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伊什翻看了一些,
整整五十七份奏折,无不说是要论罪处置卡尔伊什。
卡尔伊什知道这件事情很麻烦,他也知道辩解不会有用,而且他也没有辩解的机会。他跪下垂头“对不起,父亲。”
“罢了,这段时间你就在府上好好呆着吧,不要出门了。”
这算是软禁吗?
他不回去争辩些什么。
卡尔伊什答应,回府。
“他最近有什么动作?”卡尔伊什问的是他的弟弟,卡尔王缺。
“回王子,王缺王子最近一直与朝堂中的大臣联系颇多,可能会有所举动。”随从回答。
“你派人继续盯着。”
“是了。”
卡尔伊什回卧房,想要休息。
“哥!”一个穿着淡黄的长裙,蓬松着头发的姑娘跑了过来。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在月国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卡尔静安慌里慌张的跑过来。
“一切都还好,你呐,这段时间你母亲有没有逼迫你读书,有没有学习新的鞭法?”
“有呐!”卡尔静安拿着手中的鞭子开心笑道,
卡尔伊什宠溺。
这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卡尔静安,一个岁月静好,心中充满正义的小姑娘。
“罗门将军交了我一套新的鞭法,你之前托人给我送过来的《天龙六式》,我认真看了好久的,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哥抽空一定要给我讲解啊。”
“好,”卡尔伊什答应,笑的温暖和煦,“你先让我休息一下,改日我一定和你比试一番。”
“好,那哥你先休息,我改天再来。”
卡尔静安吃了几块糕点,就离开了。
天龙六式?他从未派人送给他妹妹这样一本书
卡尔伊什觉得这个名字隐约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
与此同时
“穗儿,你交代清楚了没有啊?”闫宁倚着门框,“太阳都快下山了,回家吃饭!”
“等一下,我马上!”穗儿扭头。“这么算下来就是二百七十一两六钱,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二百七十两。”
“你等会儿,你这张算得不对,怎么四舍五入成了二百七十两的?”老者一副十分正经的模样,“六钱入一下就是一两,折合之后就是二百七十二两,这中间可是二两银子呐!”
“嘿!你个老头子,”闫宁过来,“二两银子你至于吗,又敲桌子又站起来的,这么大岁数了还为了二两银子要打架不成?”
“我说二百七十两就二百七十两,你想怎样?”
闫宁和穗儿一副吃定你而且就这个价格的表情,老者十分无奈,一大把年纪了,还得为了二两银子和小辈争吵。“得得得,就这么点银子也不和你争了,随便吧。”
“那这批家具什么时候能用啊?”
“十日。”
“十日?”
“七日。”
“七日?”
“三日!”老者无奈,“不能再少了!”
“好,三日就三日,三日之后我们来取。”闫宁一口应下。
出门之后,穗儿悄悄告诉闫宁,“我只是觉得时间太快了,没想到还可以更快。”
那个老者如果知道穗儿是这样想的估计得气死。
与此同时
顾府
顾焱打开那一把柴房的锁,进入地道。
一路下去。
“怎么样了?”一个喑哑的声音,伴着水滴声传来。
“还算进展不错。”顾焱回答,“可是宗山剑派怎么也来参与了?”
“你指的是缄默之徒桃之陵?他的师傅不是被我杀了吗?”
“他这次是冲着闫恣卓来的。”顾焱回答。
“闫恣卓?”那人有些惊奇,“这我就不知道了。主子那边可有派来什么指示?”
这个人有些熟悉,但是还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暂时没有。
主子说让你先去卡尔国,到时候会有事请教带你去完成。
“什么时候?”
三日后动身。
“好。”
顾焱出了柴房。
被一个什么东西套了头。
连惊呼都还没来得及。
与此同时
“唔!”顾子唐在茅房里吐了许多,让自己清醒了不少。
“怎么回事儿?怎么到这儿来了?”顾子唐往回走,继续回去睡觉。
鸳鸯帐暖,怎可浪费这春宵一刻?
与此同时
一盆凉水浇在顾焱头上。
顾焱抬头,猛地清醒。
目光缓缓向上。深紫色的衣袍,玄墨的腰带,冷峻的下颚。
锦堂明?!
顾焱了解了一下自己的现状。
手铐,绳索,刑具。
很好,他被套住了。
“誉王爷这是何意?”顾焱此刻处于誉王地牢,手脚均被烤着。
阴暗潮湿,阴森吓人。
“顾大人。”锦琰开口,声音冷的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
“你与我母亲,可是相熟啊?”
“誉王爷这是何意?”顾焱开口,他现在很不喜欢自己这个湿漉漉的样子。
他有些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问这个,而且还是这种情形之下。
所以还有些烦躁。
“我母亲的死是中了蛊毒,你知道吗?”
顾焱知道了锦琰找他来的目的。“先皇后与在下有过几面之缘,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有些模糊。”
“只是几面之缘?”锦琰已经拿起旁边的火烤,阴冷的地牢之中唯一的光亮此刻一点都不温暖。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吗?想好了再回答。”锦琰漫不经心的开口,依旧是留一个背影给顾焱。
“我知道。”顾焱叹气。
“那你就不要怪我收下不留情了。”锦琰把滚烫的火烤在顾焱身上烫出了一个烙印。
顾焱的叫声穿透了整个潮湿的地牢。
与此同时
“你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
闫景林开口。通过天戒镜,看着锦琰对顾焱做的一切。
“怎样?”皇尊倒是十分淡定。
“顾焱再怎么说也是一国老臣,你这么对他,很容易激起民愤的。再者说,锦琰这样做,实在是太过狠辣!”
“顾焱贪污了两万两白银。而且有与敌国私通的嫌疑。”老太监在旁边开口。“按照月国法律来说,应该论罪当斩。”
言外之意就是已经手下留情了。
与此同时
闫宁和穗儿一起往外走着。
“过一阵子仙不醉就可以开张了。”
“是了,张罗这么久,总算见了点反应。”
两个人走的这个巷子很安静,安静得有些……
白色的雾气充斥了整个街道。
闫宁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像极了周围白茫茫的一片。
“穗儿?”
“穗儿?”闫宁伸手胡乱抓着,什么也看不见,怎么也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