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间过得很快,每个人都这么觉得,大战刚刚过去后的第的一个晚上,竟是如此难眠。
“还没回来?”卡利惊了,怎么最近不太平的事一出接着一出,还让不让人安端端的过日子了。
“是,是的,一天了,没有一点消息,按平时来说最迟晚上就该回来了。”伊洛颤颤巍巍地说道,光看脸色看得出卡利今天心情不算好,这无疑就是点燃了他爆炸的导索。
“我的上天啊。”卡利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正崩溃在心头完全无视了脸上的刺疼感。
“璃柱他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他忘了上次就是因为深夜里才回来被我好好‘疼爱’一番的教训了吗?!”
“这,这个·······”伊洛汗颜,别说是璃柱了,他也不想回忆起上次卡利口中所说的“疼爱”。
除了璃柱,伊洛同时还担心一个人。
“那个,卡利,你知道白凉吗?我记得她昨天下午还在的。”
卡利没去作答,只是有点意外的看向伊洛,“这个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但是·······”
“她只是去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你也别太紧张了,白凉自有分寸。倒是璃柱,果然还是需要让人来担心啊·······”
卡利说的话,伊洛是最为信任的,所谓忠言逆耳,伊洛也早已习惯。但白凉属于一比较倾向于文弱方面上的一个女孩,虽然是有些优柔寡断,让人不放心。但果敢一点起来,却也依旧让人不放心。
在别人看来,白凉已经在成长,可以独立,可以让人放心。可在伊洛眼里看来,还是不够勇敢,还是不够强大,还是不能让人放下心来,无论他人怎么说,他对白凉的看法依旧不会变。
可现在卡利都这么说了,自己能够对白凉增添信心吗?伊洛没去继续问白凉去了哪里,因为想想即使问了卡利大概也不会告诉自己,卡利要让伊洛习惯,白凉能够照顾好自己。
“我,我知道了。”
“我就知道伊洛会想通的,你对白凉的保护欲也别太强了,不然某人会吃醋的。”卡利格外欣慰的摸了摸伊洛的头,像个老父亲一样。
伊洛被这话说的有些懵了,伊洛承认自己确实对白凉有些纵度的保护,但某人会吃醋是谁,难道是有谁喜欢着白凉吗?
“卡利你······”
“小孩子就不要知道那么多了,知道太多对你不好。我这个老兵经历的多了,看的事也多了,久而久之,感觉遗憾什么的,也都变得麻木了,你们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可要好好的珍惜当下。”
“我很珍惜!”伊洛不屈不挠的顶过去一句。
“是是是,我们伊洛最乖了。”手在伊洛的头上胡乱的揉来揉去,将伊洛的头发揉得一团糟,像一团草堆。
“快,快快快快住手笨蛋卡利,头发,头发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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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浓厚的热咖啡端过来了。
“给,新泡的,喝了暖暖身子,咖啡豆也是新摘的,所以很新鲜,不用挑了。”秋泽一把将杯子推给罚,罚伸出一双冻了一层冰霜的手颤巍巍的接过,热气腾腾的,这让冻在边临界点上的罚暖和了少许。
一旁的罪放下心来双手交叉抱臂,“我说你是怎么回事,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敌人,瞧把埃米莉吓的,看她脸,她都吓到自残了!”
“那是刚才的冰碴刮的,不然刚才是谁挡在你们前面护你们周全的?还有真吓也不会吓到自残的好么?有点常识,罪!”埃米莉倚着黑杖靠在墙上,无视掉了脸上那一点小瑕疵的小剐小蹭。
罪来劲了,不断调侃。
“那万一你就是属于哪种类型的呢,上次你被下套中计了还是让刑来帮忙解脱的,回来还哭鼻子了呢。”说完就装作了一副涕泪横流的表情。
埃米莉有点不耐烦了,皱起眉却不受罪的调侃影响。
“那是中了瓦斯给催出来的。”
罪一脸贼笑,“哦~?真的假的?该不会是你为了要面子而找的借口吧?”
突然,罚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个蓄势已久的大鼻涕,结果唾沫鼻涕水全喷在了还在贼笑的罪的脸上。
场面一度沉寂,在场众人都默不作声,而被糊了一脸鼻涕水的罪,脸上的笑容淡然不见,而是直接黑了几十度。
“罪·····罪罪······对对对对对对不,不不不不,不起。”牙关直打架,但出于满满的歉意罚还是向罪道了歉,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用。
只见罪抹了一把脸,默不吭声的给罚裹紧了被单,还十分贴心的盖住了一直抖个不停的头。
“刑还需要多久回来,他今天巡查已经超出了平常指定的时间范围内了。”秋泽看了一眼窗外,天空边缘已有微微吐白的前兆,黎明将要到来。
乔什么也没说,显然他并不担心。
“刑······刑刑刑刑·····他他他他他他不不不不不不,要紧紧紧紧紧紧·······吧吧吧吧吧吧。”
“哎哟我的天,你可让人省点心吧小祖宗,憋说话了。”罪抽了一张又一张的纸,擦拭着罚一直流个不停的鼻水。
“谢,谢谢······罪啊·····啊啊啊······”鼻子一痒,长大的嘴巴,罪知道这一刻又要到来,上去就用整一包纸堵住了罚的罪。鼻涕全在灌进了鼻腔,酸麻酸麻的,就好像喷嚏打了一半又给活生生的憋回去一般难受。
“呼~终于不流鼻涕了,看来这一方式还是蛮有效的。”罪还自我感觉超好,得意洋洋,完全没注意到一脸憋屈到变色的罚。但兄弟一场,咱也不好说,咱也不敢说。
“我回来了。”
“啊,欢迎回来,刑·····虚泽?”
“是我,乔,怎么,认识了那么久,连老朋友的声音都认不清吗?”
乔干笑几声,“哈,老了,不如以前了。”
罚缓慢的挪动着身躯转过身,冻僵的身体导致神经反应也变得迟钝了。
“虚,虚虚虚泽······欢·······”话还没说完,被虚泽一指抵住。
“你就不用说了,看你的情况也知道,先照顾好自己吧,不用勉强。”虚泽蹲了下来,热乎的掌心融化了罚脸上残留下来的碎冰,虚泽用手抹去还粘在罚脸上的薄冰,那暖呼呼的手掌心让此刻罚无比依赖,像只小猫咪撒娇一样向前蹭了又蹭。
“刚从鬼族回来?除此之外你就没去其他的地方?”面对埃米莉的询问,虚泽不紧不慢的点点头。
“是的,自从离开鬼族后,除了叛乱之战时有与琦君一段时间的接触之外,还真没再回去好好看看了,有点怀念。”虚泽是个很怀旧的人,身为以前的NO·1,距离今日已过去至久,据说新上任的NO·1是个年轻少年,这引起了虚泽的注意,才打算回族一观。
本以为自己的离开,NO·1之位会一直空置在那里,没想到自叛乱之战之后已经有新人上位了,看来是属于年轻人的新时代到来了,自己恐怕也跟乔一样要不服老都不行了。
“罗伊,那家伙怎么样?”埃米莉一眼就看出虚泽心里在想些什么。多久不回,自己的位置突然被一个新人给上位了难免会有些有感而发吧。
虚泽站起了身,“不愧是埃米莉,读心术的能力真强。”
因为洞察力强,每回都会被虚泽说为是读心术一能力。然后就会被虚泽当作是小孩子一般又夸又赞的表扬,埃米莉虽反对但又不排斥,因为按年龄来算的话,虚泽都快可以当自己的父亲了。
“都说了这不是读心······算了,上次在叛乱之战的时候我就遇到了。不过在那时候他好像还没就位NO·1这位置,战后不出三日才得到消息知道,看得出那小子还是挺有能力的。”
连埃米莉都不得不认同,虚泽自认为自己的眼光果然没有错,他高兴的点点头。
“嗯!还是个阳光少年呢,有股潜力,我很喜欢。”
听到这秋泽的眼睛忽的一亮,她记得在叛乱之战时·····和她打赌互相开了对方一枪的那个人,好像就是叫罗伊来着?结果是自己只伤了手臂,简单的皮肉伤。而对方是在腹部中了一枪,会不会是故意的,身为NO·1的实力,不应该只会给秋泽一个浅伤。
还是自己被小瞧了,那真是这样早知道当时应该下狠手打在他的胸口位置,不过这样的话,他恐怕就很难再继续就位NO·1了吧,毕竟也是虚泽看中的人,还是小心点为好。
虚泽环顾了下屋内的人,一,二,三,四,五,六。都过去半天时间了,还有人事情还没办完回来吗?莫非出了特殊情况?
“不用看了,刑还没回来,他恐怕还得再迟点。”埃米莉扛起黑杖,向自己房间走去。
“还没回来?为什么?”
“特殊情况吧,说不定回来还会带给我们一个大惊喜,虽然我是不怎么期待会有什么大惊喜了。”关上房门,将近黎明时刻是埃米莉的静养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她有权保持安静不理外事。
“我倒是很期待呢。”虚泽朝着已经关上的房门说道。
只可惜门已关闭,埃米莉怕是没听到虚泽说的话。
罪显得很羡慕,“真好啊虚泽,有了个很不错的后辈了来继承你的NO·1之位了呢。”
“谢谢,罪。所以你可别动什么坏脑筋对他哦。”
坏脑筋?他能动什么坏脑筋对罗伊?罪不解了,一旁的罚给罪吃了一个不重的暴栗。
“好痛。”
“没什么好痛的,我并没有用力,对吧。虚泽先生的意思是让你别动什么坏心思对罗伊,也别对人家抱有太大的好奇心,那可是虚泽先生看中的人。”
乔走了过来给虚泽沏了杯黑咖啡端给他。知道虚泽最爱黑咖啡,甜度浅缓便只放了两块方糖进去。
“挺好。”虚泽刚接过咖啡,乔便说道,“怎么样?打算训练他吗?”
虚泽小口的珉了一口咖啡,垂眼考虑了一下。
训练他吗?他现在确确实实的坐上了自己以前的位置,作为NO·1,压力固然很大,罗伊能上任的具体原因虚泽目前还没去调查清楚,只知道他在叛乱之战时有出过一份力。
只可惜,在叛乱之战时自己一直被琦君缠住,没办法脱身去看鬼族那边的状况。虽然后期脱身了但也已经步入末尾,什么也没看到。
问题就在和琦君聊的太久了啊,再度会想起当时的战役时,虚泽自己什么也没做,就几乎一直光站在那里闲聊,想想还真是羞愧啊,自己都在干什么,好在之后收尾回去时大家也什么都没问,乔也很给面子的半句没提,不然还真是没面子啊。
要是在以前,训练他,完全OK,毕竟是自己看中的人。但现在,接触都是个问题,再加上在叛乱之战时就已经对狩灵门留下了深刻的新印象,恐怕以后连交涉也是个问题了吧。
虚泽撅起嘴,朝咖啡杯里吹了口热气,腾腾向上散发的热气被吹散,水面泛起了层层波纹,虚泽将舀白糖的小勺丢了进去。
“我也想啊,还是个好苗子,不乘这时候好好磨练真的是可惜了。但是······就算我以前在鬼族里身为人人敬仰的存在,但恐怕现在也只能被当作个无理由的叛徒来看吧。”
虚泽捏起小勺在咖啡里搅来搅去,使得让沉在咖啡底里的方糖能与这黑咖啡更好的融合。
“这个······还真是个麻烦。但你曾身为鬼族人人所敬仰的前辈,人们对你的看法应该不会被你的无理由叛变而改变吧,尤其是你的那些,小迷弟。”
“小迷弟?乔太高估我了,只是一些我一路带过来的孩子们而已,真的也没什么。”
“是么?我倒不这么认为,虚泽有时候也别太低看自己了。”乔若有所意的抚摸了一把虚泽的后肩,随后又拍了几下。
虚泽淡淡的看了一眼拍在右肩上的手,闭眼低笑道。
黎明正式到来,太阳渐渐升起。
秋泽上前拉开半掩的窗帘,微弱的白光照射进来,笔直的射映在了那漆红的圆木桌上。
秋泽望着太阳渐渐升起的地方,喃喃自语道:“刑,还真是慢啊。”
“秋泽。”虚泽转过身面向秋泽,端起咖啡问道:“要过来一起喝咖啡一边等吗?”
话音刚落,大门“吱呀”一声从外被推开,大步的步伐,就知道是刑回来了。
“哎呀,说曹操曹操就到。”咖啡看来是来不及喝了,虚泽放下咖啡杯,目光的注意力首先就放在了那个小心翼翼的站在刑的身后,身高才直到前面的人的大腿。
一身灰尘和擦伤,但却具有妖族毫不掩饰的血性。
“这孩子是?”虚泽眨了眨眼。
“妖族。”秋泽一眼看出,那个小孩身上的血性是和身为妖族的自己与生俱来的。
罚下意识的整个人连同脑袋一起缩进了被窝里,罪则早已做好了随时戒备的准备。
“刑,你回来了·······那个,你身后的的孩子是·····”乔指着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
北冥溯也从乔的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息,也是妖族的,还有,站在窗边上的那个女的也是。
“身后,我看应该说是站在他腿边的还差不多,那么小一只。”在这时候了罪也不忘开玩笑。
“他不是什么小孩。”刑毫不费力的一把提起北冥溯,这显得他更加的瘦小。
“而是,捡到宝了。”刑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得意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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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到来对妖族来说都一样,没什么改变。
奔跑的步伐,大口大口喘息的呼吸,浑身汗流浃背,进行着每天一刻都不能停的体格训练。
清晨的果子还淋露着清晨的露水,新鲜可口,甘甜滋润,简直是人间美味。
“我说你,吃东西就好好吃,说出来干什么。”还在训练的人不满了,自己在刻苦的锻炼,他却在一旁吃的东西还不闲着夸赞几句,叽叽喳喳的真是烦人。
那人一骨碌从地上坐起,抓了抓他那暗红色的翘发,手里握着红彤彤的果子朝对方招招,“嫉妒了就直说,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给你摘几个过来。”
本以为会能勾引到对方,没想到那人一点也不稀罕,甚至都懒得看向这里来。
“还真是讨厌啊,黯虚夜。”
“真是恶心,给我好好说话,别用那种娘气的腔调来跟我说话。”不得不停下来,呼吸打乱了平衡顺序,蹲在原地做了个要吐的表情。
“好的!小夜。”不料对方变本加厉,还卖了个萌。
一个青筋在额头上突兀暴起。
“恶心死人了!血焰刃,老子让你好好说话不是来恶心人的!”差点就没一拳揍过去了,黯虚夜忍着想暴打血焰刃的冲动,更何况他现在刚刚体训完也没多少力气还剩下。
“小夜你别一次性说的那么快,会断气的。”血焰刃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
谁知这一点更是激怒了虚夜,头发都炸起来了。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老子不稀罕!老子就算真会断气也是被你气断气!”说完还真的一时缺氧头晕目眩的昏了过去,身体软趴趴的向后倒去。
“啊呀,都说了会晕过去的,活该呀小夜。”
血焰刃捂着嘴偷笑,看了看手里还只吃了一半的番茄。盘算起小心思起来,反正吃不下也是浪费,还不如········
血焰刃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虚夜,整个人的阴影笼罩住了地上的人的上半身。
昏睡中,黯虚夜好似听到了水腻的吧唧声,感觉嘴上被糊了一层黏糊的水渍,饱腹感填满了他整个胃。
黯虚夜是被饱醒的,突然睁开眼的他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血焰刃那张熟悉的欠扁的脸庞,一只手还在往他嘴里塞什么东西进去,意外的是嘴里的咀嚼还蛮配合着对方细嚼,咽下。
“你!你在干什么!”虚夜一把甩开血焰刃,还正跪趴在地上的血焰刃一个重心不稳的往右边倒去,手上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番茄也滚落在地。
黯虚夜起身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番茄,以及装了一袋子的番茄的麻袋,黯虚夜立刻明白了刚才那奇怪的感觉的来由。
“你真的是······哪会有人给昏过去的人喂吃的啊!”
血焰刃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灰尘,表现得一脸委屈。
“别这么说我啊,我也是为了小夜你好。我怕你锻炼了那么久肚子饿,才把多余剩下来的番茄留给你吃的。”
“要吃你吃,干嘛给我!我就算饿死也不吃番茄,更不吃你的番茄!你明知我最讨厌的就是番茄!”
“小夜就是口是心非~”
“你这恶心鬼就别再颠倒是非了!”黯虚夜咆哮道。
一大早就看见血焰刃就是黯虚夜新的一天的噩梦的开始,只要一碰面,虚夜是走到哪里血焰刃就跟到哪里。锻炼,吃饭,休息,外出,甚至是睡觉都在。
警告过他了也没用,呵斥了也没有,甚至两人都打过一架了也还是没用。这家伙简直是比牛皮糖还粘,感觉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住他的这份执着了。
就是因为两人经常“粘”在一起,所以NO·1就将他俩安排在了一起,组成了搭档。
开始黯虚夜是拒绝的,并且及其不配合血焰刃,中途屡屡想要甩开他结果都是失败一场。
不断虚夜怎么骂他冲他吼,说出一些令人难听的话来驱逐血焰刃,对方却还是会一脸微笑的接受,并且没一丝一毫的怨言,就是偶尔对方还是会来几句毒舌“报复”回来。
黯虚夜就搞不懂了,为什么血焰刃就这么缠自己,他自身有什么值得他感兴趣的吗?性格?易暴易炸,说不上好。外貌,凶狠不好惹,也没人会喜欢吧!
黯虚夜曾几度想问这个问题,但却都被血焰刃的不言不答给整成了个谜,至今为止,还未解答,因此黯虚夜在血焰刃面前大发雷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曾多次被NO·6的千岛遥优误会,还一直被对方奇怪的眼神给盯着,甚至还搞起了偷窥,真是醉了,千岛遥优,你身为NO·6的尊严呢?!
说来说去,一切源头还不都是因为他——血焰刃。想到这儿,黯虚夜几乎将一切的错都怪在了他的身上,为的就是能远离这个变态。
为了能远离血焰刃这个变态,黯虚夜因此还“离家出走”,扬言要去找狩灵门,结果迷路在暗带一区。更难堪的是,最后还是被血焰刃给带回来的,而且一路全程被血焰刃背着回族。
这件事被虚夜知道后,整个人都闷在了被窝里整整将近一个星期,羞耻度爆棚,他感觉他没脸见人了,当时一定被很多人都看到了,更是没脸见到血焰刃,可以说是不想见到他,排斥他。
结果,在多日里水粮不进的黯虚夜在临近虚脱的情况下,还是由焰刃过来喂食,将其恢复至正常状态。
最后的结果依旧还是再一次一个人闷在被窝里,闷在他那私自的房间里几个星期,但好在水和食物有在正常进行。
那都是黯虚夜迄今为止不堪回首的黑历史,现在再度回想起来,虚夜恨不得穿越回到那时候,给当时的自己扇几个巴掌过去。但换做是血焰刃就不一样了,他会很享受,甚至会想着用什么办法能够多来几次,这个变态·······
血焰刃心疼的从地上拾起还未吃完的番茄,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尘土,兴许是觉得擦擦还能再吃,可谁知是越擦越脏,焰刃最后只好选择放弃,极度不舍的扔掉了那个没吃完的番茄。
“真的是好可惜啊,小夜真不懂得珍惜粮食。”
“都说了别那样叫我,而且,我讨厌番茄,非常讨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虚夜双手抱臂转过身背对着焰刃,不想看到他那副装模作样的委屈样。
“我看才不是这样的吧,明明小夜之前都吃下那么多了,肚子也被吃撑起来了吧?”
焰刃挑逗着说道,要是虚夜是面向着他的话,他一定会去戳一戳那弹性极好的被吃撑起来的小肚子,来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恶趣味。
“什·······”想起之前被饱醒的原因,他伸手摸了一把嘴唇上的水渍,上面还残留着番茄的汁液。想也不用想了,自己那被吃撑了的肚子,装的全是番茄!
捂住要吐的欲望,黯虚夜连滚带爬的跑到草丛里呕吐起来,稀里哗啦吐的很彻底。为了彻底的把肚子里的番茄给吐干净,虚夜不断的用手指抠着喉咙,就差点没把胃酸给吐出来了。
“别吐啊!前面已经浪费了一个番茄了,你现在这又何苦呢?”
“你这混蛋······存心的吧······呕噗呸——”
血焰刃感觉自己冤枉极了,自己明明是在帮他,怎么总是会被虚夜处处针对呢。
“怎么能这么说呢小夜,我明明是在······”
黯虚夜伸出一根手指朝向血焰刃,那意思像是在说:去你的。
血焰刃摇摇头作罢,一直被这么“冤枉”难免有些不甘心,但他知道,小夜总有一天会接受他的心意,早晚有一天会对他坦诚相待,这都还只是时间问题,所以血焰刃并不急。
出自关心,血焰刃跑过去轻拍着黯虚夜的后背,助于缓解他的呕吐。
“没事吧小夜,别吐了,越吐越难受。”
“噗啊呕呕呕——要你,管,我,我喜欢,呕呕呕呕——”说完又是一股混杂着未消化完的番茄和其他的一些食物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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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人间。
“哎呀?”快递员僵愣在原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停车位,他那吃饭用的快递车,不翼而飞。
“大叔?请问,车·······”琉璃也同样僵在原地,说好的车呢?怎么这儿空空如也的,难不成是辆隐形车?但人间有这种东西吗?
“不太妙呢小姑娘,车貌似被偷走了,而且我下车时好像也没锁·····”
“········哈?”简直就是迎面当头一棒的打击,这会没了车子,那么他们现在要怎么回去。
快递员大概计算了一下,这里毕竟是偏僻的郊外,所以要回到城区里会有一段距离,如果有车帮助还好,,坐个40分钟大概就会到,不过走路的话·······
快递员看了眼快下山的太阳,现在的时间很不妙啊,等走到城区都已经要天黑了,然后如果要再算上到家的时间的话·······
快递员扳了扳手指,感觉自己要算不过来了。
“·······大叔,然后我们要怎么回去。”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回去,这里还是郊区一带,到了城区才会有车子,所以现在,得先到城区。
“就这么······走回去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