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有本事你别放手,等我爬起来给你颜色看。”端木淳怒气冲冲道。
“哈哈哈,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盲目的自信,我就先放你起来,给你一次收拾我的机会。”
果然那个黑衣老头将端木淳松开,端木淳一翻身就掏出匕首,我们还担心那个老头惨死在端木淳的刀下,哪知道那老头大喝一声,端木淳手一哆嗦,就被那老头一个擒拿手就制服了。
“小伙子,服不服?”
“你耍赖,刚才吓唬爷爷,爷爷才吃了亏,你别唬我咱们再来。”
“你这小娃娃语气不小,还自称爷爷,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不过我一向以德服人,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完又将端木淳放了起来。端木淳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趁那老头不注意,一个虎口掏心,哪知道那老头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过,然后回身一个横扫千军将端木淳打翻在地,这一身俊俏的功夫看的我们目瞪口呆。端木淳则趴在地上大骂,怪我们不上来帮忙,没义气,不兄弟。
其实并不是我们不兄弟,而是我看出了这个老头没有恶意,要不然不会和我们废话,早就下黑手了,如今只是和我们嬉闹,并不加以伤害,足见和山上看到的那个人不一样。
“真没想到这山里会如此的热闹,连你们这些黄毛小子都想来分一杯羹,就不怕尸骨无存?”
“老头,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们挖不到宝藏,告诉你,还没有我拿不到的东西呢。”
“这小子真是个瓜怂,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逞能。”
“老伯,此话怎讲?”我赶忙问道。
“有好几拨人都在这里把命搭上了,你们也早就被人盯上了,自己却浑然不知,你说你们是不是一群猪头。”
大烟袋说这些话的时候泰然自若,貌似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是说帐篷外的那些脚印吗?”我赶忙道。
“什么脚印?”端木淳惊愕道。
“看来你这个浑小子还算有些眼力,我以为你们全不察觉呢,看你们正当壮年,应该还没娶媳妇呢,不忍看你们就这样香消玉损,善意的提醒你们一下,聪明的就早点下山吧,免得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为了革命的胜利,我们必须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不能听信那老头的瞎掰,就忘记了革命的事业。”端木淳坚持道
“生命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了命,拿什么闹革命。”拓跋弘解释道。
大烟袋摇了摇头,又笑了笑道:”小伙子有拼劲儿,像我老头子的性格。”这大烟袋将烟锅在脚底板上磕了磕,又掏上一锅烟抽了起来。
“老先生,你一定知道这山里都来了一些什么人吧?”我问道。
“还是小伙子问到正题上了,但是以后不要叫我老先生,叫我大烟袋就好,听着亲切,再说我还没老到被人叫做老先生那一步。”
“那您倒是说说来的到底是些什么人。”拓跋弘道。
“虎豹豺狼,魑魅魍魉全聚齐啦。”
“什么虎豹豺狼的,到底是些什么人你倒是说清楚啊。”端木淳焦急道。
“你小子太毛躁,难成大事,我所说的虎豹豺狼自然指的是这些进山的人,但是到底是什么人,三教九流的我也说不上来,但是绝非善类,干偷盗的,哪个是好人?你们得做好思想准备,而且好像有几个大人物也来了。”
“什么大人物?”拓跋弘忙问道。
“这个告诉你这个黄毛小子你也未必知道。”
突然听得一声哨响,远处的天空中绽放开一朵绚丽的烟花,接着就听到几声枪响。
“呵呵呵,他们还以为这个地方是好来的,哪知道这里有刀山火海等着他们。”大烟袋讥讽道。
“大烟袋,你是不是知道宝藏藏匿的地点?”端木淳兴奋道。
“我要是知道还待在这里干嘛,但是我在这里呆了近二十多年了,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了如指掌。这里的主是个‘黑主’,这里的花草树木都是经过设计的,包括山里的动物也是经过筛选的,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生物链。这座山里的生态系统和气候环境除了受外部环境的影响,也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这里的主人不愿意被打扰,任何叨扰他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你的意思是这座山是人工设计的?”拓跋弘惊呼道。
“不能说完全是,但是至少有人修改过山的构造,在山里对植物的分布也有严格的要求,动物的分布也有一定的特点。”大烟袋吧嗒着烟嘴道。
“就这小小的山头就能形成自己的生物圈而不受外界的影响?”拓跋弘道。
“你没看见这里四面环山,刚好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环境,任何动物想逃离这里都是天方夜谭,虽然气候会受一点外界的影响,但是在山体内部却形成了自己独有的气候。”
“没想到大烟袋知道的这么多,对了,你说你在这里呆了二十多年是怎么回事?”端木淳摸了摸下巴道。
大烟袋磕了磕烟锅里的锅灰,将烟袋收了起来道:”二十年前我和你们一样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跟随师父进山淘沙,晚上休息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很快将帐篷淹没,我们只好爬到树上休息。突然看到几个黑影抬着几口棺材从树下走过,这些人都身披黑袍,头戴斗笠,举止张皇失措,一个人脚下一滑,棺材掉地上翻出一个人来。由于天色昏暗,看不清楚,这些人将棺材装好便匆匆离去。等他们离去,我们便爬下树到刚才棺材破开的地方,地上有一摊黄水,但是被雨水渐渐地冲淡了。雨越下越大,我们几乎都睁不开眼睛,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听见一阵嗤嗤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身发现满地带甲克的虫子向我们爬来。这些虫子咬开我们的肉皮,然后钻进去肆意的上下奔跑,很多同志忍受不了疼痛就自杀了,后来发现这些虫子不会爬树,我们就爬到树上面,我用刀隔开肉皮将钻进去的两个虫子拿了出来踩成肉泥。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大家的伤口处经过雨水的浸泡有点发炎了,必须要消毒,这山里草药不少,但是许多药草都没有见过,不敢贸然使用,用酒精消过毒,大家找了几种常见的草药咬碎了敷在伤口处,加之衣服也浇透了,就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将衣服晾晒起来。师傅帮大家看完伤口,就去树林里面搜寻草药去了,等了半天也没有回来,我就和两个师哥去寻,然后在一棵槐树下发现了他。他呆滞的眼神一直盯着那颗老槐树,木讷的表情如同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样,师兄走过去想要看看师傅到底怎么了,可是当他碰到师傅的那一刹那,他如同电击一般僵在那里,接着我就看到地下的藤慢慢的将师傅和师兄缠绕起来,触角从他们的嘴里伸了进去。我大声呼喊想要叫醒师父和师哥,但他俩如同死人一样,我刚要冲过去,就被几个”腿子”拉住。我眼睁睁看着师傅和师兄就这样被那些藤拉向空中,然后这些藤插入他们的血管吸食血液,地上其它的藤继而伸向我们,我们只能赶快离开,一直跑到那条瀑布旁边。那时候又累又渴,刚好发现瀑布里面有不少的鱼,就抓了一些煮了吃,这样又有鱼汤喝,又有鱼肉吃,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越吃越饿,越喝越渴,我立刻感觉到不对劲,便将手指伸入口腔,将吃进去的东西呕了出来,然后赶紧去拉住那个同伴,让他们别吃了,哪知道根本劝不住。我想帮他们呕出来,可是已经迟了,这两人瞪着圆鼓鼓的眼睛,躺在那里一阵抽搐,接着就一命呜呼了,后来才知道那叫”羫羟鱼”是一种上古鱼类,它的肉质里面还有一种刺激人体饥渴激素的分泌,导致人即使是在胀肚的情况下也不会察觉,吃得越多,就会越饥渴。“
“那你后来是怎么出去的。”我感兴趣道。
“是一个猎人遇到了我,把我救下了,后来我就一直跟着这个猎人熟悉这里的环境,慢慢的我就大概摸清了这里的情况。”
“这么说你知道宝藏在哪里了?”端木淳兴奋道。
“不知道。”大烟袋摇了摇头道。
“你不是说你都把这里的情况都摸清了吗,怎么还会不知道呢?”
“我说的只是地形,并没说什么宝藏,我要是知道宝藏在哪里,你以为我还会呆在这里?”
“说的也是,那我们一起找啊,你又熟悉这里的环境,到时候大家五五分你看怎么样?。”
“五五分?哈哈哈哈,小伙子你真逗笑,要和我五五分,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你那熊样,像你这样的放以前早被我弄死了,要不是看你们呆头呆脑的比较可怜,我才不会过来提醒你们。”大烟袋说完站了起来转身向树林走去,快到树林时转过头来道:”你们最好离开这里,下次碰到我就不会这么心慈手软了。”说完钻入树林不见了。
“这老头子挺倔的啊,这么好的生意居然拒绝咱们。”端木淳愤愤然道。
“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很明显我们是占人家便宜,再说这个人怪怪的,有一定的危险性。”拓跋弘道。
吃饱喝足了,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入睡,将燃烧着的篝火挪了个地儿,然后在篝火原来的地方铺上树枝,躺在透着热气的树枝上,就像按摩一样的舒服,这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野外生存技巧。因为野外的夜晚比较寒冷,尤其是树林里,潮湿阴冷,如果在这样的地方过夜,过一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