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他不知道这两天真个圣都早已流言满天飞。
“这次传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没有的事儿!”白泽喝茶。
“一感觉不对劲,我和饕餮就去纠正,绝对传不出什么过分的。”
“那便好。”
“哥,有人找你。”穗儿在门口支支吾吾。
“谁?”
好熟悉的香味。
“韶华小姐。”白泽饕餮开口。
韶华?闫宁疑惑。她来做什么。
“这两位是?”韶华看着一男一女,仪表堂堂,不可方物,但是却不知是何人。
“朋友而已。”
大街上。
闫宁站在中间,左边是瘦小的穗儿,右边是美丽的韶华。
穗儿不是很喜欢和韶华站在一起的,总是感觉自己被衬托得像个小丫鬟。
“怎么到这儿来了?”
“自从那日罗刹街出事,你一去不返,我就想着来看看你。”
闫宁给穗儿买了一串糖葫芦,穗儿耷拉着的脑袋此刻隐隐透露着欢喜。
“你是如何知晓我住在这儿?”
“闫老先生找到我的。”
闫老先生?那个闫老先生?
“就是闫景林老先生。”
闫宁惊,转身看着韶华,穗儿也惊讶的看着。
脑里飞快的闪过那日罗刹街的景象。“他还活着,他在哪儿?”
“那儿。”韶华手指皇宫。“闫先生让我来是为了让我转告你你,今日午夜,他在皇宫西北角莫三殿等你。”
闫宁看着这皇宫,有些深邃。
为何不好的事情都是在这儿发生。
“哥,韶华小姐的意思是,老头儿在皇宫里?”
“嗯。”闫宁咬了一口穗儿的糖葫芦。
“那我可以今儿晚上和你一块去吗?”
“当然不行。”闫宁揉穗儿的脑袋。“穗儿,”他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嗯?”闫宁揽着她转身往回走。
“你该洗头了。”闫宁笑“看看你这头油的都可以烧饭了,等你哥我晚上回家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好,谢谢哥。”穗儿开心,有好吃的就好。“哥你记得帮我给老头儿问好,告诉他穗儿想他了,让他抽空来看看穗儿。”
“好。”闫宁笑了,到底是个小孩子。
夜,静悄悄,雨。
闫宁孤身前往皇宫。
他在莫三殿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一个太监打扮的人影子从暗处走来。
刹那间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不准动。”
刀光还闪了自己一下。
闫宁无语。“老头,你这就不好玩了,赶紧放下,我还有话要与你说。”
脖子上的刀没动。
“赶紧把刀放下,不然我生气了。”
还是没动静。
“老头你怎么——”闫宁转头一看,一张面具脸映入眼帘。
人面桃花,红泪若朱砂。莫非你是……
“宗山剑派?
桃之陵?!”闫宁惊讶。
桃之陵不言语,招招致命。
为何?
闫宁是个尚不能修行的凡人,如何抵挡聚灵者的进攻。而且桃之陵也已经是聚灵上!
这不是直接冲着闫宁的命来的!
“我与你们宗山并无结怨,为何今日如此行径?”
这殿里施了术法,闫宁根本没办法画符,只能跑。
真是……祸不单行。
桃之陵还是不言语,闫宁转身逃跑不慎跌倒,眼看就要被桃之陵的剑气所伤。
为什么没有带饕餮或者白泽一同前往。
要死了吗?真的要死了吗?穗儿,哥要是死了记得照顾好自己。
匕首距离自己仅有一公分的位置。
“遗言。”面具之下开口。
闫宁睁开一只眼,呼了一口气,想不到这么紧要关头桃之陵还是有些人情味。
“我能不能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桃之陵摇头。
“那你是受何人之命?”
桃之陵摇头。
闫宁内心塞!
“世人皆说宗山剑派桃之陵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是我很奇怪,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劳烦一个您这样的人物前来刺杀,是不是太过……?”
“你不是普通人,”桃之陵正眼看他,“你是罗刹街书院先生。”
闫宁抬头!
震惊!
与此同时
十里药铺
“穗儿,你到底洗好了没有?”
顾子唐倚着门框站了半天,穗儿在那个木桶那里洗了好久的头。
“平日里没见你这么讲究,今日怎的?”
“平日?”穗儿问,“平日我如何?”
顾子唐笑。“不如何,就是头发可以烧饭,脸可以种菜,乱糟糟的而已,其实还好。”
什么叫做脸可以种菜?
“因为泥太多啊!”顾子唐回话。
穗儿沉思。
“但愿人间五疾苦
宁可架上药生尘”
“顾公子,为什么要贴这么一副对子在门口?”穗儿不解。
“你看看对面的药铺,络绎不绝,原因竟是因为贴了一个——”
本店所有药品出售一律五折。
“那和你这幅对子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懂了,”顾子唐笑,“我这叫医人心。”
“原来你这是在剥夺他们的同情,显示自己的医者仁心。”
“那对面的药铺真的打五折吗?”穗儿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的药材就是从他们那儿进的货。”
穗儿不言语,眼神之中顾子唐读到了鄙视。
“穗儿,你们的仙不醉准备的如何了?”
哥从来不管这些,我最近去了城东的一家家具城,挑了一些红木的装饰,酒坛子,酒杯,大号的,小号的,还有很多桌子椅子,还要置办许多挂饰品,去了好几家店铺都没有看中的。“
“我认识一个人,他的手艺不错,你可以自己设计一些家具,我让他给你打造。”
“真的?”穗儿眼里放光。
那岂不是可以省下很多银子?
银子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和那人有交情。顾子唐纠正。“你得谢我才是。”
“切!”穗儿撇嘴。
靖王府,誉王府
锦墨正在琢磨卡尔伊什白天的举动。
锦琰:卡尔伊什为何突然承认自己是书院先生?
锦墨:其中定然有诈。
锦琰:究竟是何人有意为之?
锦墨:这件事情对谁最有利益?
锦墨锦琰:自然是书院先生本人。
锦琰心中已有答案。
闫府
饕餮突然感慨:这俩人真不愧是兄弟。
穗儿热饭的动作一滞,“恩?你说的是谁?靖王爷和誉王爷吗?”
饕餮不作答,穗儿继续发呆,驱赶着那些飞来飞去的苍蝇,心想着也不晓得哥什么时候回来,饭菜都要被苍蝇吃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