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予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和薄荷味清晰地抵达云歌的感官处。
他与她的距离太近了。
云歌不做声,直到傅安予的那股气息随着他的离开而消散些许。
傅安予走到昨晚的藤椅边上,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支把玩的烟,打火,点燃,吞吸,吐雾,傅安予的脸在烟雾间变得飘渺。
云歌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就浮现出“男色迷人,也致命危险”的话语。
云歌对美的事物很感兴趣,但不代表她会接受傅安予这个男人那份男色下的危险。
他说:“协议上的内容,你好像还没有实现,你看,哪天有时间,我们履行一下。”
男人的话语隐在烟雾里。
云歌被气笑了,不禁感叹那个男人的手段。
什么内容,夫妻之间的义务,还是说现在戴上结婚戒指的事情。
不管是哪一个,作为协议的一方,云歌都不能拒绝。
云歌妥协,走近拿起傅安予刚刚放在旁边的礼盒,打开看见盒子里静躺着一个简约大方的戒指。
没有浮夸的华丽,只有简约大方的设计,可是又好像隐含着一些设计的小心思。
云歌的手指一转,借着窗外的洒落进来的光看清了那戒指里外圈好像镌刻着枝叶般的图案,还有里圈那个字母。
她想,那应该是她和他的名字吧。
不知是室内的气温太高,云歌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感受到了好久的那种不被重视的温暖。
云歌知道,图案是连理枝,而字母是他们俩名字的缩写。
某种程度上,傅安予做到了用心的对待。
云歌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或许他对她还是有些以前的情分在的。
起码在这云城里,他是她某种意义上的亲人。
既是亲人,就不需要给彼此难堪了。
沉默低头拿起盒子里的戒指,她低头的时候还可以隐隐看见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戒指发出的微光。
云歌拿起男人垂在身侧的左手,将戒指套进傅安予的无名指,而傅安予只是沉默低头看着低垂在他肩膀处的那颗脑袋。
来自她身上的气息很清楚,清楚到可以扰乱他的心神。
直到右手指尖传来一阵灼烧的刺痛,点上的香烟已经燃烧结束,只剩下些许的猩红。
云歌知道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或是不想被“男色”迷住。
她说:“这样就可以了吧,傅先生?”
他含笑:“可以,傅太太。”
男人的眼睛不是刚刚所见的深沉,这人掩盖和表露自己情绪的能力真是“炉火纯青”。
云歌不回话。
突然被一阵力量带着往前,力量带着她投入一个怀抱里,她被男人的臂弯牢牢地锁住,而他的气息正在轻轻地喷在她的耳边......
在家地衣服就是轻薄的布料,云歌的脸埋在他的胸前,明明是将夏末春的季节,可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闷热的气息还有傅安予的心跳节奏。
沉稳,有力。
在他的怀里,云歌没法保持心态平和还有呼吸顺畅,因为傅安予的一只手掌贴在她的脑袋上,还有一只手牢牢地扣着她的腰肢。
这样的距离,让云歌的心跳加快还有感到不安。
好似有什么东西已经偏离它既定的轨道了。
在云歌想要用力推开身上那个人的时候,紧扣着她的那份力量突然撤走,傅安予将她推开距离他两步的区域。
还没等云歌开口,傅安予的手掌又覆了上来,在云歌的头顶处,还有他低沉的好像是带着笑的声音。
“傅太太,剩下的我会补偿给你的,让你心甘情愿地接受”。
说完,抬脚离开,留下一个身影给还站在原处的云歌。
这个男人真是好手段,明明知道她刚刚并非是心甘情愿,而是迫于他的压力。到头来,还要给她留下这样的一个劝告。
可未来的时间还长,一切都是未知数,包括他所说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