑历史。
想到这里,她不禁轻笑出了声。
“你觉得如何?”木司辰靠在沙发上问。
“有人想伪造成自杀。”他笃定地说。
“想伪造?故意留下‘quite’的信息?”他反问。
“想要告诉某些人,他回来了,让那些人自乱阵脚。”他剑眉紧皱,“可是如果是模仿杀人呢?不对,有项链。”
“可是,10年前也不是每个受害者都有项链的。”他悠哉地端起茶品了一口,像是看戏一般看了他一眼。魏莫谦吞了一口口水,他心里划过一个恐怖的想法,莫非,这一切真的是巧合?
那这样,岂不是线索又断了?自己离真相又远了?
“如果是两个凶手呢?”木司辰拿起了那本笔记本,百无聊赖地正大光明偷窥别人的秘密。
“不可能!”他当即否定,“杀人手法都是相同的,不可能有两个人,只是项链,我现在想不出来究竟是为什么,但是一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那时,所有的污秽都会被阳光灼烧地一干二净!”他信誓旦旦地说。
木司辰不接他的话,将笔记本推到了他的面前,“你看看这里。”
他接过。
“2月6日,今天是我的20岁生日,很开心我成年了,妈妈将她自己最喜欢的一条项链送给我了,还叮嘱要好好保存,这是一条很珍贵的项链,我本想一直带着它,但是妈妈说要好好保存,不能随便拿出来,甚至不让我带出去,连拍照都不可以,不过这怎么能难倒我?我偷拍了一张传到了我的博客上,我要让大家都知道,我收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礼物。”
“2月10日,今天收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对方一直说什么死不死的,能逃一阵子就能逃一辈子吗?杀人偿命。我害怕极了,也不知道和谁说,妈妈知道我拿项链拍照之后非常生气,已经两天没有和我说过话了,亲爱的也一直忙,怎么办,我好怕。”
魏莫谦眉头紧锁瞥向了木司辰,“这项链,果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