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在吉布森势在必得的双手暴扣，被陈牧从身后，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破坏掉之后。
公牛全队心中，对于这场比赛的最后一丝骐骥，被彻底打碎。
“……NOOOOOO——！！”
场边，少数死忠公牛，特地赶到客场看球的公牛球迷们，一个个都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伸手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眼神之中满是绝望。
罗斯单打，被盖。
辛里奇投篮，被盖。
萨尔蒙斯底角三分，被盖。
连吉布森接球之后的暴戾双手暴扣，也被陈牧盖掉了。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陈牧不可能一直维持这样的防守水准，防守端和进攻端一样，也都是有状态这么一说的。当状态来了的时候，球员也会发挥出比平日里更加可怕的战斗力来，做出一些平日里做不到的防守动作。
但这是在相当可怕的判断力和防守功底基础上的。
陈……不是一个刚刚摆脱了防守漏勺称呼的家伙吗？
几年前，他还是任何明星级别内线都可以予取予求的对象，在防守端的存在感极为稀薄，除了篮板球之外，什么都不会的家伙吗？？
他有很好的天赋底子，大手，弹速，判断力，力量，如今都是上乘之选。
但是……
“历史第一！！！”
又是一个历史第一，中央大屏幕上，庆祝的字符被打了出来。全场欢呼声呐喊声几乎要将顶棚掀翻，一个赛季，他们已经目睹陈牧打破了多少个尘封多年的历史记录了，连他们自己都快要记不清了。
历史第一？
陈牧的防守实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单场十个盖帽，季后赛！！！#又一个历史第一！”
贾斯丁遏制不住心中的冲动，立马用手机发了一条推特，简单的一句话，却引发了疯狂转发和评论。
几分钟后。
“嘟——！”
全场比赛结束，哨音响起的时候，留在场上的球员，已经都是替补球员了。
在陈牧连续完成封盖和得分之后，两队的分差被拉开到了20分，并且再也没有被缩小过。
没有意义了。
公牛球员们心中清楚的知道，这场比赛继续拼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本来嘛，季后赛舞台，面对联盟战绩第一的强队，客场作战能够拿下开门红的概率实在太低太低了。哪怕是所向披靡的艾佛森，在巅峰期也就在OK身上拿到一场胜利而已。罗斯他们是很强，但还远远没有达到那个地步。
“……准备接下来的比赛吧。”
在比赛末期一度失态，一脚踢飞凳子之后，一定会受到联盟追加处罚的内格罗，情绪平稳下来。
沮丧的和沮丧的球员们点着头，内格罗只觉得有些迷茫。
不管我做什么，不管我的球员们做什么，那个家伙总能够给出异常强硬的回应。
这种比赛，这种对手，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呢？？
“打的不错。”
赢球的陈牧，肩上披着毛巾，上前和罗斯握手，鼓励几句。
风城玫瑰心中依旧是不服的，但这场比赛，已经无关他服不服了。
在自己面前，生生站上了历史第一的高度，陈牧给罗斯留下的心理阴影，或许需要好多年才能彻底修复。
只是，罗斯又能否等到那个时候呢？
“叮”、“哇！！！”
球场一侧，那一行预示着费城76人，即将踏上重返荣耀之路的字母，其中的第一个被点亮了。
总共16个字符。
从首轮开始，到总决赛结束，如果能够拿到16场胜利的话
总冠军就是我们的……！
“YES——！！！”
这本是一场就算大比分赢了，也并不值得费城如何大肆庆祝的比赛。但比赛结束之后不久，公牛球员们灰头土脸的离开球场进入球员通道之后，陈牧还是站在场地中央，狠狠的挥拳击向半空。
横扫……！
拿下并列历史第一宝座，陈牧知道，自己的防守端代表作，已经有了第一场完美示范。
人们的心中，已经被种下那颗种子了。
“数据速报！”
网络上第一时间就有了比赛数据速报，费城这边，除了陈牧之外，其余球员的发挥应该说是中规中矩。
全场轰下122分，费城虽然也让公牛拿到了99分，但防守端的小小瑕疵，更多的是因为公牛今天的手感真的算很不错了。
除了两个人。
“费城5号，陈，全场23投15中，三分线外4投2中，罚球线上11罚8中。全场砍下40分，疯魔一般的抢下21个篮板球，40+20的表现之外，防守端惊人的10个火锅，更是让人大呼过瘾。”
贾斯丁干脆坐在场边，直接就噼里啪啦的打起了稿子。
“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公牛队其他球员发挥相当不俗的情况下，和陈牧对位的吉布森却几乎被零封。全场8次出手只中1球，罚球2中1，拿下3分。最擅长的篮板球争抢方面，也只有7个篮板球进账，前场篮板球数为零。”
“另一个导致公牛输球的原因，在于风城玫瑰德里克罗斯。”
“全场比赛中多次和陈牧对位，几乎每一次都被陈牧完美封锁。一段时间里面对洛瑞予取予求的表现，还是让玫瑰拿下23分。但命中率却只有25中8，并且出现了5次失误。”
“要不是冲击篮下之后得到了一些罚球机会的话，罗斯这场比赛的表现完全可以用惨淡来形容。这场比赛也让人们意识到了，陈如今已经是一个什么级别的防守达人。”
防守达人，面对对方箭头的疯魔表现，以及将对位人彻底碾压的超级表演。
最后的最后，40+20+10的三双，其中10个封盖，并列历史第一。
陈牧，疯魔成活。
“喂喂喂，我刚才查了一下，85年之后从来没有过啊！40分20篮板10盖帽，你又搞了个历史第一啊哈哈哈哈！！”
回到更衣室，库里抱着手机查了一会儿，对着陈牧比出大拇指。费城从球员到教练也都是喜笑颜开，这场比赛里，他们看到了陈牧在防守端，居然还拥有更多潜能。
“就是状态很好。”
不久之后的赛后发布会上，有记者问起陈牧的10次封盖，陈牧伸手挠着头道：“之前我在进攻端，抢篮板的时候，都体会过这种感觉。就是脑子里清楚的很，什么别的多余念头都没有，只想要认认真真的做好自己眼下正在做的事情那样。”
“但在防守端哦，我还是时不时会有些分神，有时候稍微多想一下，自己某个动作会不会导致失位，让其他位置被突破，想的就多了，结果被人给打爆。”
陈牧回忆起自己以前的防守方式，也觉得有些好笑。
“其实仔细想想啊，这又有什么呢？被过了那就追回来，被晃了那就找回来。比赛不可能每一个回合都做到十全十美的嘛，只要尽全力去弥补，不要多想，做好眼前的事情就好了。”
所谓杀气。
在进攻端找到过杀气的陈牧，现在，开始逐渐在防守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杀气。
“这一轮系列赛才刚刚开始，第一场大胜是很棒，但是我们都知道，公牛向来都不是一支轻易会放弃比赛的球队。下一场他们肯定会针对性的布置更多战术，来预防你的盖帽。你有对策吗？？”
一名记者提出的问题还是相当有建设性的，几乎所有的盖帽高手，都会多少碰到这样的局面：
自己的盖帽出了名了，让全联盟所有球员都有深刻印象了。之后在某一个赛季的盖帽峰值之后，因为对方躲着自己打，从而导致之后的赛季，再也没有达到那个赛季的高度。
多少盖帽高手都有过这样的经历，穆托姆博、莫宁、大本、霍华德、基里连科、约什史密斯、甚至今后的伊巴卡等人，都是如此。
从数据上来看，似乎是他们的防守功力退步了，但事实呢？
“这样才好啊！”
陈牧笑着回答道：“拿到盖帽本来就不是目的，盖帽本身的目的，也是为了破坏对方的进攻。只要我在篮下的存在感，能够让他们花费更多的心思去破解，躲着我绕着我，用更加艰难的方式去取分，那么我的防守效果就达到了啊！”
……说的对啊！
记者们纷纷刷刷记下这几句话，脑中也在不断的思索着。
是啊，盖帽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盖帽，而是防守。
真正的防守高手，并不一定会和盖帽高手画上等号的嘛！
于是两天后，瓦乔维亚主场第二场比赛，费城76人和公牛打出了一场低比分。最后的结局，却没有丝毫改变。
“两连胜！！！”
92比79，费城13分的优势取胜，拿到了系列赛2比0的领先。
但在比赛结束后，赛场上握手的时候，陈牧分明看到
罗斯的眼中，那股和数年前自己眼中一模一样的火焰，正在安静的熊熊燃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