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就觉得这吕建国就靠不住,就不该和他一起来。”拓跋弘道。
“你他妈的,这马后炮还真准,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端木淳道。
“来的时候你恨不得抱他的大腿装他孙子,我告诉你能有用!”拓跋弘反驳道。
“去你姥姥的,出去单挑!”端木淳吼道。
“单挑你妹啊!现在是争论的时候吗?现在是为了这点破事吹毛求疵时候吗?”我站起来吼道。
两人一听才都闭上嘴,我立刻委婉道:”先辈教导我们,做人要坦坦荡荡,虚怀若谷,岂能因为一点小事而反目成仇,这不是后院起火,祸起萧墙吗!在这个面临生死抉择的紧要关头,我们是不是应该万众一心,同仇敌忾,化悲愤为力量,好好吃一顿呢,牛肉干还有没有了,我饿了。”
“你妹的,能不能有点出息,就剩几块干饼了,水也快没了,再不出去我们就真要在这里香消玉损了。”拓跋弘道。
“是啊,小三爷,你们家都是看风水的,你好好看看,给咱们找条出路啊,咱们是祖国的花骨朵,不能还没绽放就夭折了,社会主义的建设还需要我们,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端木淳道。
“妈的,就你嘴贫。几十岁的人了还祖国的花骨朵,你是没吃奶还是药吃多了。”拓跋弘嘲讽道。
说起花骨朵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说一个老师和自己的学生结婚了,在这个刚刚改革开放的年代,很多人都是不能接受的,他的学生就对他说:老师,你太坏了,你这是在摧残祖国的花朵你知道么!这老师结结巴巴道:怎么的了,我为祖国培养了这么多花朵,我摘一朵都不行啊!这么一说也不无道理,这都是能言善辩、口齿伶俐的大家,在古代就出现过的张仪和苏秦,凭三寸不烂之舌,实现六国的连横和合纵。
“你到底吃不吃了,不吃我们就全吃了”端木淳打断我的思绪道。
“你想什么呢小三爷?”拓跋弘道。
“哦,没什么,给我留一个饼就行。”
我嚼着饼突然想起那个梦境,立刻跑到石棺前四下查看,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我突然想起X光片,便取了地上的炭灰撒到石棺里面,然后抹开,接着我就发现石棺底部的一个小眼,刚好是这枚扳指的形状,古人果然聪明,通过视觉来迷惑我们,我们立刻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起来。
“快快快,把扳指放进去!”端木淳兴高采烈道。
我慢慢的把扳指放了进去,就听见地下”咔嚓咔嚓”的几阵声响,声响过后不一会儿,石棺的底部纵向打开,露出了一段台阶。
“了不起啊我的小三爷。”拓跋弘惊愕道。
“下面指定有好东西,这次我先下去,你们都不能和我抢。”端木淳跟打了鸡血一样迫不及待的把住石棺口道。
“没人和你抢,但是小心点,下面到底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先别乱碰下面的东西。”我拉住他道。
“知道了,放心,我有分寸。”说完就消失了。
我还是不太放心,端木淳太莽撞,做事有欠考虑,我还是紧跟了上去,拓跋弘随后。相比端木淳,拓跋弘还是胆大心细,做事不那么鲁莽,这点我比较放心。端木淳就不行,什么事都是随心所欲,从来不考虑后果。
这个石梯不是很高,也就二十来个台阶,台阶底部是一条两米宽,三米多高的走廊,走廊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壁画,壁画雕刻的都是一些没见过的生物,上面刻得字我们也看不明白,虽然看过甲骨文,象形字,但是这些字体确实没见过,有时候都感觉不是文字,而是什么咒语符号。
在走廊的尽头我们发现了端木淳,一块儿大石门挡住了他的去路,才让他停了下来。这扇石门也有些怪异,中间是呈”凹”字型的,有大概半径为四十公分左右的一个圆形向石门内侧凹了进去。凹陷的深度有二十公分左右,凹进去的那块圆形区域里面又有两个圆孔,刚能容纳手指粗的东西伸进去。我用手电往里照射,但是由于那个孔太深,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样。
想来这个墓穴也是奇怪,先不说”鸠占鹊巢”的事,就说这里面石门重重,关卡一个接着一个,貌似是有人故意考验盗墓人。要是一般的墓穴,主要分两大部分,一部分是殉葬品坑,另一部分就是主墓室了,没有这样纵横几道门槛,像蜂巢一样纵横交错,设立好几道门卡。
就在我们思索如何打开这扇石门的时候,突然听到石门内”嘶嘶嘶”的声音。从声音的强弱程度来判断,这扇石门中间应该不是很厚,所以隔音效果也比较差,也可能是中间的那两个孔是贯通的,所以声音会如此清晰的传过来。
“奶奶的,你说这是什么声音?”拓跋弘道。
“有点像是蛇吐信子的声音。”我猜测道。
蛇是一种很特别的爬行动物,这种物种的种类达到上千种,都是肉食动物,它们绝大多数是无毒的,它们搜寻猎物从来不靠眼睛,因为它们的视力都很差,基本是瞎子,所以靠不断地吐纳舌头来感知周围的环境和发现猎物,它的舌头有红外感知能力,我们知道蛇的舌头是分叉的,分叉的舌头可以帮助他们准确的确定猎物的方位,蛇的上颚有器官可以将舌头搜寻来的信息传达给大脑,由大脑来判断周围环境以及猎物的位置,从而追踪猎物捕猎,这样的一种搜寻信息的方式确实让人很惊讶。
更让人惊讶的是它们体内的毒液,在中国有一种叫邙山烙铁头的蛇,又叫原矛头腹,其毒性堪比眼镜王蛇,一旦被咬伤,死亡之神便会来眷顾你。
所以是否打开这扇门我们开始犹豫了,刚才的毒虫我们也见了,其毒性虽然并不能致命,但是它以数量取胜。对于能摆出九龙疑棺这样的墓主人,其惧怕墓室被盗的心可想而知,对于进入墓室的人必将是置之死地而后快。如果墓室内有蛇,必是毒蛇无疑,而且听其响动,不下百条,如果冒然打开,我们必死无疑。更何况在地下这样阴暗地方生活的毒蛇,其毒性无法想象。
墓门的对面可能暗藏着我们意想不到的凶险,现在的我们往前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我开始问自己这样值得么?就为了墓室里的几块破铜烂铁?可是想一想拿着这些破铜烂铁出去就可以扬眉吐气,就可以一呼百应,我还是有点心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活着就是一口”气”,没了这口”气”就算是死人了。要是能有点作为,怎么也不枉在这个世上走一遭,更何况破解九龙疑棺对我是一种成就,如果能挖到更深层的东西,一定会让我的三位叔叔对我刮目相看,而且那时候身价几亿的我再也不用看他们的脸色行事。想到这里我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无论如何我也得试一下。
但是做任何事都得瞻前顾后,不能盲目行事,只有做到未雨绸缪,才能百战不殆,即使出师不利,也能全身而退。蛇靠信子来感知周围的事物,所以通过其他刺激性的气味就能扰乱它,让它有所畏惧。说的畏惧,即使是处于食物链最顶端的动物,比如陆地的老虎,水中的鲨鱼,空中的老鹰,它们依然有所畏惧,所以蛇更不例外。而酒精是克制它的法宝,酒精分子在空气中散播会干扰它的判断,而且生活在地下这么多年的它们,对这样敏感的气味自然会把它纳入危险信号。这样如果真是蛇的话,而且即使数量居多,它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这就给了我们大把的逃生时间。还好端木淳这小子什么时候都带着酒,他那个酒壶还是在市场上淘的,应该是铜制品,容积也不小,能装半斤酒,而且可以塞在口袋里。有这半斤酒就够用了,只要在打开墓门前将酒洒在我们手上撒上几滴,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就会散发的到处都是。
拿定主意我就把自己的想法跟端木淳和拓跋弘商量了一下,端木淳一听打开墓门早就心花怒放了,他一开始看我犹豫,还怕我不继续往里走呢,这会儿听到我的破门计划,堆着满脸的笑容举双手赞成我的计划。拓跋弘也默许了。于是我们便拿起撬杠从墓门中间最薄弱的地方一点一点的往下敲上面的石块。我们三个人轮流敲,半个钟头过去了,才敲开大约十公分深的小坑,可谓是耗时又费力。我打算休息一下,我的臂膀有些酸了。端木淳见我停下来了,便接过我手中撬杠继续孜孜不倦的叩打的墓门上的石块,看来墓门背后的金银珠宝是他打开石门的不竭动力。我手实在有点酸了,便抽出一支烟来,靠在墙边准备给自己点燃。可是就在我向后靠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后面的墙向后移动了,吓得我赶忙俯胸向前,把自己稳住,回头一看,石墙上的一块大石头居然凹陷的石墙里面去了,这时端木淳和拓跋弘都惊讶的看着我,我故作镇定道:”我想我找到打开石门的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