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这是在说啥？这么远也听清呀。”
华灯坊上月夜明，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忽有一位华服公子埋怨说道。
他们聚众到此已经良久，虽然之前确实见了红菱一面，可此等风华岂是一面就可以满足的？
但这琼花楼顶的高台实在是太高了，众人仰望之余，看的脖子都酸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啥也听不见。
突然，他身旁不知何时窜出来以为素袍公子，向他问道：
“这位兄台也是来看红菱大家的？”
“这不是废话嘛，不看红菱大家谁来这地方受冻呀。不过这琼花楼也真是的，把台子端那么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让我们下面人坐在这发呆吗？”
说罢，华服公子不禁打了个喷嚏。不经意间似有回避眼前这人的意思。
毕竟这人的衣着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这样的人在华灯坊也不少见，多是些略有小才的穷书生，常常自命不凡的想要靠自己的才华征服楼中姑娘，得以某取些许财帛。
对于这样的人，但凡有点名望的都会敬而远之。不过眼前这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出华服公子的异样，仍然说道：
“兄台此言差矣。琼花楼之所以要搭这么高的台子可是为了大家好。”
这话倒是成功引起了华服公子的兴趣，只听他好奇问道：
“哦？这位仁兄有何高见？”
素袍公子的嘴角轻扬，似有一种奸计得逞感觉。只听他自信道：
“我听说今夜红菱大家会在此台之上为大家献舞一曲。”
华服公子闻言大喜，连忙追问：
“难道说就是传闻中的那只坚若磐石柔若水，刚柔并济战鼓鸣的舞曲？”
“原来兄台也听过这个传闻。”
素袍公子立刻接话。这种时候将问题反交给对方，却是引起他兴趣最好的方式。毕竟谁都有一颗夸夸其谈的心不是。
“那可不，我就是在茶馆听了这一段才特意赶来的。想着就算看不到红菱大家的舞，至少也见上一面这等奇女子也好。”
“兄台莫慌，今夜必能共赏红菱大家一舞。”
听素袍男子这么说，华服男子自然很高兴。若是能亲眼目睹红菱的一舞风华，今夜也算没有白来。
“那真是太好了。可是这怎么还不开始呀？”
不过人的耐心终归是有限的。而且在这样没有期限的等待之中，很容易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而素袍男子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只听他毫不犹豫的说道：
“想必是红菱大家在等我等出声请舞。你想她是什么身份，这舞又是何其罕见，若是随随便便这么出了，岂不跌了身份？”
“那倒是。不过这请舞该怎么个请法......”
华服公子闻言恍然大悟间，却是还没等他问完，已有一个声音脱颖而出道：
“我愿出白银十两，请红菱大家再舞一曲战鼓鸣。”
华服公子见状立刻跟上道：
“我出十五两。”
“我二十两。”
......
自有人开了一头，这声音便如潮水般此起彼伏，接踵而来。而楼顶的红菱和晴儿自然也听了个明明白白。
只听红菱沉着脸冷声道：
“没想到，你居然玩的是这一手。这一局算我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