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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身份

沉甸甸的文件,这些都是今日份的工作,特蕾莎看着满当当直至自己下巴量那么高的文件,叹了一次又一次的气。战后的工作量及其多,而且每天都是忙到深夜,忙到凌晨,甚至几天几夜下来都不睡觉,还好鬼族的人精气旺盛,还没到那么容易猝死狗带的地步。

不过每天都这么下来,几个星期几个月的,作为一位女孩子,皮肤的保养还是很重要的。如今特蕾莎黑眼圈黑眼袋的,皮肤惨白惨白,每个路过的人都差点被吓一跳,那消瘦的脸庞像是几天没吃饭了,感觉这时递过去一个面包她就能吃的狼吞虎咽几秒干掉。

“特,特蕾莎大人好。”

“嗯······”特蕾莎一脸肾虚的向那位鬼族人勉强笑笑,那惨白如雪的脸色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那位鬼族人显然是有点被吓到了,脸部都被吓到僵硬,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特蕾莎没再去跟他唠下去,捧着一大叠文案往首领的大厅方向走去,报告的时间到了。

大厅内,我们那高高在上,一统族领的国君还在处于自闭状态中。特蕾莎一推开大门,王座上是空的,接着又左右一环视,自家首领正抱着个等身的草莓仔抱枕缩在角落,低沉又沮丧的背影,嘴里貌似还在碎碎念,但特蕾莎并没能听清他在念什么。

一个青筋在特蕾莎的脑门上暴起。

“你在········干什么!!”特蕾莎单手撑着厚厚的一叠文案,一手拽过对方的后领将其甩了出去。被甩出去的人还死死的抱着抱枕一路翻滚至十几米远最终脸刹停住。

“啪”的一声特蕾莎随手将文件丢在地上,大步的走上前,然后又一把的将地上的人给重新拎回了王座上。还给他整理褶皱的衣物,抹掉了脸上的灰土,摆端正了一个身为首领该有的坐姿。从头带尾一气呵成,特蕾莎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完美的点了点头。

但在这美中不足的一点是,首领还抱着那草莓仔抱枕,像个小娃儿一样,都这么大的人了还那么幼稚。但特蕾莎却不会去动那个抱枕,这个抱枕虽然看上去很一般,但意义上却对于首领来说异常的重大,就算是身为首领身边的贴身侍卫特蕾莎,也不了解这其中的故事。

距离大战结束后有过去一段时间了,从刚结束到现在首领依旧是这个状态没有变过这让特蕾莎很纳闷,再这么继续下去,万一哪天真抑郁了怎么办,那可是自己的责任了,到时候是自己的失职。然后还会被人说,被其他干将们所鄙视,到时候我的一身好品质好印象就要就从破灭了,啊啊啊啊啊想想就烦。

看看现在所露出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完全没一点身为王的气质,特蕾莎为这个首领操心操累了那么多年来,感觉首先会抑郁的是她!真的是太不让人省心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特蕾莎感觉她奉侍的不是一个王,而是一个还不懂事刚入叛逆期的小屁孩!

能让他变成这副样子的,看来除了现今的灵族首领之外,也无人能及了。

要是在以前,特蕾莎会对他与灵族首领之间的关系不感兴趣,毕竟她也没那么八卦。别人之间的秘密,特蕾莎没那种会去偷听的习惯。

只是现在她发现,首领总是隔三差五会去灵族找拉斐尔秘密私访,一次两次倒还没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只是到后面,首领总是会面如死灰般沮丧的回来。次次过去,次次都是这样的状态回来,这让特蕾莎装作不在意也不行了。

作为贴身侍卫,她不曾一次两次问过首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而得到的回应却只有一句。

“他拒绝我了·······”这句话,特蕾莎听了不止数十回,数百回都有了。听到耳朵起茧,听到最后都懒得问他原因。从此,每回首领阴郁的从外回来都已是成了家常便饭之事。倒是在别人看来还是很担心的,但在特蕾莎眼里看来,这家伙实在是太死板,学不会死心,打不死的小强。

想到这,自己倒有点心疼起那个灵族的首领起来了,被这不懂得死心的家伙缠了数百回,要是换做别人或自己,早就当场把他打死算了,一了百了还省事。但那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不然的话·······

特蕾莎看了一眼失落无比的人,两条黑眉紧紧的撮在一起,眼里竟还泛起了泪花,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鼻子也微红微红的,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

天啊,这也太小孩子气了吧,感觉这跟被抢了糖果没收了玩具而闹脾气的小孩没什么两样啊!

怎么说你也是首领,是鬼族的王,有多么的委屈也至少该稍微收敛收敛些吧。进来的人要是看到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把你弄哭的呢。

特蕾莎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像个哄孩子的老母亲一般抚摸着首领的头,给予安慰。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养孩子,还是个大孩子,那种永远长不大的大孩子。没错,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很让人不可思议,把王当做孩子来奉养,这话要是被传出去肯定是被认定为疯了!

“特蕾莎·······”半晌后,久久埋在抱枕里的人总算吭出了一声。

“嗯?”沉默许久,特蕾莎对于他终于说话的举动并没多大意外,反而很淡定。

“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孩子。”

这话一出,真正的震惊到了特蕾莎。坏孩子?他在说他自己?敢情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个孩子?虽然他的行为性格确实更个小孩子一样,但特蕾莎除了在偶尔的安慰他时,其余的时候特蕾莎一直把他作为一位至高无上的王一样来看待。

而他现在却一句他是不是个坏孩子来问自己,这要让特蕾莎如何回答。

“罗尼啊······”特蕾莎久违的叫出了首领的名字,原本抚摸的手也逐渐攥成了一个拳头。

“你啊········”按耐不住的拳头,彷佛下一秒就会砸落在罗尼的头上。

但这时,拳头一直停顿在半空中,罗尼还甚至一直傻傻的没有发觉到。

“你,希望自己是个坏孩子?”

“?”罗尼疑惑的看向特蕾莎。

“我还真不明白你这个人,就算我身为你的贴身侍卫,但在陪伴与你的这些年来我却丝毫没了解到你的全部,我也从来未见你有与我坦诚相待。你讲你自己的行为举止搞的跟个幼孩一般,是在隐瞒着什么吗?”

“特,特蕾莎,其,其实你要是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你也不必勉·······”

“真是看不下去,既然不想与灵族为争,那为什么还要发起战争,知不知道损失最大的是我们鬼族。上了战场也不认真的去战斗,一味的逃避躲避,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收回拳头,特蕾莎一步一步的走下了王座席上。

“啊······特蕾·····”还没来得及挽留,一张纸飞来打在了罗尼的脸上。

“文案我都整理好了,报告我写在第一张纸上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时间陪你玩过家家了。与其缩在角落里玩自闭,还不如厚点脸皮好好的揣摩下自己,好好反思吧!。”说完特蕾莎甩门走出,古铜制的大门也被她的大力甩的发出厚沉的一声大响。

报告从脸上滑落,罗尼抓起报告,上面记录的全是战时和战后的各方面统计。不同以往那样密密麻麻,虽然文案很多但整理下来的资料统计却没想以前那么繁多了,特蕾莎的办事效率果然够快,就是如果再通情达理一点就更好了。

罗尼放下报告,头一往后仰靠在了座背上,手上还一刻不停的揉着抱枕。目光瞥向一旁堆在角落方向的一叠文件,明知自己只要有最终报告看看就好,还要把这堆不需要用到的文件给抱过来,特蕾莎办事未免有时候也太多余了些,明明自己曾告诫过她的说。

“唉·······果然特蕾莎和拉斐尔还是不一样啊,本还以为可以乘机撒个娇什么的········”罗尼抬起手指挠了挠脸颊,心想会不会自己做得太过火在先,要是在以前拉斐尔或许还会给我点补偿,哎真怀念以往的时光,不需要规矩尊礼的束缚,放纵自我的感觉别提有多爽了。

【或许,我还可以再去一趟试试看,拉斐尔的这个人我最了解了,就一单纯的刀子嘴豆腐心,只要我坚持不懈的向他求和,迟早有一天肯定可以!】想必,特蕾莎离开时说的那句话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意思被你曲解了啊,罗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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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舔舐了一下指尖上的血迹。

色泽,没问题。

气味,没问题。

味道,没问题。

越一看着阿斯莱恩的所作所为,不能理解,按照他的吩咐,取了一滴自己的血给他,说是为了做分析。

“所以,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怕某个不长脑袋的小丫头做些越界之事。”阿斯莱恩笑笑道,笑笑是在庆幸,庆幸那个臭丫头没有乱来,庆幸这个人类也还算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越界之事?”

“还不明白吗?我分析了下你的血液,发现你的体质还是你们正常人类的体质,没有变化。这表明了,你并没有被同化。”要是被同化了,那就没那么简单了,下场会非常惨,至于惨到什么地步,阿斯莱恩倒还没见过,只是听那些前辈偶尔会聊起过。

“同化?变成你们那样?”光听字越一都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人类变成异界人那样,也是有可能的吗?不过那样的事,会很容易吗?不知为何,越一心浮起一丝恐慌。

“还不算笨,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不过你可别太信任我啊,我可不完全明白你们人类的体质,只是总感觉吧·······有点·······有那么一丝丝······”阿斯莱恩有点犹豫,但同时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很奇怪,很微妙的一种特性,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还是说,人类都是这样的吗?

越一歪歪头,等了半天见阿斯莱恩还在找感觉似的思考该怎么说出来。“要是难说的话就算了,我也不好奇,因为我敢十分的确定那个叫琉璃的女孩对我什么也没做。”

即使越一这么说了,但阿斯莱恩还是有些在意,奇怪的是不知是在在意什么,也许是那阿斯莱恩从越一的血液中检测出来的特殊特性,又也许是因为信不过琉璃那傻丫头和越一的话,人类也是迟钝的,琉璃可能也会乘越一毫无防备之时偷偷下手。

不过·······阿斯莱恩突然想到一个重点:琉璃虽然是有点无脑,有点冲动,甚至很八卦,但不至于到那种,卑鄙的程度吧?对人类下手,这怎么想也不符合琉璃的性格。将人类同化,成功率极小,这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自己这么去想琉璃,好像确实不太好,果然是刚从战后,心思还没缓过来吗,是自己太多虑了吧。

好吧好吧,尽量让自己放松。阿斯莱恩拍了拍后颈,让颈部传来的酥麻感来麻痹自己的焦虑,醒来后情绪一直都在紧张,这也不是很好,太紧张会让自己瘫掉。

“好吧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有的话快问,没有的话我还要回异界。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担心那里的状况。”

越一拉起落在肩下的衣物,因为刚才某人的过于粗暴,扣子都崩掉了好几颗,翻领处都有被撕裂的痕迹。越一可没有多余的钱去买新的衣服,光是书桌和其他损失的物品就够消费掉他几个星期的午饭钱了。

“虽然我想问的确实还有,但我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不过唯一有个疑问,我想听听你的回答。”越一的脸上难得有了严肃的神情,越一警惕的咽了咽唾沫,他竟有些迫不及待。

“关于·······琉璃所提到的,那场影响了五大族的·····”

“——叛乱之战。”

阿斯莱恩当时就愣在了原处,愣至神情凝固,愣至停止了呼吸。

“啊······这个吗。”阿斯莱恩抿了抿干到发裂的嘴唇,机械般转过了头,迅速的眨了几下眼。

那场叛乱之战,阿斯莱恩虽然不在场。与其说是不在,倒不如说是被牵制住无法脱身,无法回到战场那边。事发突然,当时的阿斯莱恩还在出任务在外,回来的途中遇上了一名叛党.

交手数下,发现他真的很强。下一招竟直接把自己打趴在地,固制住了自己。

“要是放你回去的话,会很麻烦的,这也是我的失职,谁让我本来就是负责管理这一带,而你却偏偏在我负责的管辖区呢。”

然后阿斯莱恩才知道,原来叛党们发起了进攻,甚至直接袭击了五大族,混战在前,阿斯莱恩必须得赶回去,可现在被限制住,动弹不得又走不开。再加上有这个强劲的对手在这里,就算自己能挣断束缚,可那家伙实在太强,根本过不去他这一关啊。

真的很强·······现在的阿斯莱恩回想起来也不禁这般感叹,那时候的自己还有也许稚嫩,不成熟。但现在,他成熟了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因为自己在变强的同时对方也变强,原本两人就相差一大段距离,这让阿斯莱恩头次吃到了瘪。

“那是一群由各个族的叛党集合起来的一个团队,他们违逆一切规矩,自由放纵,当初的叛乱之战让我们五大族损失不少,但,死亡量却很少,怎么说呢······我知道的不多,因为当时我在外地,被其中一名叛党给挡制住了,所以·······”

“那,之后,结果呢?”

“我,我记不清了,抱歉······”关键时刻,头脑突然一阵混乱,晕厥感让他负伤过重的身体根本吃不消承受。回忆起来,脑子中的记忆片段也是零零碎碎的,很难串联起来。奇怪,自己的记性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那么差了,而且还是关于叛乱之战的事,想起这件事就头疼欲裂,记忆不全。

阿斯莱恩一脸痛苦的模样越一都看在眼里,他什么也没说,一句慰问也没有。他回想起琉璃跟他讲起这件事时,也并没有讲全,因为当时的琉璃是被击晕在地上,整个过程都是昏迷的,醒来后发现叛乱之战都已经过去数天了。

而越一就在猜测,当时琉璃和阿斯莱恩的饿情况会不会是一样的,都是有人刻意所为。继续问阿斯莱恩是问不出什么的了,看他的身体情况就知道很不乐观,看来他除了身上的创伤,就连脑子上也有一定的精神创伤存在了。

这时的越一,就已经下定了打算插手异界事情的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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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侦察的第·······

第几天来着?坐在树下的人用笔戳着脸颊,又抓了抓自己那一头浅银色的中发,凌乱的发丝往外翘。那人又用两根手指捻起一缕头发在指腹间摩挲着。

天色也快渐渐接近黄昏时刻,这一天的时间就又这么耗过去了。白天打仗还打得那么激烈,结果一个白天的功夫就过去了,不得不说这次的仗是自己所见过结束的最快的了,要是在以前,还不得打个七天七夜,结果这次仅仅两天就结束,真是让人惊奇。

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发现好记录的,那人泄气的脑袋往身后的树干上一撞,打算就此放弃。

有用的信息一天比一天少,离奇的事件一件比一件让人摸不着头脑,线索还一个比一个断的可怜,感觉就要是被刻意蒙在鼓里一样,真让人不爽。

随手抓起一根草根放进嘴里嚼着,因为口渴而暂时找不到水源,在这情况下也就只好用这样的方式来解渴。虽然一段草根里也没多少水分,更多的也只是心理作用,但只是这样便已足够。经历过种种坎坷艰辛的路程,一路的风餐露宿早已让他习惯。

“这么久了,依旧没有一点消息,仗也打完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咕咕咕咕咕——”一只白鸽正往此处飞来,腿部还绑有信件。

“呃啊·······令人不安的叫声,我可是在勤勤恳恳的工作着,可没偷懒。”坐在树下的人收起小册本,起身向白鸽招招手。

白鸽一见,飞落在他的手背上。那人手刚一伸过去取那鸽子腿上的信件时,就被白鸽猝不及防的啄了一口。

“痛!痛痛!你干嘛,我只是来取信的又不是想对你图谋不轨。咋地,难不成这不是过来给我的信?”

白鸽那眼神好似是在对他翻白眼。【说,你是不是又在偷懒了?】

“冤枉啊我,我可没在咕咕咕。”

【白彻璃柱,我可警告你,别以为我们首领相信你,你就可以夺得我们巫族的信任,别忘了你可是个卧底,像你们这样的人小人之心非分之想多的是。】白鸽在他的手背上蹦着又跳着,时不时还在他手背上啄几口。

“哎哎哎,敢情你是要我要上瘾了吧,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什么身份,你可以不信任我,我也只是做好我自己的本职,其他的,随便你!”璃柱迅速的从鸽子腿上抽走信件,同时手一甩将白鸽放飞走。

【那就尽量的去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吧!白痴!笨蛋!】飞走时还不忘说他几下来宣泄自己的不满,而璃柱早已受尽了那只白鸽的白眼已经见怪不怪,无动于衷了。

目送着白鸽的离去,璃柱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一天下来要收获的信息量还真大,再加上自己的记性还不好,真是雪上加霜。

打开信件,一览下来,真是让璃柱想去死一死的心都有了。

兽族待定干将之位的阿斯莱恩失踪,阿莫斯拜访了巫族询问楚毓之迹。

璃柱对现今的妖族首领没有一点好感,可以说是十分讨厌,在王位替换时妖族还大乱过,换上新王,也就是现在的凯斯·格拉斯登上王位,现在的妖族可谓是残暴,处处发起战争,还试图吞并其他种族真是叫人害怕,现在兽族已经被整得惨兮兮的了,下一个又会轮到谁呢。

这信上的信息量可比自己一天记录下来的信息量大的多,看的简直要让璃柱大脑短路。这上面的一个事件就要让璃柱处处担心,阿斯莱恩的失踪案件也是对现在已经变得千疮百孔的兽族一个大大的打击,好在现在战争结束了,不然这样下来兽族就真的是完败。

“唉,看来在回鬼族之前,得先去拜访拜访我的一位好兄弟了,但愿他还能能知道些什么。”

吐掉嘴里嚼的干巴巴没了一点水分的草根,璃柱用手摸了摸嘴角的草渣,还有股涩涩的味道,咂巴几下嘴,舌头都貌似有些麻了。

“呕······果然还是吃不习惯草根,这里的草根还真不好吃,算了还是过去找我那好兄弟先要点水喝。”璃柱打算现在还是省点口水为好,本来就很干的舌头被一草根搞得更干麻了,这下更口渴了。看来下次迫不得已之前,还是不要用草根解渴为好。

从这里赶过去需要一段路程,现在的时间,也已要接近黄昏,得抓紧。

尽管口干舌燥,璃柱忍着干渴感小跑向前,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很赶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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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就出发了。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知道?只是出去巡查一下,很快就回来。”一个银晃晃的虎形护额戴在额前,束着高高的马尾,着有一袭深色的刑服,一柄专属于自己的武器戟刃刀背在背上,摆露出自信的模态,信誓旦旦的话语。

可就在他刚一出门,还没从刚才的姿态保持个多久就与狂奔而来的璃柱撞了个正着,两人相继同时被冲击给撞飞。

璃柱被撞飞出了门外几米开外,另一个则是被撞在了木桌上。噼里啪啦桌上的杯具水果都砸在了头上,其中还有个番茄正好插在了虎形护额的耳朵部位上。

“哟,还放心呢,这刚一出门还没出去个几步远就被轰回来了?真是难堪。”

“闭嘴,罪。”咬牙切齿的语气,上手直接捏爆了插在护额上的番茄,任由汁液在指间流淌,抹了一把脸后撑起身体从地上站起,抬眼望向刚刚撞自己的罪魁祸首。

被撞出去的璃柱还倒在地上,刚才撞击来的实在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毫无防备。还躺在地上的璃柱双目呆滞的盯着天空,浑身上下动也不敢动,两只手臂垂直在半空中,嘴巴还张的老大,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见着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被吓成这样的。

总感觉那人极其眼熟,他左手悄然的握住刀柄一步一步的走向璃柱,直到距离还剩下一步之遥。他低下身子往前倾,这才确认了这躺在地上的人。

“白彻璃柱?你来这里干什么?”原来是熟人,确认无误之后这才松开了握在刀柄上的手。

“痛痛痛痛痛痛痛········”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璃柱捂着阵阵作痛的后脑勺撑起上半身。

“这是我的台词,你怎么出来了?刑。”

那位被名为刑的男人,并没去回答璃柱的问题,反而是在嫌弃。每每这家伙一来这里就肯定是来找虚泽的,而且更烦的是有事没事都往这儿跑,大多数是没事,有事也只是那一点点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刑真是不能理解虚泽为什么有这么个,朋友。

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虚泽不在,如果你是来找他的话那就请回吧。”

【感觉就是在赶我走一样······难道说是因为刚才那一撞惹他不高兴了吗?】璃柱心想,况且再加上刑本身就不是个比较容易亲近的人,要和他搞好关系那可真是难上加难啊。

璃柱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坐起。“哎呀,别这样嘛,我是来问你们状况的。不过看刑你也是刚正准备出门去巡查吧?”

“嗯,去调查阿斯莱恩失踪一案。”

“这就断认是失踪了?这才不出一天。”信上也是,这回刑说的也是,怎么都认为阿斯莱恩是失踪了,八成连找都还没去找吧。

“埃米莉在战场上发现阿斯莱恩的踪迹断了,还是在中途中断的,显然不像是被人带走或是身亡,突然的消失可以根本的断定为是失踪。”依照埃米莉的报告反馈,就是这么个情况,当时自己听到也蛮是稀奇。要不是因为好奇自己也不会接手这一案了。

璃柱托着下巴,一脸复杂。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般,这下事态是变得更加棘手了啊。要是阿斯莱恩找不回来怎么办?要是阿斯莱恩找回来发现已经死了怎么办?要是就算到时候找到了阿斯莱恩可已经变得不再是原来的阿斯莱恩了怎么办?璃柱不禁脑内想着各种结果展开了头脑风暴。

刑一手重新摆正了刀位,迈步从璃柱身边走过。

“一句话,虚泽不在,要留便留,不留走人。外事勿扰,现行告辞。”

“哎!”璃柱连忙翻身趴跪在地上,欲伸手挽留他人。“等,等一下,我还有问题呢!”

只可惜刑越走越远,根本没听到璃柱的呼唤。直接点说,是懒得再去搭理。跑过去肯定是会被推开的,那还不如别去打扰他去办事。

在屋内翘着二郎腿坐的正悠闲自在的罪看着趴跪在地上狼狈样的璃柱,轻笑了一声:“算了吧,人都走远了,你也看出来人家都对你不耐烦了。”

不耐烦?璃柱扭头看向罪,他这话的意思?自己是被刑讨厌了吗?不会吧?只是撞了一下而已,不会闹到产生仇恨那么夸张的地步吧?

看他那表情,罪就知道璃柱还没弄懂,也是,以他那脑回路,没把事情想偏想弯就很不错了,也别再多求他能去搞懂。不过也奇怪,都知道虚泽今天不在了,看他那样子,好像也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莫非是真有什么其他要事?

罪放下了二郎腿,“来,说吧。”

“说,说什么?”

“你不是说你还有问题吗?说吧,什么问题?”趁现在没人,罪先知道知道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璃柱先是愣了一秒半,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噢噢噢噢噢对对对对对,那个那个那个······”

仓促到语无伦次,这一点习惯倒是和罚有几分相像。璃柱急匆匆的从地上爬起,连衣服上的灰尘都没来得及去掸除,就跑进来,直奔主题。

“阿莫斯来巫族找楚毓了,你知道吗?”

“什么?”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眼神也一并变得锋利起来。

“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啊,阿莫斯,就是妖族首领手下······”

“这个我知道,你说他来巫族找楚毓了?目的为何?”

“这个,这个那只白鸽送来的信上没有写。”察觉到对方神情严肃,严肃中还带有威逼感,这让璃柱感觉很不舒服,像是在被威胁。

罪不再表现的有说有笑,用手背抵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看来,刑急忙离开是好的,这件事先不被他知道也是件好事,不然他恐怕要疯。不过说又说回来,妖族那帮急性子,那么快就打起了楚毓那边的注意了。】罪心想,这算不上是个好消息,看似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其实也快了。

璃柱就想不明白了,信上写的好像也很严重的样子,就连罪知道了也是这般。怎么,楚毓是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意义吗?一听到妖族来访楚毓脸色变得都这么冷冰冰。打仗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样,有那么严重嘛?

罪沉默的让人害怕,摆着一个姿势许久,眼睛都不带眨的,璃柱都怀疑他呼吸都是不是停止了。

“那个·······罪?”

“埃米······该死我忘了她现在也不在这儿。”接着看向璃柱。“这事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其他人的,还有什么其他事吗?”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傻了呢。】当然这话也只敢在心里想,说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其他的暂时没有,就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一听到妖族阿莫斯来找楚毓都那么的紧张兮兮的?怎么了楚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不光是罪,很多人听到这事都会这样。

罪盯着璃柱,那目光好似在打量一个人。罪明白璃柱长久在外出任务,秘密暗查,极少的时候才会回族,不知道也是正常。但要不要告诉他,这就让罪有些拿不稳,对于现在的璃柱来说,会不会太早了点。但要是不告诉他,自己怕是会被他给逼疯,那就“好玩”了。

见罪这一脸十分为难的表情,璃柱立刻会意,这样逼着对方告诉自己也不好,别人也有隐私,也有难言之处,璃柱能理解,所以也能去尊重他人。既然不想说,不能说,那璃柱可以等,等什么时候告诉自己,或者等什么时候自己去明白。

“········不想,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我能理解的,真的。”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璃柱没有逼问是好,但同时依旧让罪苦恼。不知等璃柱知道了这背后的秘密,会不会产生什么其他变数出来,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巫族的封魔妖卷被盯上了,兽族的“那东西”还会远吗?看来大获全胜让妖族飘了,完全飘了,飘到好了伤疤忘了疼,看来是忘记当初那场叛乱之战的“伤”了。不过妖族也经历过了王位争夺,现今的新王让人没一点好感啊。是个非常令人讨厌的狂妄之徒。

璃柱左顾右盼,发现屋内貌似也就罪一人,虚泽不在也就算了,怎么连那个最宅的罚也不在?战后大家都那么忙的吗?都出去巡查了?

“怎么这儿就你一人?其他人都出去了?有那么忙吗······哦对噢,差点忘了你们的身份,对吧,狩灵门。”

罪仿佛是被逗笑的,“呵,你这小子,也不怕隔墙有耳。”

“怕什么,这儿那么隐蔽,连只老鼠都没有,还怕什么。”璃柱说的一脸轻松,一副高傲的姿态,罪看了都想去扇几个巴掌上去清醒清醒。

璃柱活动了下颈部关节,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拍了拍脸,弯腰拾起从地上幸存的唯一一个完好无损的果子,边吃边往门口走去。

“回去了?”

“回去了,好久没回族现在仗也结束了我也该回去看看各个族情况怎么样了,别乱想,我可不是出自于关心········”

“切,在意就在意,口是心非什么。回去后,老规矩,你懂的吧?”每次璃柱来这完事回去时罪都会去提醒他。

“懂懂懂。”璃柱背对着嘴,向身后的人摆了摆手,“字句不提,守口如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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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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