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里面参杂着委屈和愤怒,我不知道她和我叔叔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这样对付我和二叔。就在我准备询问她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云玥飖倒在了地上,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插入了她的后背,云玥飖应声倒下,我赶忙上去捂住她的刀口。她摇了摇头笑道:”没用的,这刀里有毒,这笔账独孤信一定要还的。”刚说完嘴里就渗出血来,此刻她的意识估计已经模糊了,不再说什么。
云玥飖和二叔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以至于有这样的深仇大恨?按理说这样的一位老前辈,都八十多高龄,和我爷爷应该是一个辈分的,怎么还能和二叔扯上关系,而且关于她的传说也是从我小时候就有的,二叔应该都没见过她才是,怎么可能和她有什么瓜葛。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渐渐的发现手臂有点隐隐作痛的感觉,才想起手臂被划开一个大口子,掉了一块肉,血痂和衣服都粘在了一起,稍微有点动作就疼的不得了。
想想云玥飖在这里隐藏了这么多年,应该有备用的药材,于是我在床下搜寻了一番,果然在一个玉质的盒子里面发现了一些治疗简单外伤的药材,还有消毒用的酒精,最重要的是我在里面发现了麒麟血。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药材,虽然叫麒麟血,但是确实一种草本植物,生长在寒冷的地方,只有在极寒之地,加上冰雪覆盖才能生长,一般很难发现,除非抛开厚厚的冰雪才能找到。所以要找到这样的药材是难如登天,市场上基本没有。这麒麟血虽不能包治百病,但是对于缓解毒性却有极好的疗效,而且还可以延续生命。我将那个玉质的盒子搬了出来,先用酒精在刀口的外围清洗了一遍,然后准备好止血的药物,拔出刀,然后撒上止血药,不大一会儿就在她的背上形成了血痂。然后我将麒麟血捏碎,泡了水给云玥飖灌下。不大一会儿,云玥飖的气息有些平顺了。
看到她没事了,我将自己和血痂连在一起的碎布剪开,然后用酒精慢慢的清洗,将那贴在伤口上的碎布慢慢撕了下来。豆大的汗珠从我的下巴滴到了地上,疼得我差点就叫了出来。清洗后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我将止血的药粉洒了上去,不多会儿便形成了血痂,即使活动手臂也没有疼痛的感觉,伤口也不会撕裂,云玥飖的药果然灵验。
看着躺在地上的云玥飖,不禁有点替她惋惜,这么厉害的一位人物,如果就这样香消玉损了,没有留下任何让后人学习的东西,也没有徒弟。这麒麟血虽然能缓解毒性,延续生命,但都是暂时的,等药劲儿过了,毒素还会复发,而且这麒麟血是罕见之物,维持不了多久,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她带出去找最好的医生帮她解毒。
那个进来的洞口如此狭窄,我是出不去了,除非将洞口扩大,无奈的是这里没有开凿的工具,突然一束手电光从那个空口透射出来,接着就听到有人喊:“里面有人。”
接着就听到叮叮咚咚凿壁的声音,不大会儿,洞口的石块就掉了下来,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大洞,接着冲进来好几个人将我围了起来。一个戴墨镜的中年人走到我面前将我打量了一番,然后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笑道:”看来要委屈小兄弟了。”说完几个人将我绑了起来向外面拉去,到了外面,一个戴着黑色面罩,身高一米八左右,膀大腰圆,体型健硕的中年人对着我摇了摇头笑道:”跟我想象中的差远了,说说吧,云玥飖都和你说什么了。”
这个人声如洪钟,语气中带着轻蔑和丝丝煞气,就像是在居高临下的审问一个犯人。出来闯荡江湖的,都是用生死来赌的,谁也不会在乎这点恫吓,为了不失尊严,我也轻蔑的笑了笑。面对我无视的态度,中年人有些诧异,用异样的眼神从上到下扫了我一眼,然后笑道:”弄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对我来说不费吹灰之力,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蝼蚁也尚且偷生的念想上,我给你一次救赎自己的机会,希望你别错过。”
“大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和这个云玥飖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刚碰到她她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你们还是不要为难我这么一个小喽啰。”我解释道。
中年人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然后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人拔出匕首,慢慢的走上前了,抓住我的手指按在地上,把刀横在了我的右手小拇指上,中年人又说话了:”你到底说不说!”
“你要我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中年人摆了摆手,横在我拇指上的刀便使劲往下按了一下,一种刺痛感立刻涌上心头,就在此时,一阵烟雾飘了过来,特别的呛鼻,灰蒙蒙之中谁也看不见谁,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拉我,将我一直向后拉去,我挣扎着拉住云玥飖,不能把她一个留在那儿。一直到了一间黑屋里面,由于墓穴里面十分的灰暗,根本看不清对方是什么人,在将我拉进这个黑屋后,他人就消失不见了。
由于来过这个墓穴一次,对这里的格局还有些印象的,这间墓室是离九龙疑棺不远的一个小墓室,是陈放墓葬品的,已经被洗劫一空,所以空荡荡的,我抱着云玥飖沿着通道向九龙疑棺的方向走去,端木淳和拓跋弘还守在那里,那个女的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看到我之后,拓跋弘焦急道:”大哥啊,你去哪里了,我们都等理你半天了,对了,你抱着的是谁啊?”
“不认识,应该也是进来盗墓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下黑手了。”我撒谎道。
拓跋弘无奈道:”闲事还是少管吧,端木淳还伤着呢,这个女的也昏迷不醒,不知道有没有性命之忧。”
现在端木淳虽说中毒减轻了,但是还是行动不便,跟何况还有一帮莫名其妙的人在追寻我,要是被他们抓到,后果可想而知。今天若不是有贵人暗中相助,估计我的手指已经被他们剁了下来。眼下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宜,送这个女的和端木淳回去疗伤,可是还多了一个云玥飖,这三个病号得我们两个带下山。我背起云玥飖,拓跋弘背起那个女人,端木淳只能跟在我们后面开始下山。由于外面天色已经有些灰暗,只能看到天边的几道猩红的晚霞,看来我们想尽快下山有点困难,但眼下的情况不容我们在做片刻的停留。端木淳虽然死里逃生,但是毒素未完全清除,时间拖得久了还是有危险的,而且这个女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和,应该伤势不轻,所以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但是行进速度太快也不好,剧烈的运动会导致血液加速循环,有利于毒素的扩撒,对端木淳的病情极为不利,加上还是夜晚,我不得不放慢速度。这个树林的诡异我们是见过的,必须小心谨慎。突然拓跋弘摔了一个跟头,将扛在肩上的那个女的摔出四五米远。拓跋弘一边拍打着腿上的泥土一边抱怨,仔细一看,地上躺着一个人。从周围的味道来判断,这个人已经死了有几天了,头上还有两个枪眼,这让我想起那天厉剑锋和古上刃借着埋那个劳工的尸体在树林后面开枪的事,难道是为了杀这个人?
此人也没有什么特别,大概年龄在四十上下。他额骨突出,体型较为消瘦,皮肤也较为粗糙,但是看骨骼和全身的肌肉可以判定,这个人的运动量特别大,体能超于常人,而且身手也非常的敏捷,至于他为什么要袭击我们,或许只有厉剑锋本人或者老天爷知道了。
拓跋弘叹了口晦气,抱起那个女的继续走,这一路我们边休息边往山下走去。由于这两人生命垂危,我们不敢做片刻的停留,一直到达山脚下已经是第二天太阳当头了。我们赶快找到了交通工具,去了当地的小镇上,找了一位郎中。这位郎中一听我叫独孤鸿谚,便问我独孤信是我什么人,当知道我的身份后立刻毕恭毕敬起来,笑道:”原来是小三爷,失敬失敬,请略等片刻,我拿一下药箱咱们马上走。”
这个郎中确实厉害,看了端木淳一眼就知道是中毒了,扎了一针闻了闻就知道是什么毒,马上开了方子让伙计去抓药。对于另外一个昏迷的女人,他只开了一些补药,说她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至于云玥飖,郎中的眉头紧锁,摇了摇头道:”小三爷,恕我贯众无能为力,这位姑娘中的毒是奇毒,名叫‘暗影狂砂’,这种毒属于巫蛊中的异类,主要对人的神经和内分泌系统作用。不知道小三爷用了什么法子,她的毒到现在都没有发作,只是怕是维持不了多久。”
“贯大夫,你一定要想想办法,这可是我十分要好的朋友。”我求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